熠王府,書房。
“究竟是怎麼回事?”祁瑾熠掃了眼下方站着的男子,沉聲道。
男子一身淡青色雲翔符蝠紋長衫,淡青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着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着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只綴着一枚白玉佩,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着一隻翠綠色的玉簪,容顏算不得俊美無儔,卻處處透着儒雅,欣長的身姿立在那裡,面上一派坦然自若:“荊州撫臺陳朋兩日前與幾個商會之人在醉竹樓喝酒時被人毒殺,而後那幾個商會之人也陸續在福臨館,紅塵閣中被人殺害,死因皆是死於毒殺。”
祁瑾熠眼中冷芒閃過:“此案是由何人主審?”
“任天華!”男子道:“下面的人不敢輕舉妄動,昨日任天華趕到案件纔開始審理,”
任天華?祁瑾熠眯了眯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荊州的任總督可是祁景煥的人,輕輕釦了兩下桌面,低沉而富有規律的聲音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心慌:“這幾家鋪子都給封掉了?”
男子頷首道:“除了紅塵閣其餘兩個鋪子昨日都被封掉了。”
“當真是好算計!”祁瑾熠冷笑一聲:“查出是何人所爲了?”
“還在調查中。”男子答道。
“三天。”祁瑾熠淡淡道:“三天之內我要看到幕後之人!”
男子頷首道:“如今陳朋一死,荊州恐怕也安穩不了幾日了。”
荊州是所有地域中最爲富庶的州城,承載了北楚將近過半的財富,同時也是經濟最爲昌盛的地界,在這裡當官無疑是個肥差,但同時也是陪上了半個身家,身在這裡爲官,掌握經濟命脈,自然是爭權之人拉攏的對象,如今陳朋一死,多少雙眼睛都緊盯着這個肥缺,只怕必然引起一陣不小的騷亂。
祁瑾熠眸中閃過一絲冷色:“既然將本王拉了進來,那荊州的這趟渾水就別妄想澄清得了了。”
居然膽敢算計到他的頭上,那就不要妄想全身而退!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猶豫了片刻,道:“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對那些沒興趣。”祁瑾熠道:“攪了本王的生意,自然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男子神色緩和過來,也知曉剛纔是有些急躁了,搖了搖頭,道:“王爺的意思我明白了,稍後我便命人去辦。”
祁瑾熠點了點頭,道:“你的事情解決完了?”
男子神色閃過幾分譏諷,嘆了口氣,道:“哪有那麼容易,他們如今只怕是恨不得將我直接殺了,也好名正言順的侵吞了那些家產。”
親人?不過是一個名稱而已,在利益面前他們也許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如此冷血無情,如今竟還打着親情的幌子,堂而皇之的做些這些有違心性的事情,當真是讓人作嘔!
祁瑾熠淡淡道:“該下狠心的時候絕不可有半分心軟。”
“我明白。”男子斂下眸中的深意,他自然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如今走到如今這一步,不過是因爲他自己當初的一時心軟造成的,隔了這麼些年,他早就看清楚了所謂的親人,當初所犯下的錯如今定然不會再犯了。
祁瑾熠眼中閃過滿意之色,能認得清現實才不至於一時心軟留下隱患。
“王爺。”門外古月的聲音傳來。
祁瑾熠皺了皺眉:“進來。”
古月是一個人來的,秋風秋冬兩人並沒有跟來:“王爺,沐小姐命屬下前來告知王爺一聲,她有事先行離開了。”
祁瑾熠眉宇間閃過一抹柔和:“她可還說了些什麼?”
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溫和,身上的疏離之氣也散去了不少,一旁的男子見狀,眸中閃過震驚,這位沐小姐看來不簡單啊。能讓當今熠王露出這種神情的人,迄今爲止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沐小姐說王爺身邊的人該換了。”古月神色不變,恭敬的答道。
“哦?”祁瑾熠眉眼間的柔和瞬間消散,隨之浮現出一絲凌厲:“出了何事?”
音兒的性子他自然是知道的,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她不會說出如此的話來。
古月將訓練場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祁瑾熠眸中的冷意卻越來越重,到最後,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攝人的寒意,讓人不自覺的退後三分。
“拔了她的舌頭,將她丟去惡域,秋風護主不利,去領三十鞭子。”祁瑾熠的聲音像是寒冬臘月裡的寒風,凜冽而又無情。
古月斂下震驚的雙眸,應道:“屬下遵命!”
接着快速的退出了書房。
一旁一直未出聲的男子蹙了蹙眉,這南候府的沐小姐究竟是何許人也,不過幾句不恭的話,竟然能讓他毫不猶豫的將培養了十幾年的心腹置於那種死地中去,看來這沐小姐當真是不容小覷啊!看王爺對她的在乎程度,想必將來她必定是王府的主母無疑了,男子默默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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