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慬又尋了幾樣藥材在搗鼓,一會抓藥,一會兒焙制,“問這作甚?”
“蘅妹妹說你原姓袁,我也姓袁,我是大司馬的嫡長女,我叫袁東珠。我們都姓袁,說不得五百年前是一家,我總不能一直喚你本家郎,若你比我年長,我以後視你爲兄。”
他纔不要當小弟!
“我比你大!”
袁東珠眼神崇拜,江湖中人,快意恩仇的俠士,爲了報\恩,留在陳蘅身邊做護衛,怎麼想怎麼有好感。
他們是姓袁的,就當自己我多了一個族兄。
“我喚你族兄,反正五百年前,我們是一族的。”
他姓的是這個“元”字,可袁東珠卻當成他們那個姓氏。
“你就喚袁大兄!”
袁東珠少有的聽話,“小妹拜見袁大兄。”
高人就是高人,若是旁人,怎麼也會回禮,可他就哼了一聲,袁東珠越發覺得,世外高人就該是朱雀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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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兄,我聽蘅妹妹說,你醫術高超,將她臉上的疤都治好了。蘅妹妹以前用了不少玉顏膏,幾乎將宮裡的藥\膏包圓了,可還是留下疤痕。你給她制了藥\膏,一抹就痊癒了。”
她來榮國府,不就是打着主意與朱雀套近乎。
世外高人的弟子,這武功肯定出神入化,如何能得他指點就更好了。
“袁大兄,你看我,我以前沒這麼黑的,就是鎮日往外跑,就曬黑了,你……你能不能把我變得更白些……”
雖然他不知道原因,想來今日不在的時候,定是出了大亂子。
慕容慬走近袁東珠,用手一勾,這許是來南晉後,第二個不讓他太討厭的女郎,“你很愛吃肉,無肉不歡?”
袁東珠眸光閃閃,“袁大兄真厲害,就這麼一看就知道。”
“想變白,就得聽我的,我給你配藥、製藥膏,內服外用,不出一月能白三分,三月之後,能讓你變得比她還白。”
他指的是黃鸝。
杜鵑、黃鸝因是陳蘅身邊的大丫頭,是雪肌玉膚的美人。
袁東珠很是雀躍,“袁大兄,你真是太厲害了!要,要!只要能讓我變得更漂亮,我都聽你的。”
慕容慬道:“所需的藥材……”
“我們大司馬府別的沒有,就人蔘、鹿茸這等東西多的是,多到我們家都不用。我長兄、二兄、三弟皆在邊城,能弄不少上等人蔘……”
“你將藥材送來,若還差缺,我寫了單子給你,從明日開始,你少吃紅燒、滷製的肉食,想肉只能吃燉菜。”
黃鸝有些吃味,“朱雀,你扮男人上癮了?還真要當人兄長?”
簡直是莫名,袁東珠是出名的男人婆,現在發現有一個女子比她扮得還像男人,果然是臭味相投。
黃鸝受不住,轉身出了東屋。
莫春娘在花廳裡喚道:“袁女郎、朱雀用暮食了!”
袁東珠吐了吐舌頭,朱雀在這兒的待遇不錯,是與陳蘅同桌用食的。
陳蘅想到沐浴時的窘事,掃了眼慕容慬,臉刷地就紅了。
袁東珠眼珠子轉來轉去:蘅妹妹喜歡袁大兄?
呵呵,不過他們倆挺般配的。
慕容慬像個沒事人,大口吃飯,大口吃菜,“珠蕊閣的點心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