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院門口一時劍拔弩張,風中卻刮來絲竹之聲與淡淡花香。
俞悅一身大紅紗袍,華麗花哨卻襯得她愈發俊俏,眼睛亮身材細惹風流。
莊上弦一身大紅紗袍,劍眉星目寬肩窄腰,高高的個子戰神的氣勢,更顯成熟撩人。
夜玧殤一身大紅紗袍,手裡拿一酒葫蘆,淡豔不爭風,一點沒有第三者的味道;乾淨的眼睛脫俗的氣質有一點點像月老,月老未必要很老。
這樣三人組,殺傷力超過十萬,還是羣攻,一殺一大片。
今兒來赴宴的除了男賓,還有不少夫人小姐,和安樂公主、俞小姐等更好交流,此時都看傻了,幾個小姐丫鬟尖叫,不能殺他們啊!
裡邊俞敏麗跑的更急,一身大紅,好像來娶她了!
安樂公主也出來,不能讓俞敏麗搶先,真是賤人,剛被賀高進玩了也有臉出來。
俞敏麗瞪她一眼,賤人,剛和鬱冬風流嘴都腫着像頭豬;走神沒注意絆了李平,倆滾一塊。
俞悅看着這世界,她只是轉個身而已,至於嗎,看錶姐和堂姐都快打起來了。她不知道兩個姐已經幹一仗,轉回來再問候蘇紹珣:“你娘什麼意思?上你家來赴宴問這問那還刀劍相向,以後有人敢到你家來?可怕了不是?”
其他賓客目光都閃了閃,確實有點可怕。
大當家大步從裡邊出來,一邊揮手一邊說:“秦公子別誤會。”
水泊幫嘍囉令行禁止、收起刀槍,看着三人組依舊不善,隨時準備再幹。
俞悅是善良妹:“刺史大人既然這麼說,那你們賠禮道歉。本公子沒有赴宴卻被人拿刀指着的愛好。”
莊上弦冷然說道:“小九是秦家寶貝,你們賠一百萬吧。”
夜玧殤開口:“我的都給小九。”
蘇昊大怒,一百萬!秦九轉過去正好背對着,他示意一個匪徒一塊揮刀砍過去。
莊上弦一個旋風腿如一片火燃燒,一下將兩人都掃飛,打着轉從後邊飛到大當家跟前。
大當家西門虎,個子不高,打扮不酷,看着比較普通,黑裡透紅的臉上留着又黑又短的鬍子,就像一個老實巴交的平民。這一瞬眼裡閃過恐怖的精光,梟雄氣勢畢露。
其他人都安靜看着。水泊幫在秦家三人組手上吃了幾次大虧,大當家回來都沒發話,現在逼到他跟前,是他自己出來的。
大當家猶豫了三秒,將匪徒拉起來,給他理理衣服,拍拍塵土。
匪徒感動的大哭,幾次要跪下去,又被大當家拉着。
“啪啪啪!”俞悅鼓掌:“刺史大人真是愛民如子!不論他做錯什麼事,犯了什麼法,土匪惡霸、強姦殺人,都會寬恕他,希望他重新做人!想必鞏州大牢都沒有犯人,更不會有私牢!”
匪徒和大當家不互動了,一齊盯着秦九。
親舅俞悅正好和匪徒講:“你還不趕緊自殺!刺史大人雖然仁慈,但你當着他面背後傷人,就是不顧他面子,陷他於不義,奸險小人一個!你放心去吧,刺史大人愛民如子,會好好照顧你家人的!”
匪徒看着大當家,看着他臉陰沉沉,氣勢很恐怖。
匪徒爲了成全大當家,二話不說拿刀抹脖子,鮮血濺到大當家身上。
俞悅已經轉移目標,盯上蘇昊:“本公子知道你纔是主謀。”
蘇昊臉上也濺了血,嚇得一聲尖叫,矮冬瓜滿地打滾,他不要死,他要跑。
蘇紹珣臉黑透,這下真有殺人的心。
大當家和水泊幫的幫衆氣壓也很低,當着大當家的面殺水泊幫的人,赤果裸的打臉!更恥辱的是人家沒動手,讓他自殺。
安樂公主依舊穿着鳳袍戴着鳳冠,過來擺着公主的姿態:“看在本公主的面上,算了吧。”
俞悅又沉香扇半遮面:“本公子還以爲,背後砍公主的人,應該罪加一等。沒想到公主這麼寬宏大量,要不要讓他們拿刀砍公主試試?蠻刺激的。”
安樂公主惱了,這是爲她好,再說她們身份能一樣?
俞悅轉身給表姐一個後背,臉朝着水泊幫一夥:“剛纔他們兩個背後傷人,你們看見卻不阻攔,你們也有這心,是自殺還是賠禮!”
大當家氣勢爆發,颳起一陣風,是正好颳風,樹上飄下好多落葉。
俞悅兩手朝天擺個召喚姿勢,正好刮來一個小小龍捲風,直徑兩米左右,跟她一樣萌。
莊上弦摸摸月牙的頭,再萌一點她就能將西門虎萌殺了。
“啊!”一聲慘叫,嚇衆人一跳。
絕逼不是大當家,大家一齊看去,俞小姐和貼身丫鬟貼太緊,不知道搞什麼。
“啊!”俞悅學她堂姐一聲尖叫,“要生了!遺腹子呢,錢家有後了!”
不少看戲的,發現這戲都是即興演出,沒排練沒對臺詞,看的人也沒準備。分明是俞小姐要演苦情戲,讓秦家三人組關心一下,現在好像又要串戲。這串戲不是正常演戲,是不同戲演串了。
夜玧殤一身酒氣來串一句:“他們還沒成親。”
俞悅瞪眼:“不行?”沉香扇半遮面,“李瑤兒沒嫁到俞家就生了。後來說她女兒七個月生的,生下來就會叫娘,一個月會走路。公主您說對不?”
安樂公主正在看俞敏麗賤人的好戲,秦家三人組不理她纔好,現在秦九主動叫自己,公主下意識應道:“沒錯,你怎麼知道?”
俞悅眨眨眼睛,點到即止。
這些事兒說出來或許會讓人起疑,但她就沒準備一直隱姓埋名。隱姓埋名或許沒什麼,就是一口氣不順。有人起疑,猜測時也會忌憚。凡事沒有絕對。再看有些看戲的眼睛發光,這相當於埋一個釘子,給俞家鬆鬆土。
莊上弦幫月牙,冷漠的說道:“俞善行和陳小姐成親前就和李瑤兒私通,這點齷齪事兒知道的多了。”
安樂公主看着少年大紅衣裳春心蕩漾,下意識心虛:“本公主那時還小。”
其他人都懂了。這就是俞家門風不好。俞小姐和公主搶男人甚至跳江,也夠風騷。
“啊!”俞敏麗繼續慘叫,貌似很痛苦,內心很痛。
俞家的丫鬟、賀家的人等已經圍着她,俞敏麗卻賴在地上,好像誰不去哄兩句她就一輩子坐那不起來。本來是躺的,姿勢不雅。
安樂公主和很多人一樣看戲,守着秦七省的被那賤人勾引。
俞悅看看堂姐,看看錶姐,作爲小妹,好心提醒一下:“公主都不關心表妹嗎?她雖然沒成親,畢竟定了娃娃親,和李瑤兒不同。再說孩子是無辜的。”
安樂公主忙說道:“她肚子平平哪來的孩子!”
俞悅應道:“你很懂嗎?李瑤兒兩個孩子都是七個月生的,沒準她是五個月。”
這是瞎扯淡。但該懂的都懂了。李家和賀家相仿,李瑤兒厲害唄,其實就那麼回事。
蘇紹珣、大當家對俞敏麗都不好說。
賀高娢上陣,俞敏麗依舊賴地上不走,她之前落水情況就比安樂公主嚴重,一回又一回,真的難受,現在就像傲嬌的孩子,卻沒人愛她。
賀高娢放大招,湊俞敏麗耳邊說道:“別說你被那麼多下賤的男人、就這副傻逼的樣子秦七也不可能喜歡你。”
俞敏麗登時暴走,一巴掌甩賀高娢,賤人!不過癮,一把抓着她頭髮!不解恨,再一撕她衣服!
雖然沒練過,但這是天賦,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賀高娢禍從口出,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會兒天熱穿的少,衣服沒被撕掉,但被拽開,蹦出一隻小白兔。
俞敏麗完全瘋狂,攻擊力翻倍,打的賀高娢反應過來也擋不住,又拽開她衣服。
又一隻小白兔放出來,正好湊一對。
大當家怒喝:“帶下去!”
一個高手將俞敏麗打昏,留戀的看一眼小白兔,好想抱回家養兩天。
“啪啪啪!”俞悅鼓掌:“刺史大人真威風!對別的都能仁慈,但自己閨女吃虧就不行!丞相的孫女照樣下手,她還是孩子,你應該寬恕!”
大當家梟雄發飆:“我是西門虎!俞小姐分明是被你們禍害,你們就是禍水!”
俞悅沉香扇半遮面,唱:“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夜色太美你太溫柔。纔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其他人一半無語,一半再次被撩了,姑娘們紛紛淪陷。
安樂公主急了,一個情敵沒搞定,又來一大批:“大家先進去吧。”
俞悅拿出堂姐賴地上的氣勢:“你雖然沒成親,也算賀家半個媳婦。本公子來赴宴卻被人拿刀指着,又背後襲擊,賠禮或自殺你看着辦。”
安樂公主看個屁,看着秦七,大紅衣撩的她心癢癢、情又動。
莊上弦冷哼一聲。安樂公主忙躲到鬱冬身後,渾身僵硬緊貼着鬱冬,心又火熱。
大當家也冷哼一聲,騷娘們,給她機會都處理不了。
賀翔試着打圓場:“這是門口。刺史設宴,有什麼誤會我先替刺史賠個不是,進去再談吧。”
俞悅問:“進去再拿刀指着本公子呢?”
賀翔忙搖頭,絕對不可能。
俞悅堅持:“你發誓。”
※※※
“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俞悅一身大紅衣,唱着歌大步進比翼院。
鞏州總歸是刺史的地盤,玩一玩就行了,進來好繼續玩。
賀翔陪在一旁,聽着歌聲心慌慌,蛋疼的發誓別真整出個什麼,他就是罪人。
大當家和蘇紹珣跟後邊,又讓安樂公主走前邊。安樂公主走在秦七的後邊,看着他背影、腰、長腿她腦子裡都是幻想,發現幻想是如此撩人。
鬱冬陪在公主身旁,心裡盤算着,得早點把這女人幹掉,省的她哪天騷起來就給了別人,他白忙活。
莊上弦拉着月牙走飛快,省的忍不住一腳將羅家賤女人踹死。
俞悅看比翼院很美,卻來不及欣賞,轉眼來到正堂。
正堂也很美,正中一幅比翼雙飛的立軸,不知道請誰作的,很有欲蓋彌彰的氣韻。
兩隻鳥下面坐着、中間一席空着、右邊一席坐着便是養雞專業戶賀昌珉。
俞悅恍然大悟,難怪比翼雙飛這麼傳神,因爲祖上數代都養雞啊。
正堂高大寬敞,設了好多席位,坐了快有一半。酒菜上了一些。窗戶打開,湖邊樂妓吹拉彈唱,旁邊梔子花、丁香,湖中又開了幾支荷。
再看賀昌珉,一個養雞專業戶享受到這程度,做鬼也值了。
賀昌珉表伯父,雖然穿着常服,擺着官威;但長相普通,和賀梅琴不大像,若是挪個位置就好了,坐那兒總是在提醒。
俞悅今兒是親舅,比表伯父更親,直奔表伯父跟前。表伯父站起來,神色複雜,看樣子外邊的事兒都聽說了,就端着架子不出去,看安樂公主或大當家耍吧?懶得管這些,她直接問:“本公子坐哪兒?”
賀昌珉不適應她的風格,見面要先打招呼:“你是秦九公子?這位是秦七公子?”
俞悅應道:“知道了還問,坐哪兒?本公子渴了。”
莊上弦拉着月牙往中間坐。中間席上酒菜水果都是最好的,盤子是銀的,筷子是象牙。莊上弦倒了一盞茶試試,還行,再倒一盞給月牙。
俞悅坐在表姐的位置,反正大家是親戚。走到這兒門口又磨嘰,真累了。
夜玧殤和鹹晏自覺的坐一左一右,這一席坐滿了,小丫鬟雙魚服侍。
俞悅倒了一盅酒試試,好酒,示意夜酒仙。
夜玧殤搖頭,他只喜歡吃蘿蔔。不過這茶不錯,給他倒一盞。
俞悅拿着象牙筷子吃涼菜,這魚片做的真好,水泊幫花了不少心思吧?夾一塊喂莊上弦。
莊上弦眼睛亮了,先把果子喂月牙嘴裡,再吃了魚片。好吃,月牙再喂寡人。
俞悅又喂他一塊,自己吃一塊。鹹晏和夜玧殤一塊動手,把魚片吃完。
後邊大部隊殺到。正堂內一時全是人。
安樂公主走到最前邊,賀昌珉站起來,其他人全看着中間一席,不像餓死鬼投胎,就是隨便來掃蕩。若說大當家到這像回家,秦家三兄弟到這像回老家。
大當家也走到前頭,和賀昌珉對視一眼,眉頭緊皺。
客氣是相互的,交往是相互的,什麼都是相互的,一個巴掌拍不響,一個人也幹不響。他們今兒是擺出和談的姿態,這幾人好像不接茬?
蘇紹珣上前直接說道:“這是公主的席位。”
安樂公主接茬:“無妨,你們陪本公主正好。”話沒說完臉就紅了。
俞悅應道:“賀家宴客,你作爲半個媳婦沒事做嗎?你這種媳婦嫁到誰家都要被休了。”
安樂公主臉更紅。一再提醒她是賀家媳婦,是拒絕她嗎?哼!
賀昌珉擺出官威:“她是公主!”
俞悅應道:“公主就不用守婦道?不用孝順公婆?不用忠於亡夫,屍骨未寒就去勾引男人,給自家男人戴綠帽子?你好像是她表舅,你這麼教的?你兒子真可悲。”
賀昌珉眼睛紅了,撲上去一巴掌拍席上。
俞悅端起一盞茶潑他臉上。茶是雙魚剛倒的,燙。
賀昌珉臉燙的通紅,瘋狂的要嗜血!要殺人!這一刻陰狠的像賀梅琴了。
俞悅甩手給他一巴掌,反手又一巴掌:“清醒一點!本公子知道你內心痛苦!但兒子已經死了,難道名聲還要讓人玷污?或者公主和兒子哪個重要,你想清楚啊,別讓你兒子含恨投不了胎,夜裡來找你。”
俞悅又賞賀昌珉一巴掌,二層的實力扇的他嘴角流血半天沒反應。
其他人都愣的半天沒反應。太、太、太他娘犀利生猛了!
和這比起來,跟水泊幫那點事兒都不算什麼。當衆打賀昌珉的臉,打公主的臉!
安樂公主發飆,一巴掌抽秦九,把高手的實力都發揮出來,得好好教訓她一下,真怒了。
莊上弦一巴掌將羅家賤女人扇門外。有一天再將羅寶寧扇出莊家大門外!
俞悅抓着少年的手,發泄一下是不是很爽?不需要理由都爽。
莊上弦摟着月牙,星眸凌厲的盯着賀昌珉,最新技能戰神無敵差點將他靈魂絞殺。
賀昌珉回過神,使勁喘着粗氣,他不知道這少年是誰,秦七肯定是假的,甚至懷疑殷商國王子到羅宋國一遊。秦七的口音似乎也沒問題。
賀高進殺到前面,怒指秦九:“小子,立刻賠禮道歉!”
蘇紹珣怒指秦七:“小子,打公主,你死定了!”
夜玧殤醉醺醺的說道:“誤會。小九是一番好心,小七最寵小九。”
俞悅點頭:“若不是刺史大人仁慈、愛民如子,有些話本公子是不說的。”
莊上弦生冷的說道:“三公子生日宴,這麼多客人,還辦嗎?”
客人都淚流滿面,感動的,太精彩了。一句誤會比小白花管用,一句仁慈通殺。
賀昌珉又一巴掌拍席上,回過頭看外邊,公主砸傷兩個人,自己傷不重,就這麼還來?
其他人都看着,公主是關鍵啊,剛纔又對秦九下手。
安樂公主殺回來,指着鹹晏,滾開。
俞悅端起剛上的魚湯要潑過去,鬱冬忙將公主拉開,暗中捏她一下。
安樂公主刺激的忙看秦七,冷哼一聲坐到左邊一席。裝什麼裝,一會兒就將他搞到手,再給他安個強姦的罪名,強姦賀家媳婦,罪加一等。
俞悅放下魚湯,給莊上弦盛一碗,給夜酒仙盛一碗,給鹹晏大哥盛一碗。
右邊賀昌珉坐下,左邊原本是給大當家的。大當家爲何能坐那位置,那是刺史大人定的。總之現在被安樂公主坐了。
大當家先坐右邊賀昌珉席上,上酒菜,歌舞,盛世太平。
酒過三巡。俞悅吃飽喝足,看錶姐又要作。
安樂公主吃了酒醉醺醺,滿臉春色媚眼如絲,今兒必須將自己辦了。她還有理智,端着酒先找小的:“親舅、舅舅,之前本公主沖沖動了,給你陪陪、陪不是。”
俞悅沒吭聲,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安樂公主很滿意了,端着酒再找大的:“親戚、慼慼,本公主給你陪陪陪……”突然呸一聲朝秦七身上吐。
莊上弦抱着月牙飛走,鹹晏拉着雙魚飛走,夜玧殤拿着酒葫蘆飛走。
安樂公主趴在席上吐好一陣,一頭倒在醬肘子上起不來,好像真醉的很慘。
宮娥忙將公主扶下去,鬱冬跟着離開。
莊上弦抱着月牙站在一位小姐旁邊,小姐和丫鬟臉都紅透。
不少姑娘嫉妒,秦七和秦九怎麼不站她們旁邊?近距離看一下也好,勾引是不敢了。
大當家站起來喊話:“秦公子,我正好有事找你談談。”
莊上弦應道:“改日。”
大當家不再老實巴交,而是梟雄霸氣:“今日就很好,何必改日。我尋常有事,不在州城。”
俞悅搖着沉香扇:“一百萬兩白銀,否則免談。”
大當家眉頭一皺,氣勢狂飆,賀昌珉嚇得先閃,蘇紹珣也趕緊閃避。
俞悅樂,不少人想笑。今兒真夠搞笑,鴻門宴全鴻自己了,公主不知道準備怎麼鴻,或者秦家三兄弟和水泊幫會不會又打起來,來那麼些高手呢。
俞悅看莊上弦,打起來怎麼辦?夜公子只在夜裡出手,鹹晏要保護雙魚。
莊上弦抱着月牙,天塌下來都有他,月牙這是不信任他。
夜玧殤和鹹晏、雙魚都過來,五個人像一個世界,大當傢什麼氣勢對他們沒影響。
大當家依舊皺眉,冷冷的問:“你確定?”
俞悅收了扇子指着大當家:“你需要拔劍這樣子擺個造型更牛逼嗎?”
她自己擺個賣萌的姿勢,一身花哨的大紅衣就這麼將大當家、將大家萌殺。
大家一邊被萌翻,一邊想象着大當家瞪大眼睛揪着嬰兒肥、大當家黑裡透紅的臉上全是鬍子沒有嬰兒肥,膚色和秦九也是兩個極端,超級反差萌。
大當家差點氣死:“你別後悔!”
俞悅換個高冷的姿勢,提臀昂頭望天,藐視全人類。
有人要瘋了。大當家沉住氣,一些姑娘、夫人等又想飛蛾撲火。
莊上弦抱着月牙親一口,別萌了,回去萌給寡人看就好,以後萌都賣給寡人。
俞悅瞪他,他還欠她救命之恩沒還,拿什麼買?
※※※
正堂外樂妓依舊吹拉彈唱,花依舊開陽光很明亮。
正堂內一切剛好,初夏溫度不太高,馮翼湖吹來清爽的風;氣氛有點緊張、壓抑,但有秦家三兄弟欣賞,這氣氛就像調劑,讓人更興奮刺激。
俞悅穿着華麗花哨的大紅紗袍,賣萌自己看不見,但心情好。
莊上弦看着月牙,別再賣了,他全包了,沒錢以後用一輩子慢慢還。
俞悅看夜酒仙,酒越喝眼睛越亮,看似普通的五官,越看越香醇,看的人醉了。
莊上弦將月牙拉回來,看他,表看別人。
俞悅就看他,少年內心孤獨缺少關愛,把他看的愛滿滿。
幾人就一直站這兒,過了很長時間,大概有三秒。其他人欣賞了很長時間,大概有一世。
賀昌珉宴客,卻把親戚、親舅都忘了,首席半天也沒收拾好。大當家這回也不說話。
大家都知道,這是故意的。主人家宴客,不是客人難堪,就一定是主人尷尬。客人剛到,就拔刀相向,現在這是軟刀子、軟暴力。
很多人看着不爽,默默給秦家三兄弟加油,打倒姓賀的!打倒大當家!
幾個小姐、夫人等示意,要不要請萌正太坐下。
其實問題不在這兒。問題在於賀昌珉和大當家,他們要動手,就一定會整下去。
一批高手進來,最前邊一個手裡端着托盤,上面蓋着紅綢子。
大當家揮手,高手將托盤端到秦家三兄弟跟前,一批高手氣勢全爆發,對着他們親舅。
俞悅從席上端起大半盆麪湯潑他們頭上,氣勢沒了。
周圍賓客剛準備閃避,大當家剛準備說話,一下也沒了氣,氣氛特詭異。
俞悅也不說話,直接動手,把空盆放回席上,又端起一盤香辣水煮魚,比麪湯香豔刺激多了,效果也肯定更好。
莊上弦幫月牙挽起袖子、拉着衣服,衣服太花哨,必須很小心。
不少人動心,想替親舅拉衣服,又想端起盤子來一下,無關對手是誰,就是奔放。
“慢着!”大當家又喊這句,但氣勢十足,“那是十萬兩銀票,當我西門虎交你們這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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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悅看看大當家,再看紅綢子濺了一點麪湯,放下水煮魚,將紅綢掀開,下面果然十沓銀票,面額都是二百兩。她拿起一沓仔細數數,五十張一萬兩。
俞悅將這一沓給夜酒仙,又拿起一沓仔細數數,五十張一萬兩,給鹹晏。
其他人繼續看戲。數這麼仔細,無異於打大當家的臉。大當家捨得拿錢,但人家貌似沒上當,其他人都眼紅,十萬兩銀票啊!
俞悅也激動,十萬兩,相當於五千萬塊,擱哪兒都發財了。
但越是發財越要冷靜,省的被騙。她拿起一沓一張張數,數了再檢查一下,雖然假銀票極少見,但這夥人誰知道能幹出什麼來,驗仔細。
大當家氣的說不出話,現在就想捏死這幾個王八蛋!
蘇紹珣說話:“大當家是什麼人!”
俞悅回答:“別打岔,水匪!和強盜一路人!完了數錯了本公子要重數。”
莊上弦摸摸月牙的頭,愛怎麼數就怎麼數,以後賺多多的銀子給月牙數着玩。
俞悅就是數着玩,消磨時間,否則銀票大家拿來拿去都是細菌。
蘇紹珣差點氣死,這分明是說他們是一路人。
送銀票來的一批高手更怒!對上親戚冷酷的眼神,心裡又忍不住顫三顫!如果說他們是殺人犯,親戚就是擁有殺人許可證的戰神!殺人無罪,殺敵立功!
不少人瞭然,親舅能玩這麼開心,就因爲身後的親戚。剛纔秦四說了,親戚最寵親舅。
有人心裡唸叨幾次,都覺得親切,好像失散多年的親戚。
大當家忍了,高手們也忍了,賀昌珉看着親舅數完,反正還來得及。
俞悅將最後兩沓給小丫鬟雙魚:“見者有份,你去給每一席送一張,誰不要拉倒,剩下就賞你。”
雙魚賊機靈,拿着銀票直奔曹舒煥。
曹舒煥今兒來了,把兒子曹漭也帶來。曹漭看着挺老實,其實是個熊孩子,幾次激動的要破功,一副“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的德性。
雙魚長得水靈小蘿莉,一張銀票塞曹漭手裡,曹漭情竇初開了。
雙魚直奔下一個,席位在前面的都有些身份,來的這位小姐溫柔善良。雙魚把銀票塞她手裡,她一時不好拒絕。
聰明人都知道,拿大當家銀子,無異於一塊烙鐵。若是一個人都不收,雙魚會沒面子。
雙魚仗着小蘿莉的優勢和機靈,三分鐘送出去十八張。
賀昌珉差點氣昏!蘇紹珣恨不能將銀子搶回來!這送出去就算把秦家三兄弟收拾了,銀子也分了!好狠絕的手段!還能收買人心!
二百兩銀子相當於十萬塊,說多不多說少其實並不少,反正白得的。有人開頭後邊默認都收了,法不責衆。大家心裡都能想到,這意味着不會獨吞。
賀家聯手水泊幫要把鞏州獨吞,還想吞了崇州,手又伸到附近州縣。
現在有人能讓他們吃癟,賠了夫人又折兵,看着都痛快,看戲還有錢拿,嘿。
一些賀家、蘇家的親戚、鐵桿等不樂意,準備給小丫鬟一個教訓,好好立上一功。
雙魚在一個席前繞了三回,就是不上去。
席上一個小胖墩拍案而起,二百兩銀子比他三年零花錢還多,胖胖的手指着丫鬟罵:“你什麼意思,看不起小爺?信不信小爺將你賣窯子去!”
雙魚嚇的噗通一聲跪一個貴婦旁邊,怯怯的問胖墩:“你想要?”
胖墩怒:“你給別人都分了!”
胖墩他爹怒:“狗蛋!”
胖墩是蘇家外甥,膽大的很:“有銀子不要你是傻逼麼?小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爹!看看西門雄、西門霸,他們爹是水匪,錢都比我多!出門帶的人比我多!”
雙魚飛快的將一張銀票塞胖墩手裡,胖墩立刻轉怒爲喜。
正堂的氣氛也特喜感。胖墩他爹給兒子一巴掌,胖墩力氣大一頭將他爹撞翻。
一片凌亂。其他想立功的,趕緊教訓兒女。
大當家喝道:“秦公子,現在可以走了!”
俞悅應道:“急什麼,又不是趕着去投胎。你有事不會早點講,就趕這一會兒,成心嗎?”
賀昌珉開口:“你銀票已經收了!”
俞悅應道:“一百萬,你不會數數?那你這刺史怎麼當的,難怪要請他當。要不要請他當你爹?他對你女兒和老婆可照顧了。”
大家一齊看着賀蘇氏。作爲刺史夫人,她現在很尊貴,打扮的像二八少女。賀蘇氏長得不難看,身材好,一股成熟韻味,一些猥瑣的立馬動心。
這種事兒最是說不清,隨風四處流。尤其之前爆出俞小姐遺腹子,李瑤兒又勾引俞善行,這一家的門風啊。不對,公主還使勁勾引親戚。總之,有了那樣的前提,一切皆有可能。一個外表端莊內心空虛的貴婦,更撩漢。
今兒基本能挨着的都來了,像大當家能坐上面,可想而知有些人素質。
就算什麼事沒有,賀蘇氏的名聲算毀了。賀高娢跑出小白兔,很多人看見了。
蘇紹珣怒極:“你少胡說!”
俞悅應道:“難道不是?那一定是他盯上母女要雙花。刺史大人不做刺史,每天后宮三千快活。只好請人做刺史,順便照顧妻女。”
愈發胡扯,有人聽得津津有味。愈發膜拜親舅,當着所有人面講,勇氣啊!忒霸氣!
“嘭!”大當家和賀昌珉同時發力,將酒席砸碎。
“惱羞成怒。”俞悅抱着莊上弦。
莊上弦心裡美,月牙再抱緊一點,天塌下來都有他擔着。
有些人嫉妒!兩個紅衣美男抱一塊,不正常!小的一米六也不小了,還是男男!
有些人緊張,親舅軟刀子使勁反擊、刺激,眼看要打起來,大家要小心。
“你走不走!”大當家怒喝。
“不走!”俞悅喊,“我們走了你好欺負小丫鬟麼?欺負本公子不算,這麼小的丫鬟你也下的去手,是不是沒人時還打娃顯示你的威猛?”
雙魚還在送銀票,有些人膽子極小,不敢收。
雙魚偏在他眼前晃,刺激的*不斷;又擺出一副超可憐的樣子,我見猶憐。
其他賓客都看着丫鬟,再看大當家,打娃尋找優越感?逗呢吧?
大當家大步衝到俞悅跟前,雙魚忙跑到鹹晏大哥身後。
外邊一僕婦急急忙忙衝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公主出事了!”
曹舒煥曹都尉問:“出什麼事?”
僕婦被曹都尉震懾心神,趕緊背臺詞:“公主被人挾持,那人一身紅衣,背影有點像親戚。”
唸的急秦七聽着完全是親戚。不少人悶笑,像哪個親戚啊?
僕婦擡頭看一下,沒看到一片紅。那邊突然來一批高手,正好擋住也沒看見。
大當家也走了,前邊沒人能頂住曹舒煥的氣勢。
曹舒煥表示很關心:“挾持去哪兒了?多久了?公主的護衛呢?”
僕婦流利的背臺詞:“挾持到花船上。公主的護衛是高手,就沒在意。不料護衛有事離開,再找回來,花船上聲音古怪,公主被凌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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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被愉快的凌辱了,否則僕婦怎麼敢當衆講?這是什麼臉都不要了。
俞悅一聲長嘆。這就是俞敏麗和安樂公主的區別。
俞敏麗若是失節、養面首,身價就完了。東營長公主養一大堆面首,依舊是公主,因爲她姓羅,她站在金字塔尖,什麼事她說了算。
所以有些人削尖了腦袋往上擠,踩着多少白骨當做榮耀,上面風景獨好。
正堂內一片靜悄悄。安樂公主勾引親戚不成還來霸王硬上弓,可惜親戚一直在這兒。有人恍然大悟,難怪人家哪兒都不去,只要沒人看見,能生出多少事。
回過神氣氛更詭異。賀昌珉和大當家十萬兩銀子都拿出來了,護衛又有事離開,巧。
曹舒煥是都尉,有保護公主的責任,站起來朝外走:“去看看。”
賀昌珉下意識攔住他。急的一頭汗。本來是要坑親戚、收拾他,但現在、公主在和誰搞?或者沒這回事,豈非僕婦說謊?
賀昌珉想到這忙喝道:“賤婦,休得胡說,敗壞公主名聲!”
僕婦忙喊道:“不是!湖邊好多人看見了!”
曹舒煥隨手撥開賀昌珉,放出一點氣勢:“公主事關重大,耽誤不得!”
賀昌珉更急,這會連累賀家的:“她是我表外甥女,差點成我兒媳婦!本官……”
曹舒煥一頭朝外走,一邊跟他打官腔:“她首先是公主。若是賤婦胡說,正好還公主清白。莫非刺史大人知道緣故?一人能承擔責任?”
賀昌珉急!他承擔什麼責任!誰知道陛下會怎麼想!
陛下對俞家能下手,現在俞家和賀家又在鬥,俞光義那老狐狸若是大做文章,賀家難道要重創再回去養雞?不要啊!小時候養那麼多雞,他早煩了!
賀昌珉急忙給大當家使眼色,救命啊!
大當家一揮手,一批高手立刻將曹舒煥圍住,順便把門也堵了。
“啪啪啪!”俞悅鼓掌:“公主被凌辱,諸位反應很有趣!俞小姐在江上被水匪佔便宜,公主不知道又被誰凌辱,可憐啊!”
莊上弦冷然說道:“刺史指使的。”
鹹晏一身匪氣:“水泊幫了不得,先玩了丞相的孫女,又對公主下手。”
曹舒煥喊道:“陛下命我負責公主的安全。大家都看到了,是刺史大人和大當家不讓我去!你們也不明真相,到時別被稀裡糊塗拉着作證!”
其他看戲的一下緊張。捲入這種事最倒黴。都怪公主發騷。
大當家怒喝:“公主的事豈能鬧得盡人皆知?你們立刻去看看!”
他一指,周圍出來幾個高手,一頭朝外走。
曹舒煥、莊上弦、鹹晏還有一些人過來將他們堵了。事情本來就是他們搞的,看個屁。
大當家更怒,一拳轟向曹舒煥。
曹舒煥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軟柿子,趕緊向主公求救,他不是戰鬥系啊。
莊上弦抓着一個高手橫插過去。大當家有心立威,全力爆發,一拳將高手腰轟成兩節,血肉橫飛,極爲慘烈。
大當家一不做二不休,一記鞭腿又抽向曹舒煥。四層的實力全開,滿是煞氣又極爲兇悍。四層能以一當百,周圍一百人都嚇得變色,趕緊避讓。
兩個高手又趁機對俞悅下手,俞悅樂。
莊上弦正好一手一個抓過去當沙包。大當家一腿將兩人一齊劈殺。
立威!兇猛!好多人當場嚇哭,一些人狂吐,大當家太殘暴了,難怪大家害怕。
“啪啪啪!”俞悅又鼓掌:“曹都尉是朝廷命官,刺史大人能毫不猶豫的下手,招招都是殺招。公主嬌花弱柳,十個也擋不住,可憐啊。”
莊上弦冷然說道:“殺人滅口。”
曹舒煥嚇得花容失色又強撐着:“除非連公主一塊殺。或者要挾公主。”
其他看戲的愈發又驚又怒。水泊幫要逆天啊,這世上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殺人滅口,他敢!大家一齊看着親戚,強烈支持,親戚快打倒大當家!
莊上弦護着月牙,星眸犀利像戰神之劍,從大當家殺到賀昌珉。
賀昌珉也嚇到了,他讓大當家幫忙,不是幫倒忙!這事情沒那麼簡單!混蛋啊!
“啊!”淒厲絕望的尖叫,從馮翼湖直傳到這兒,讓人心肝都顫三顫,好像公主被姦殺了。
“快去看!”賀昌珉急的自己一頭往外衝,頭一暈正好撲大當家身上。急火攻心不知道怎麼想的,一巴掌甩他臉上,再高傲的繼續往外衝。
大當家傻眼,不少人傻眼。
“快去看真相!”俞悅拉着莊上弦也往外衝,她表姐呢。
曹舒煥抱着兒子跟上,混亂中別傷了他兒子,雖然表面看起來是草莽。
夜玧殤飄飄然像神仙,鹹晏拎着雙魚,隨後追上。
曹都尉有十來個親兵也跟去,其他人見狀不論明白不清楚的也紛紛追去。若是京城或皇宮大家肯定不敢,但這裡是鞏州,水泊幫下的手,大家總要弄明白。
岸邊一個碼頭,修的很有格調,沿碼頭兩邊種着各種花朵,水裡一片荷花。再前邊幾艘華麗的花船。
賀昌珉爆發潛力跑到這兒,莊上弦抱着月牙也到了,其他人緊接着將碼頭站滿。
頭頂太陽很曬,光天化日。花船劇烈搖晃,水浪聲聲,浪花朵朵。
看的人就想浪。花船窗開着,粉紅的窗紗隨風飄,裡邊白花花正在激戰。
安樂公主大聲哭喊:“混蛋!本公主要殺了你!嗚嗚嗚你說幫我得到秦七,嗚嗚嗚本公主又沒說不要你,啊痛!混蛋要弄死我了!”
鬱冬一邊劇烈運動,一邊興奮安慰:“乖寶貝,忍一忍就好了,你會知道我有多愛你,多疼你,就想做死你!你太好了,迷死我了!你是公主,以後還有機會,秦七逃不出你手心!現在好好享受吧,我的乖乖公主!”
安樂公主大聲哭喊:“啊啊!混蛋要弄死本公主了!啊你就弄死我好了混蛋!”
鬱冬更亢奮:“別亂動,讓我好好伺候你寶貝兒!”
安樂公主哭喊:“別忘了你說的,啊啊痛!輕點兒混蛋我恨你啊!”
岸邊全是人,都聽到了。
今兒捱得上的都來了,雖然湖裡浪花啪啪啪,但這種事兒聽不清也能連蒙帶猜發揮想象。一些猥瑣的想到*,沒準他們也有機會嚐嚐公主的味道。光公主的名頭就夠了,何況公主那麼騷。
好多人流鼻血。高手眼力耳力足夠了,就看戰鬥升級,公主第一次竟然熟練的撲倒護衛。
護衛教的很成功,安樂公主今兒也成功將自己辦了,啪啪啪新一代蕩婦新鮮出爐。
俞悅看的很認真,莊上弦忙捂着她眼睛,再使勁咬她耳朵。
俞悅耳朵還能聽見。表姐兩人夠投入,岸上這麼多人都沒發現,或者說在船上有這好處?開着窗是故意請人欣賞?這得放蕩到什麼程度?
賀昌珉回過神,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麼。
賀蘇氏過來,滿臉通紅不知道羞的還是激情。
賀昌珉轉過來看着岸上幾百上千人一陣頭暈,讓大家怎麼着?有人理嗎?
莊上弦冷哼一聲,抱着月牙就走。
鹹晏冷哼一聲:“合謀算計七公子,我們秦家記下了。”
撂狠話不夠,正好大當家和水泊幫高手過來,鹹晏抓了兩個高手扔到花船上,將花船砸翻。
花船在水裡啪啪啪愈發激烈,水花稀里嘩啦亂濺。一些人流鼻血急的噗通往水裡跳,精彩不容錯過,這有錢都不一定能看到。
俞悅回頭看鹹晏,兩顆石子兒擲向大當家。
大當家正要對鹹晏下手,忙閃開,鹹晏拎着雙魚走了。夜玧殤最後走。
大當家兇悍的襲擊夜玧殤,夜玧殤左手拿着酒葫蘆,右手扔一個高手給他襲擊。
曹舒煥讓親兵動手,又抓了幾個高手扔過去,掩護夜玧殤撤退。
大當家咆哮:“曹舒煥你找死!”
曹舒煥抱着兒子就走,他怕的很,曹漭也縮着頭不吭聲。
其他人都敢怒不敢言。好戲看差不多了,紛紛走人,正好省了和刺史告辭。剩下刺史、大當家、公主要怎麼啪啪啪或者百人大混戰是他們的事。
莊上弦抱着月牙回到清明酒店,後院直奔臥室。
俞悅立刻從窗戶翻出去,莊上弦飛出去又將她抓回來,緊緊抱着她。
俞悅不動了,閉上眼睛裝死,渾身也放鬆,軟綿綿的特別乖。
莊上弦抱着月牙放牀上,星眸閃着深邃的光,輕輕的親一下,開門出去。
俞悅睜開眼睛,拍拍胸口,還以爲少年受了刺激,氣血方剛,回來也獸性大發。
俞悅手拍着胸口又停下,竟然想到這種事情。擡頭,詭異的看着少年,站門口做什麼?
莊上弦進來摸摸她胸口,再一個深吻。這種事當然要想,可惜太早,胸口沒桃子大。要把月牙養大,還得多費些時間和耐心。現在收點利息,再吻一個。
俞悅咬他一口,少年想想大當家吧。他回到州城,青西江上游的壓力減輕。身上壓力大增,好像被一座青山壓得喘不過氣。
莊上弦使勁壓着月牙,這時候想別人做什麼?來主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