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真的打算不理了她們嗎?她們可都是帝都中有頭有臉的世家小姐,萬一……”青青有些擔憂的望着寧月錦道。
寧月錦回過神來,淡淡的道,”不必理會,能時間久了,她們自會離開的。”
青青見此,也不好說了些什麼,安心的伺候寧月錦用膳來,倒是管事嬤嬤一直到門口徘徊,她這次當真想在寧月錦面前表現了下,才這般想拉着寧月錦去避避風頭,結果哪裡知曉,會被這些個千金們攔個正着,若是主子以爲她和千金們串通了一起,陷害她,將她趕了出去,那該怎麼辦?
如今,皇后已經失勢,她若是沒了個靠山,在這皇宮亦是不能過活了去,放眼看去,這位金主子卻是最好的靠山。她可是明明白白的都聽說了,皇上都爲了她不在納妃了。
這邊管事嬤嬤在糾結,那邊相思居門口卻真是如寧月錦這般所料,這都還未過了一個時辰,許多人都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如今卻是已經入了秋,但到底這個時辰還是有些熱,加上她們平日裡哪站了那麼多時候,兩腳已經發麻,不少人已經打了退堂鼓。
“我們這般的下去,那個主子還是不出來,我們在這裡浪費時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是啊是啊,倒是這明明都已經入秋了,怎麼還是這般的曬,若是曬黑了,在卻是因小失大的。”若是皇上要選妃了,她們將皮膚給曬黑了,這不是得不償失。
“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我站的腿都酸了,不行,你們不回去,我先回去了。”
衆人紛紛響應,有幾個不甘心的,卻到底是攔不住她們,也只得咬咬牙恨恨的望了眼相思居里面,無奈的走了。
守在門口的侍衛見那些人都走了,忙跑進去報了給寧月錦,寧月錦點點頭,讓他先行下去。
“主子,您好厲害,您是怎麼知道那些個千金小姐們站不住,很快便走了的。”等侍衛轉身離去後,青青一臉崇拜的望着寧月錦,激動的問道。
寧月錦慢條斯理的嚥下嘴裡的食物,喝了幾口湯才緩緩的開口道,“很明顯啊,這些個都是千金小姐,千金小姐最經不住的就是苦等,我一直不去回了她們,她們也無法鬧,等時間久了,站着腿痠麻了自然便回去了,不然難道還要我留了她們用了膳食?”
寧月錦一臉的風輕雲淡。
——
比起寧月錦的悠閒,君陌路這邊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他不納妃,一時間所有的百官都上了奏摺,希望他爲整個江山社稷考慮,斷斷不能因爲一時的情迷,而毀了老祖宗的江山之云云。
越看,君陌路越恨不得殺人,到底他是皇上還是他們是皇上,居然連他的婚事他們都想插上一腳。
“混賬東西,在他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朕這麼個皇上!”君陌路將手中的奏摺狠狠的扔了出去,氣憤的道。居然說小東西是紅顏禍水,萬萬不可獨寵了後宮。
大太監見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奏摺都撿了起來,誰說帝皇家無癡情人,想到先皇再看着如今的皇上,他們這一生都是被一個女子給綁住了手,他現在終於可以明白,爲何先皇會執意將寧月錦除掉,若是寧月錦還在的話,皇上不知會更加的寵到了哪裡去。
剛想着,外面卻是有人來報,說是那位主子來了,大太監聞言,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皺,這女人到底都是禍水,卻還是客氣的走了出去。
這是寧月錦在皇宮那麼久第一次主動來找了君陌路。她並不像以往來找了皇帝的人一般站在門口候着,而是站在離着比較遠的地方。大太監出來的時候,左右見是沒人剛想訓斥那個來傳了消息的人,方纔見到緩緩走過來的寧月錦。
“主子安好。”大太監收住了嘴,俯身朝着寧月錦行了個禮。
寧月錦望了眼大太監,對這位老人他倒是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以往在皇宮的時候,他對她不錯,也是頗爲照顧,只是他效忠的是先皇罷了。
“公公快些請起,我來找了皇上有些事情,皇上忙嗎?若是忙的話,我稍後再來也是無事。”說着,她親自去扶了大太監起來。
倒是個懂事的主,大太監站直了身子,眸子裡對着這般溫和的寧月錦卻是厭惡不起來,眼中亦是柔和了幾分,“回主子,皇上還在批閱奏摺,若是主子有急事,奴才先去裡面通傳一聲?還望主子在外面稍等一會。”
“既然他在忙,就不要打擾了他,我只是一些小事,以後說也是無事的。有勞公公了。”寧月錦點了點頭,客氣的道,讓青青扶着轉身想回了相思居,又有事想到了什麼,回過了身子對着正欲返回去的大太監道,“公公,皇上若是忙的忘記了用膳,您便去御膳房給皇上準備了膳食,這皇上的身子亦是天下的身子,馬虎不得。”
“奴才知道了,主子慢走。”大太監也是看出了寧月錦的關心,笑了笑,點頭道,對着寧月錦的好感又加深些,這般溫和又玲瓏剔透的人,也難怪皇上能在三皇妃去世後,這般的寵愛了她。倒真是比那個皇后也好上幾百倍。
——
這一日,君陌路很忙,過了許多,他才從奏摺中擡起腦袋來。
他方纔隱約聽到了小東西的聲音,莫不是真的就半日不曾見了她,便開始想了她不曾。傍晚,君陌路便熟門熟路的去了相思居。
“你——”寧月錦有些不解的望着他,忘記了行禮。
他身邊的公公不是說他很忙嗎?這怎麼還未過了幾個時辰,他便來了她這裡。
“這般的望着朕,在想了什麼?難道是覺得朕越來越帥氣了,小東西你迷了眼睛了?”君陌路伸出手,纖細修長的手在她的腦門上輕輕的敲了下,笑的很是愉快。
“你,不是很忙嗎?怎麼會來了這裡?”寧月錦回過神,下意識的望着他問出了口。
“你怎麼知道朕很忙?”君陌路俯了身子認真
的望着她的眼睛,“莫非方纔你來過了朕的御書房?他們怎麼不讓你進來?朕回去一定好好的訓了他們。”
寧月錦忙道,“不是的,是我讓他們不要打擾了你。”
“真是乖巧。”君陌路用鼻尖對着她的鼻尖輕聲問道,“那你方纔來找了朕是爲了何事?”小東西來了皇宮這般的久,倒是第一次主動來找了他,怕是有什麼事情。
“無事。”寧月錦笑了笑道,其實,她只是覺得坐着有些閒的慌,便讓青青扶着她去散了步,一直坐着對胎兒也不是很好,散着散着不知不覺的便到了君陌路在的地方,一時興起,便先進去看了他,當時,宮人去彙報的時候,她心裡還是有些後悔。
她進去該說了什麼,當大太監告訴她君陌路在忙的時候,她心裡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君陌路見寧月錦不想說,便“嗯”了聲,也不去多問了她,看着她小小的身子,沒由來的將她攔到了懷裡,下巴摩擦着她的發頂,聞着那股她獨有的清香,方纔覺得回過了神來。
——
六皇子府內。
君陌卿方纔去看了寧夫人和寧望,正坐在房內想着怎麼能將他們給救了出來。
“哐當——”門被人猛地推開了,珈藍葉一隻手扶在胸口上,另一隻手無力的垂落,髮絲凌亂的散着,將他的俊臉襯着無比的蒼白,整個人就這麼摔在了地上,眼睛緊緊的閉着。
君陌卿不曾想到再見到珈藍葉的時候會是這般的模樣,心裡狠狠的一緊,人已經先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卿兒。”許是感覺到了君陌卿的氣息,珈藍葉委微弱的哼了聲。
“我在。”君陌卿嗓子乾巴巴的,擠出兩個字來。
長睫困難的掀起來,露出一絲湛藍的顏色來,他眯着眼睛模糊的望着君陌卿,有些無措的望着他。
“珈藍葉,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離開,來了就成這個樣子了?”一直以來珈藍葉給她都是很有活力,如今這般虛弱。饒是君陌卿也有些擔憂起來。
眼下,珈藍葉張了張口,卻是發不出半點的聲音,“卿兒——”
隨即,便暈了過去。
君陌卿皺着眉,楞了會,但到底是經歷了事情,她忙喚了青蘿過來,兩人合力的將她擡上了牀,珈藍葉的身份比較特殊,她自然不能請了外面的大夫或者宮裡的御醫過來。
若是這哥時候義母在就好了,君陌卿想了良久,也只有君陌寒一個人能相信。
“青蘿,你在這裡照顧珈藍少主,我去請了寒皇子過來。”她鎮定的吩咐道,隨後,人已經走到了外面。
因爲心裡着急,君陌卿很快便到了寒皇子府,站在門口的一剎那,她有些呆愣,這裡彷彿她已經好久好久不曾來了。
寒皇子府的管家一見是君陌卿忙迎了上去,“六皇子,您可是好久不曾過來了,莫非是嫌棄這裡的菜不好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