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微微開啓的脣瓣,顧流離眼裡閃過一抹深邃,下一秒,忽然將他重重的吻住。
在她湊上來的瞬間,鳳璽手掌忽然緊緊的摁住她的後腦勺,炙熱而又激烈的回吻起她來。
顧流離一隻小手順着他的小腹往下,在即將觸碰到某些的時候忽然被他一把抓住。
接着,一個翻身,他將她嚴密的壓在了身下。
他深深的看着她,看了許久,低下頭,在她耳畔低語,“千蒼鬱強暴你的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
“砰!”
鳳璽話音剛落,顧流離一拳便重重的砸到了他的鼻樑上。
“鳳璽,你瞎說什麼呢?”
看着她激動的反應,鳳璽一雙眸子在瞬間忽然就黯淡無光,不起波瀾,如同一汪死水。
從什麼時候開始,千蒼鬱在她的心裡居然也有了一定的位置。
在聽到他要殺千蒼鬱報仇的時候,她居然會打他。
雖然不疼,但是,他的心卻因爲她這個毫不考慮的動作而撕扯的疼痛。
半晌之後,他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我知道了,我不會……”
“你好好的爲毛要詛咒我!你才被千蒼鬱強暴呢!就他那樣的還想強暴我,他做夢去吧!”
說着,她看着他,用一種令人髮指的表情搖了搖頭,“鳳璽啊鳳璽,我真的看不出你竟然是這麼陰暗的人,希望你的女王我被那種賤人給強了。”
鳳璽看着她,那雙原本一片灰暗的眸子在剎那間忽然就亮了起來。
那一笑,落雁沉魚。
顧流離也被他那一笑弄的險些把持不住。
“你能不那麼笑麼?我有點承受不來。”
低下頭,他一步一步的湊近,停在與她咫尺的地方,這才悠悠的開口。
“不用抵抗,做你想做的。”
顧流離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他方纔才彷彿是一副她死了的樣子,怎麼突然就之間就成這副樣子了,真心是有點瘮人。
就在顧流離發愣的時候,徹底的攻佔了她。
“……嗯!”在他突然的動作之下,她一聲輕哼忍不住的傾瀉而出。
而鳳璽卻因爲她這一聲越發的興致膨脹。
房內一夜春光,都被掩蓋在那聲聲壓抑的低吟或是低喘裡。
……
北燕。
“大人,暮詞公在酒樓喝醉了。”
南宮扶塵從書裡把頭擡了起來,看着面前稟報的下人,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那雙眼睛裡閃過一層深深的無奈。
放下書,他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神色寡淡至極。
清風攬月酒樓。
暮詞醉醺醺的趴在桌上,一張臉上泛起一絲從前所未曾見過的媚態。
她本就是西明第一美人,只是,往日裡總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樣子,雖然美,卻彷彿天邊的仙子,遙不可及。
而今夜的一場醉酒,讓她那屬於女人的美好都赤果果的展示在了衆人眼前,已過半夜,可酒樓裡的生意卻出奇的好,尤其是她的周圍。
當南宮扶塵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一向知書達理的女人拿着酒壺東倒西
歪的,就連站也站不穩,偶爾還拿起來頗爲豪邁的喝幾口,後果便是酒水順着脖頸而下,淋溼了胸前的衣服。
掃了一眼那一雙雙停留在司馬暮詞身上的視線,南宮扶塵心裡升起一股怒意,那怒意來的很快,讓她沒有任何思考的機會。
“這位小姐,酒量很不錯啊,走走走,陪我們兄弟幾個喝一杯去。”
在南宮扶塵愣神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過去,手十分自然的扶在司馬暮詞腰間。
而她,居然笑眯眯的,跟着人家便往外走。
皺着眉頭,南宮扶塵大步走了上了去,掃過眼前的男人,身上散發出陣陣的低氣壓。
“給我滾開。”
南宮扶塵身爲北燕左相,自然誰都知道他,即便眼前的美人再如何的傾國絕色也不敢再打主意。
“對不起啊左相大人,我們不知道這是您的夫人。”
匆匆的道歉之後,一堆人全部跑了出去。
“唔……好喝,還要喝……”司馬暮詞高高的舉起酒壺,笑的一臉盪漾。
高過頭頂的酒壺偏移,於是,酒水就這樣全部澆了下來,弄溼了那貼身的衣服,頃刻間,南宮扶塵似乎聽見了酒樓的抽氣聲。
他身上的冰寒之氣不自覺的從身上延綿不斷的散發了出來,似是從四面八方張開一張碩大的網,那網在空中無形而透明,壓的人無法喘息。
隨着那人的眼神轉變而慢慢地收束,一點一點,細細的收攏。似要將那網中央的人,困成一個蟬蛹,徹底滯留在原地,無任何反擊之地的任人宰割!
“全部出去,今晚的菜本官請了。”
隨着南宮扶塵一句話落下,所有人的蜂擁而出。
他們都是百姓,左相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此時的酒樓,就只剩下盡忠職守的店員,還有明顯喝的已經酩酊大醉的司馬暮詞。
看着眼前的人,南宮拂塵眉頭一皺再皺。
“喝酒!好喝……”
一聲模糊不清的聲音傳進腦海,她已經連路都站不穩了。
南宮扶塵漠然的看着她,薄脣輕輕開啓,“我原本以爲你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
南宮拂塵話音一落,司馬暮詞忽然就笑了起來,笑的瀕臨崩潰。
看着他,她跌跌撞撞的上前一步,“可是你喜歡知書達理的女人麼?你喜歡麼?你喜歡的不就是她那樣的人。”
拿着酒,她低低的笑了一聲,眼角一滴清淚不受控制的掉了出來。
“在他還是男人的時候你便抗拒不了,現在好了,她成了女人,還做了皇兄的江山,現在,你更加的爲她着迷了吧,南宮扶塵,你的心都是鐵打的麼?難道我爲你做了那麼多都沒有什麼用麼?”
“你喝醉了。”
“我一個公主,爲了你我連身份都不顧了,我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做了,我甚至不惜自甘墮落的給你下了媚藥,更是不顧禮義廉恥的學着勾欄裡面的女人勾引了你,本以爲我屬於你之後你就會對我不同,果然,還是我太天真了。”
司馬暮詞柔軟的身子整個傾靠在南宮扶塵身上,微微仰頭,迷離的紅脣吐出一句話,帶着一點委屈的感覺。
她的聲線因爲醉酒的原因,帶着點靡靡之感,每一個音節的碰撞,都令人心神一蕩。
看着懷裡失魂落魄,歇斯底里的人,南宮扶塵眼裡瞬間閃過了許多難以言喻的東西。
許久之後,他嘆息一聲,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低語:“好了,回家吧。”
話音落下,他忽然彎腰,一把將脆弱到了極點的人給抱了起來,大步往門外走去。
……
早早的,緋畫和姜姍便來到了顧流離的寢宮,叫她起牀去上早朝。
剛要推門而入,一臉彆扭的齊刃和齊厲便擋在了跟前。
“你們晚點再來叫吧。”
“不行,公子起牀本來就困難,再晚早朝就要遲到了。”
說着,緋畫皺眉看了一眼擋在門口的倆人,“你們鬼鬼祟祟的躲在公子門口做什麼?”
齊刃臉上閃過一抹緋色,偏頭看向一邊,“主子在裡面。”
緋畫:“……”
姜姍:“……”
心好累怎麼辦?
早朝怎麼辦?
倆人對視了一眼,還是覺得要把顧流離叫起來了,畢竟,她現在是一國之主。
上朝這種事是必須的,不能再跟以前一樣的任性了。
“公子,起牀了。”
“公子。”
聽到外面的聲音,顧流離眉頭煩躁的皺了一下,腳煩躁的蹬了一下。
於是,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伴隨着的還有一聲爲不可聞的低吟。
外面的四人對視了一眼,即便不看,似乎也能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鳳璽皺了皺眉,從地上爬了起來。
起身,看着她那絲毫沒有美感的睡姿,眼裡閃過一抹無奈。
走了上過來,他將她從牀上輕輕的抱起來,再給她穿上衣服,打水擦臉,做完一切之後,這纔打開門走了出去。
緋畫和姜姍看了看他的背影,立即衝了進去。
裡面,人已經穿戴整齊,臉什麼都洗了,什麼都弄的很完美,唯一不完美的便是公子還在睡。
在緋畫和姜姍各種煩躁的催促下,顧流離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醒了過來,帶着滿滿的起牀氣去了早朝。
……
齊刃和齊厲跟在鳳璽身上,倆人慾言又止,各種糾結掙扎。
倆人默默的催促了許久,最終,齊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主子,齊刃有話要說。”
齊刃:“……”
“嗯?”
鳳璽轉過身,冰薄的眸子停在齊刃的臉上。
此時此刻,齊刃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於是,在鳳璽冷漠的視線下,他只好硬着頭皮的開口,“沒事。”
鳳璽眼睛一眯,齊刃忽然一抖,連忙道:“主子,其實屬下想說的是,你跟皇后娘娘那什麼的時候能不能霸氣一點,您再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這樣被娘娘欺壓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說完這一席話,齊刃的身子已經抖如篩糠了。
就在他以爲鳳璽會直接給他一掌的時候,男人卻僅僅是輕哼了一聲。
“以後,離我們的房間滾遠點。”
齊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