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設宴從晡時開始,一直到夜裡賞月,年輕人能玩到半夜。
這會兒早,俞悅和卓穎婖等到會客廳,莊上弦又忙去了。
織部擡來四大箱,打開都是各種做好的,定名爲“腰裙”,是腰封和裙子的創新款。
腰封原本分兩種,一種是束腰的相當於腰帶,一種是收腰並用於裝飾。
裙子不用說,當然穿外面都要注意美觀,追求美是所有人的權利。
腰裙,上面就是改進的腰封,主要目的是秋冬的保暖。俗話說添衣不如加褲,加褲不如攔腰一塊布,腰的保暖至關重要。青巖冬天格外冷,穿得太厚幹活又不利索,若是在腰上厚一點,其他地方比如胳膊少一點,是不是不錯?
下面裙子是圍裙或者裹裙的改進版。一種到臀部下方三寸,屬於超短裙。一種到膝蓋下邊三寸,是最長的。膝蓋上就是中款,最保暖又最方便。
站在時代的基礎上,不是隨便就能改的。自己穿姑且可以忍受,這是織部的一個新項目,要拿出去賣錢的。
別的地方不像青巖,也是各種冷,能保暖,再換個風格,美觀就很重要。
冬天穿得厚,腰上再厚一點,一些沒腰的、個兒不夠高的,穿起來很難達到效果。
所以纔會有多種設計,現在還在試行階段。
鹹向陽衝進來,抓一件大紅的往身上試。她性格也好,什麼都敢試。
俞悅、潘雙雙、卓穎婖、佔金花等都看着,鹹向陽小姐腿很長。這款是個超短裙,腰一收愈發突出波濤洶涌,性感火辣。
俞悅一聲鍾國令之嘆息,搖頭。
鹹向陽扭腰擺臀,*驚豔:“怎麼,嫉妒本小姐?”
俞悅應道:“這款腰裙,最好的穿法是隻穿內衣,加上這個,露出香肩和美腿,攻擊力保證超過七層高手。若是不習慣,外面可以加一件斗篷,若隱若現。”
佔金花都快流鼻血了:“能這麼穿嗎?分分鐘被口水淹死。”
俞悅嘆息:“這纔是展現自我。或者試試這個吊帶、中長裙,分分鐘變淑女。”
腰封在幹活多的時候容易掉,或者捲到一起。所以加了吊帶。俞悅挑的這件,特地採用青灰色,有點像牛仔褲。裙子也是這顏色,冬天有點暗,所以在邊沿加了一圈淺紅流蘇,文靜又有點嬌俏。
鹹向陽直皺眉頭,她對淑女不來電,對這種顏色更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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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雙雙眨眨水靈靈的眼睛:“李建貞想和二哥聯姻。”
鹹向陽刷的盯着小姑子,不對該留着去爆李建貞那渣渣,現在得溫柔點:“真的?”
潘雙雙摸摸胳膊,有雞皮疙瘩,單純的妹子還是點頭:“還想找我爹。”
俞悅、卓穎婖等都看着潘雙雙,這妹子到底真單純還是和馬補一樣?當然單純不等於傻,只是凡事想得簡單,做的簡單。
鹹向陽也簡單了,換下大紅超短裙,換上青灰揹帶裙,裡邊穿的還是大紅裙。這個風格,誰要是說好看,眼力就太不一般了。也不能說難看。
俞悅更簡單:“脫。”
雙魚等丫鬟起鬨,把門窗都關上。
鹹向陽爽快,好像要搶潘二公子,欻欻的把大紅裙子脫了,裡邊白色的中衣。再把揹帶裙穿上,風格立馬變了。
俞悅看着她波濤洶涌,真是最性感的學生妹,腿長髮揮的淋漓盡致。
卓穎婖發話:“我要一條。裡邊的衣服要露出來,得重新設計。下面配長靴。”
佔金花附和:“我也想。不過我年紀這麼大,能穿嗎?”
俞悅樂:“你能不說年紀這麼大嗎,佔金娘?你只要不像褚氏,設計的時候更適合你品味。”
佔金花差點吐了,像褚氏,很驚悚好嗎?
織部一大姐安慰:“我也聽說褚氏,年輕時似乎還是京城一枝花。”
大家一齊看着大嬸,這確定是安慰?
大姐不開玩笑:“金娘現在也年輕,皮膚又好,身材又好。我們就需要這樣的人,穿出腰裙的味道。年齡越大越怕冷,我們就需要在這方面多下功夫。”
俞悅點頭:“沒人規定大娘不能穿揹帶。一邊設計完善,一邊開始照計劃試產吧。”
美人們繼續試穿,幾件揹帶搶的最火爆,別的腰裙也是丫鬟們輪着穿。
卓穎婖這會兒不管,有一箱男式的,卓穎婖挑了幾件,專給殘月妹子試。其實,一開始是墨國公覺得妹子束胸不好,不如將腹部墊一墊;反正妹子瘦小,比男子更小兩號。但不是簡單說墊起來,要考慮到美觀,最後變成這樣。
俞悅又挑一件,水獺皮的,抓手上鬆軟又漂亮,不像蒲絲等擔心掉,還能防水,最符合莊上弦的要求。
卓穎婖幫她繫好,下面也有一截裙,類似戰裙,又明顯不同。
外面有人敲門,裡邊美人們趕緊躲屏風後邊。會客廳大,周圍屏風、擺設什麼都有。幾個沒搶的或試好的丫鬟再收拾一下,打開門。
危樓看裡邊全是大小美人,再看殘月新腰封,上前問:“還有嗎,我要一件。”
俞悅挑一件狼皮的給他,穿上有一股狼的野性,鐵血漢子更雄性誘惑。
危樓腰不粗,扭着轉着照照鏡子,長得也挺帥。
鹹向陽收拾好出來,揹帶裙就穿着了,淑女見到危樓開嘲諷:“大男人還這麼自戀。”
危樓看看她身上,搖頭,和殘月講:“劉雲芳和劉小妹來了。”
鹹向陽立刻轉移注意力,挺胸叉腰特火爆:“在哪兒?”
危樓點頭,這就對了,反正潘司農知道她德性:“劉雲芳之前不是弄了一些人嗎?錢大不知道被誰指點,也攛掇一部分莊家軍,到了青門鎮。”
俞悅說道:“倆搞一塊了?劉雲芳出息。”
危樓嘿嘿冷笑:“現在青門鎮都知道,墨國是劉小妹的,或者說又來一個瘋子。”
俞悅點頭。莊家軍殘餘這時候聚集到青巖,根本是給莊上弦拉仇恨。說起來又得感謝劉小妹,有她這麼一攪合,人就算想相信也得打個折扣。所以蠢貨有時候也有運氣,有其存在的必然性。
蠢貨啊,就像小衙內,還有羅建楓,都是羅擎受特地養的。
相比之下,墨國養的張孑傑、賀昌珉,就靈性多了。
把他當蠢貨,自然只能養出蠢貨。把他當個人,纔可能養出人才。
一夥計進來回話:“周太守、鮑長史、小衙內、俞三、李建貞等來了。”
鹹向陽問:“太守大人不是自己準備宴客?怎麼宴到咱這兒來?”
雙魚打扮美美的出來,白色小腰裙很是俊俏,圓圓的臉蛋貴氣又有福氣:“今兒中秋,一般人都該到國公府拜會。太守大人在馬賽城和國公爭鋒,贏面很小,輸了不是更丟臉?他又不傻。”
鹹向陽不爽,這是說她傻嘍。轉念一想:“李建貞還敢來。”
其他人各忙各的,至於李建貞會被鹹向陽小姐虐死還是虐活,那是李建貞該擔心的。
花園青石廣場,地面青石重新鋪好。中秋賞月就在這兒。
周圍搭了一圈棚子,這會兒夕陽,夜裡能遮風擋雨。棚子下裝飾了很多花燈,充滿節日喜氣。往前,簡直是隨便從石部搬來各種雕刻工藝品,包括有燈座,還有青石屏風。中間分五個區域,左前方準備好席位,酒、涼菜、餈粑也端上來。
周無忌、小衙內、李建貞等坐着。
其他區域還沒人,好像周無忌閒的沒事或者巴巴的跑國公府過節。
右前方準備好席位,侍從忙碌,並不影響這邊,愈發讓這邊冷清無聊。
安東納遠遠的看一眼,吊起周無忌、李建貞的胃口,又閃了。
周無忌心情陰沉的可以,小衙內暴起要掀桌。
俞悅來了,身邊跟着鹹向陽、雙魚、恬妡還有一些丫鬟媳婦兒。
算起來,國公府一個正主沒出現。但來這麼多美人,殘月也是美人,周家、李家等眼睛放光。
鹹向陽冷哼一聲,挺着胸又擺出學生妹清純淑女,走到李建貞跟前。
李建貞作爲青年才俊,鼻血狂噴。周無忌、小衙內、鮑家一些護衛等都流口水。
鹹向陽若單純胸巨還罷了,混上清純的風情,又有女兵、女高手的火爆、血液飽含女孩的芬芳,長得也可以,認真一打扮,殺傷力八百往上,還是羣攻。
小衙內一把抓向她的胸。抓了她等於佔莊上弦便宜。
鹹向陽目標是李建貞,這也沒關係,抓住小衙內朝李建貞拋媚眼挑釁:“你也會流鼻血,但你行嗎?不會連他都比不上吧?”
李建貞鼻血流的更歡快:“你這不要臉的女人。還想勾引我。”
鹹向陽掄圓了一巴掌甩過去,比李建貞更道貌岸然:“非禮勿視,你在非禮本小姐!流氓!”又一巴掌扇過去,差點將李建貞扇飛。
李建貞牙齒飛了幾顆,嘴角流血,惡狠狠的盯着鹹向陽,心中更忌憚。
“還看、還非禮!無恥的流氓!死性不改!”鹹向陽一邊控訴一邊又扇他兩巴掌。
俞悅、潘雙雙等看着,鹹向陽小姐隨便找個藉口只爲發泄。
鹹向陽是小姐、弱女子,扔了小衙內向妹子告狀:“殘月公子,他非禮我!嗚嗚嗚這畜生非禮我。”
※※※
李建貞悲憤,鹹向陽纔是真無恥,別來勾引他啊,分明知道他不行。
一個關鍵地方不行,身體其他部分依舊誠實,面對鹹向陽這種極品,幾個人能把持?除非不是男人。他只是有缺陷,其實更渴望做個正常男人。
李建貞內心不僅正常,還非常有野心,若是可以,他恨不能立刻撕了鹹向陽!妖精!
鹹向陽二十一歲,正是大紅花兒妖豔盛開;裝小白花都不用心,舉手投足依舊充滿誘惑,一種超越妖媚的純正魅力。
俞悅其實挺無語。李建貞、周無忌等在馬賽城這一陣,甚至沒來青巖前,像鹹向陽這種人物肯定都打聽過,還想和潘伯壎聯姻,哪來的自信?劉小妹還自稱大將軍府大小姐,他們憑什麼瞧不起國公府的鹹向陽小姐?
俞悅同情李建貞,但正氣凜然:“畢竟沒有實質性傷害。”
鹹向陽捂着胸口、就是胸器:“有,我純潔的心靈受了永久性傷害。”
俞悅無奈:“你說怎麼辦?”
鹹向陽脫口而出:“賠償精神損失。”
俞悅更無奈:“你不知道他很窮,還欠債嗎?”
鹹向陽惡狠狠的、激動的波濤洶涌,撩撥的老男人小流氓再次流鼻血。
小衙內打不過鹹向陽,盯上雙魚,潘雙雙纔是極品美人,一把抓向她胸脯:“給小爺做妾。”
潘雙雙忙躲到殘月身後,她有習武,但總不習慣打人。
小衙內看莊上弦沒在,墨國就是他的,盯着殘月無齒怒喝:“滾!”
俞悅一腳踹之,小衙內滿地打滾,一直滾到周無忌席前,地上鋪了地毯,沒受傷。
周無忌很緊張,將小衙內拉起來檢查一番,再怒視殘月,一身紫袍頭戴樑冠二品的官威壓過夕陽:“混賬!竟敢公然對二公子下毒手!”
俞悅沒讓他講完,強行打斷:“是野種,野種,野種記住!”
鹹向陽女英雄保護小姑子:“一個野種竟敢公然欺辱潘小姐、強逼她,按羅宋國的律例應該坐牢,墨國的規定貶爲奴隸。”
雙魚唸叨:“子不教父之過,有娘生沒爹教。”
周無忌和小衙內都怒極,忍着沒將桌席掀了,其實逼格不夠才掀桌。
小衙內特牛逼:“墨國都是小爺的!能收你做小妾是給你的恩賜!還有你們幾個賤人!小爺回頭一定乾死你們,再賣到窯子去!”
鹹向陽也被划進去,火爆冷笑:“你娘那種淫婦,給人做妾都沒資格!大將軍不要她,纔會想找一堆野男人報復!大將軍知道你是野種,他根本就不在乎!”
小衙內和周無忌終究將桌席掀了,身上沒濺到,但就在跟前,亂糟糟。
所以說,掀桌逼格很低,更顯得無力。
周家、跟小衙內的護衛高手,根本不敢開戰。莊上弦不敢殺周無忌和小衙內,但這些女流女土匪就能將他們殺光。
殘酷的現實,夕陽下秋風起,溫度快速下降。護衛高手都感到涼意,國公府美人們卻一點事沒有,一個個穿的也不多,嬌嫩的真是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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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伯壎、安東納同時過來,還有摩崖雲峰、摩崖青峨、布爾山墁、墨國大大小小的貴族、有各種身份的。換個說法,除了國公府,他們代表青岩土著的勢力。周無忌、李建貞這一陣聯繫好多人,都沒現在來的多。
這其實也是一部分。現在還在忙抓石蟲、秋收、忙着發展,過年才能歇幾天好好相聚。
潘伯壎盯着鹹向陽和妹妹看一陣,安東納就看着殘月。
周無忌擺好姿勢,他是二品大員,小衙內是皇帝外甥,雖然跟前有點亂。
潘伯壎和安東納一齊給殘月公子行禮,其他人都給殘月公子行禮。如果墨國是墨國公的,墨國公就是殘月公子的。不用行大禮,態度必須恭敬。
俞悅隨意的和大家打招呼。摩崖青峨已經長成帥小夥,一股大師風範。
莊上弦、鍾國令、鹹晏等也來了。
整個廣場都熱鬧又忙碌起來,天沒黑,就開始點燈,反正燈多,不緊不慢得點好一陣。
大家忙,也沒顧上給太守大人跟前收拾。
潘伯壎、安東納、摩崖雲峰等也沒顧上給太守大人行禮,又一齊拜見國公。過節嘛,捱得上的都說兩句,酒菜飄香,節日的氣氛更濃。
莊上弦拉着月牙,到首席坐下。
鍾國令、刺史張孑傑、別駕盧玉官、潘司農等到右前方也坐好。
右後方是墨國各種身份的,左後方是國公府的人,還有一些外邊來的比如商人、文人等。
天色越來越黑,周無忌的臉越來越黑,他的位置離莊上弦不遠,非常醒目。
莊上弦看見了,揮手。幾個僕婦趕緊來收拾,重新擺上酒菜。
小衙內依舊氣不過,衝到莊上弦跟前。
莊上弦正好說話,星眸先冷冷的掃過廣場每一位、包括周圍花燈、屏風乃至大樹。
小衙內在這餘威下、只因離得近、受了二百點傷害,各種花燈給他臉抹上各種顏色,夜風吹來更冷得發抖。
莊上弦冷然下令:“今年冬天將迎來千年極寒。各方面抓緊準備。要到馬賽城過冬的百姓,每人收五兩白銀,老人與小孩同樣。”
衆人都是一愣,大過節的,一上來說這個。不過真是千年極寒,現在要抓緊時間了。青巖冷,尋常九月初就能下雪;青巖荒山野嶺,這消息傳到再準備出山,還得一個過程。這幾年稍微好點,有些人冬天選擇在自己家過。反正現在說也沒錯。
大家也不笨。國公現在說這個,大家有事了,省的和太守大人打交道。
當面得罪太守大人不太好,當衆和太守大人親近、更難。
有人就算演戲都心累,這類人太能得寸進尺,根本搞不懂狀況。就連強龍不壓地頭蛇,墨國公到青巖這些年,還每每顧及他們及百姓的感受。
安東納表示質疑:“五兩銀子會不會太多?”
安東納的岳父附和、態度更差:“以前都不收銀子,還要他們幹活。”
說到銀子太敏感,其他人都騷動。對百姓收錢或許和他們無關,就怕主公手伸到他們頭上。
一時很多人搶着說:“百姓剛有的吃,一人五兩銀子,一家五六口人,根本交不起。既然是千年極寒,這是要凍死他們嗎?”
“什麼千年極寒,咱青巖年年都冷,不要再危言聳聽。”
“雖然有人欠咱墨國銀子,不能從百姓頭上找補,這和橫徵暴斂有什麼區別?”
一些人盯上週無忌、李建貞等,到了青巖就想扒一層,青巖的石頭硬得很,小心扒翻了指甲十指連心。
一些人對國公也懷疑,難道過了這幾年,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
俞悅怒,拍桌。
小衙內就站在她身邊,她氣勢爆發,小衙內被震飛地上又打幾個滾。
其他人都靜下來,看着小衙內着實無語,盡人皆知的野種,能別出來丟人現眼嗎?他爹孃的臉都讓他丟盡了,這事早已脫離莊夏收,從長公主反而丟臉丟到羅家去。
周無忌沒覺得丟臉,依舊是太守大人、周家嫡系、怒氣衝衝。
俞悅怒喝:“國公府養他們這麼幾年,不要忘了!一羣喂不熟的狗、白眼狼!把他們越養越賤,國公府卻掏空了,到時看誰能養他們。”
這是赤果裸的罵周無忌、小衙內、東營長公主。
青巖人都不好接話,默默的像稷谷酒在發酵,看周無忌的笑話。
周無忌簡直氣煞,盯着俞悅、莊上弦更怒:“來青巖這一陣,本官准備走了。”
俞悅也在氣頭上:“好走不送。”
莊上弦冷硬的問:“哪天?寡人送你。”
安東納看太守大人快氣瘋了,主公真無情,他就有情:“這麼快就走?再呆一陣唄。青巖很快就會下雪,景緻和秋天不同,卻不輸秋天的。”
張孑傑胖老頭煞有介事:“青巖的冬天冰天雪地,石頭凍的更硬。那邊幾株老梅開的正好,雪地煮酒那味道也特別。”
俞悅無語,這是要留周無忌,還是嚇他?周無忌這麼嬌貴,哪受得了。
大家都懂,周無忌今兒宴客沒了,是準備走時大家送禮。
只是太守大人這麼聰明,別人就是傻子?姓周的若是值就罷了,關鍵他分文不值。
周無忌好像已經到了冬天,千年極寒,他已經夠放低姿態了。
潘伯壎看他是一點臉都不要了、本來就夠不要臉,很嚴肅認真的問:“太守大人不是要去崇金林麼?現在去應該能趕上集市。”
大家愈發看着太守大人,一會兒說去一會兒要走,難道撈不到好處他就能不要臉到脫了褲衩矇頭上?
小衙內爬起來,發飆:“我會回來的!”
衆人抖三抖,看小衙內的樣子凌亂,一嘴牙都沒了,難道能和一個孩子較真?
周無忌卻像挽回一點面子:“陛下有旨,”逼格又強大了,好像皇氣加身,“鞏州商貿會今天開始,本官要去看看。莊上弦和本官一起去吧。”
莊上弦應道:“沒空。”
小衙內又發飆:“你少裝!誰不知道鞏州商城和你有關!”
莊上弦不理他,也沒必要和周無忌或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