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整個馬賽城震動,騷亂,人心惶惶,有些人明顯沒睡醒。
城堡西北邊,情況最複雜。
青馬酒店一場殺戮,現在還沒人敢靠近。不過墨國公一到馬賽城就和賽家各種鬥法,這事兒自然有賽家來處理。其他人主要是一種見怪不怪的態度。
坊市、別的飯店等雖然和賽家有關,但多半不屬於賽家;崇州衙門、潘家、安家在這兒的別院等、和賽家的關係更不同。
賽家被滅門的消息傳開,好多人表示看熱鬧甚至開懷大笑,雖然笑的有點早,天還沒亮。
安家別院,安東尼穿着睡衣就跑出來,大餅臉上一個口水印。
崇州衙門,盧玉官反穿着女人的褲衩跑出來,後邊一個豐滿的女人裹着牀單緊追。大清早上演男女裸奔,那些看熱鬧的笑的更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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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看到盧玉官也特想笑,事情還沒鬧清楚呢,他又鬧這一出。就算賽家沒事,他也算千古笑話了。
盧玉官現在沒別的心思,叫上安東尼直奔潘家別院。
安東尼心情也不算美妙。昨晚那麼多朝廷高手圍攻青馬酒店,竟然全死光了。墨國公到底有多厲害,還是潘家有什麼了不得的能耐?他想了一宿快早上才睡着,這又起來了。
盧玉官跑到潘家別院,一下傻眼。
安東尼在後面將他撞個四腳朝天,女人的褲衩畢竟小,“嘶啦!”
安東尼縮着脖子忙閃一邊,本來就沒脖子這下徹底沒了;然後顧不上道歉,同樣傻眼。
潘家別院門前,又佔了半條街,擺了這一個路邊攤還是龍門陣,好大陣仗!
二十幾張桌,上面放着茶具,周圍擺着座椅。燈光將這一片照得恍如白晝,上百人將這圍得嚴嚴實實。這裡可是馬賽城。
潘基化坐在最前面,依舊是一身青色雲山紋蒲絲長袍,棱角分明的臉本來就比潘基度更像主君,現在拿出氣勢,完全代表潘家以強硬的態度坐鎮。
安東尼又縮了縮脖子,潘家在馬賽城擺出這姿態:“這是怎麼回事?”
潘基化應道:“坐,上茶,需要點心嗎?”
兩個女奴請安東尼坐下,上茶。安東尼依舊傻傻的回不過神。
盧玉官從地上爬起來,正好摔清醒了,奪了女人的牀單隨便一裹,衝上前問:“賽家是怎麼回事?你們潘家又想做什麼?三大家族是崇州的根基,同氣連理,你竟然不關心!”
兩個護衛請盧玉官坐,盧玉官不坐不坐老子煩着呢。
兩個護衛照主人的意思,咔嚓一聲打斷盧玉官的腿,“請”他坐安東尼旁邊。
安東尼嚇得直跳起來,看着潘基化的臉又乖乖坐下,他可不想缺胳膊斷腿,小白花快要哭了。
盧玉官高傲的嚎叫:“你們做什麼!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潘基化冷然應道:“給盧大人上茶。”
兩個女奴上茶,盧玉官端起來往哪兒砸,一女奴眼疾手快拽着他胳膊往他自己頭上砸。
這是滾燙的茶,額頭留下鮮紅的血,盧玉官殺豬似的,眼淚鼻涕亂流。
街上陸續來不少人,有的是被動靜吸引,有的是被光芒吸引,有的是被潘家吸引。聽說賽家出事了,一般人可不敢去那兒湊熱鬧,那麼來這兒正好。
有些人傻傻的好開心,盧玉官平時總擺個朝廷命官的樣子,呵呵噠。
盧玉官本來就是崇州別駕,手下還有三班衙役,這會兒匆匆趕到,被擾了春夢帶着起牀氣對着潘家奴隸就發飆。
潘家護衛等一宿沒睡,沒有起牀氣只有殺氣,一會兒殺光。
盧玉官緩過勁兒,腦子被砸壞了,哇哇亂叫:“你們做什麼!你們這是要造反!”
潘基化應道:“這裡是墨國,皇帝陛下說過,一切都由墨國公做主。我只是代墨國公請你們吃茶,來了就都坐吧。若是墨國公同意,你以後還是別駕,你們和我潘家一樣、始終是青巖的人。”
一些小奴隸主、來馬賽城準備給賽家老祖宗賀壽的站出來。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以後崇州就是墨國公的天下,不同意就不用說了。
安東尼代表安家,可不是小奴隸主,而是青巖三大家族之一,忍不住又問:“賽家、賽家、聽說墨國公昨夜去了賽家,墨國公到底想做什麼?”
潘基化應道:“賽家作惡多端、罄竹難書,墨國公親自去處理他們。”
安東尼目瞪口呆,盧玉官、無數人都目瞪口呆。
聽說是一回事,潘基化親口所說是另一回事。墨國公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就這麼拿賽家開刀?太強悍了!聽說莊家三代名將,大概賽家那點人還不如戰場千軍萬馬吧?這就是格局的不同,你覺得賽家高不可攀,在他眼裡就是個癟三。
賽家,主樓,一樓大廳。
沒點燈,窗外晨光照進來,地上一排排坐着躺着夥計們。
窗下一張矮榻,莊上弦坐一頭休息,俞悅蜷着身子躺那,頭正好擱他腿上。
卓穎婖幫傷員處理完,端着茶坐下,看着俞悅身上蓋着薄毯,瘦小的身子,絕對是女孩。女孩子的話,和墨國公真是天生一對。
卓穎婖看看墨國公的臉,摸摸自己臉,至少不用再像對着賽爾文。
外面一夥計匆匆跑進來,地上好些人睜開眼睛,目光匯聚的殺氣,讓卓穎婖窒息。
莊上弦也睜開眼睛,星眸閃着明亮又清冷的光。
夥計急忙回話:“賽家餘孽正在煽動糾集了上千人,又從東邊弄來好多奴隸,要給主君和老祖宗報仇。”
莊上弦下令:“儘量將奴隸拖住。”
卓穎婖再次自告奮勇:“我可以幫忙。我有時去給一些人治病,認識一些人。”
莊上弦深深的看她一眼:“拖住即可,儘量避免傷亡。”
卓穎婖點頭,莊上弦給她安排幾個夥計,又拿了早餐,便匆匆離開。
夥計話沒說完:“賽歌特的護衛特斯等高手也要報仇,那個特拉和一些人則想投降。”
俞悅睜開眼睛:“那死太監有什麼條件?”
夥計特佩服她,不用說都知道:“他提出三個條件:一,將賽歌特厚葬;二,代爲撫養賽歌特的幼子;三,給賽歌特幼子分三千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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