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他才能得到所有想要的一切。 ..
光是從果郡王和葉寒憐的例子上,葉寒承已經意識到女人的枕旁風對男人來說,有多大的影響力了。
所以,他想恢復以往的榮耀,那麼他們母子三個當真是一個都不能少。
葉寒承已經不需要替葉寒憐這個姐姐擔心了,畢竟她已經就要成爲果郡王妃。
如今唯一叫葉寒承不放心的就是柳輕煙這個姨娘了。
與其在爹的身邊放其他不與自己齊心的女人,他自然是希望葉紀譚身邊唯一**愛的女人就是自己的生母。
“葉寒承,看來這些日子之中,你學得還不夠乖。”
聽到葉寒承異想天開的話,葉紀譚的眸色冷了冷:
“莫說是本侯,便是身份比本侯低的人,亦是不可能再要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
你若是當真心有不甘,不願意放棄一切,
你該做的不是勸我原諒此婦,而是該早早與此婦劃清界線。
你現在還覺得沒什麼,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只有她陪在你的身邊。
等到兩年你能議親時,你纔會真正明白,你有這麼一個生母,對你來說,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情。
莫說是家世比景博侯差的嫡女不願意嫁你,便是庶出之女嫁予你,還要考慮再三。
若是你下的聘禮不足,那麼能嫁予你的,怕只有商女了。”
看到葉寒承還沒有意識到有柳輕煙這麼一個生母在對他有多大的影響,葉紀譚直接搖搖頭。
雖說他上半生把所有的心思都砸在了這個孩子的身上。
現在看來,當真是砸,頂多是起點水飄,最後自然是會歸於平靜。
這個孩子,不是個聰明的孩子。
“什、什麼?”
聽到自己長大後,只能娶個商人之女,還是別人挑的自己,葉寒承驚呆了。
果郡王的所作所爲充分告訴了葉寒承,娶一個得力的娘子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他的基礎跟底子完全不能與果郡王相比。
便是如此,果郡王爲了娶陳明珠過門,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
甚至,爲此,果郡王還一再委屈了他最愛的女人。
經過這件事情,葉寒承早就告訴自己,他日,他絕對不會像他爹似的,娶個農戶之女,幫不上忙。
果郡王的做法,纔是他該學習的對象。
原本,葉寒承還對自己的婚事上了一點心。
想着,是不是等春闈之後,自己有了功名,就該趁早與官家小姐定下婚事。
誰知道,就在葉寒承考慮,自己該挑哪個官家小姐作爲自己未婚妻的時候,
葉紀譚去告訴他,因爲有柳輕煙這個生母,高身份的嫡出官家小姐,他想也不用想。
便是庶出的官家小姐,都未必肯點頭嫁給他。
士農工商,以他現在的情況,他要麼娶農女,要麼只能娶個商女!!!
一瞬間,纔回到景博侯府的喜氣一下子全都從葉寒承的臉上消失得一乾二淨,充滿算計的眼裡,更是茫然一片,反應不過來了。
“承兒?”
看到兒子這個樣子,柳輕煙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葉寒承還在天真,但是柳輕煙卻是早就清楚,葉紀譚剛纔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柳輕煙一直不敢想,以後兒子到底會娶一個什麼樣的女子過門。
柳輕煙唯一盼的就是葉寒承自己能爭氣,在春闈時嶄露頭角,主動讓那些大人們看上。
自己所做的事情拖累到子女的地方,柳輕煙別說是去想了,
她直接把有關於這些的內容,死命地封鎖在一隻黑色的盒子之中,碰都不去碰一下。
今天葉紀譚不但說穿就柳輕煙做過的事情,早就該去死了,還點明瞭葉寒承這輩子的婚姻會特別不順。
苟活至今的柳輕煙頭一次生出輕生的念頭,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活着。
但是這樣的想法,也只不過是一剎那而已,柳輕煙不但是個惜命之人,更是個怕死之人。
“姨娘,爹說的,可是真的?”
葉寒承牙齒打着架,直到這一刻,他還抱着幻想,希望葉紀譚剛纔所說的是假的。
姨娘紅杏出牆,他們三人從景博侯府搬了出去,過上了清貧的日子。
葉寒承以爲,這就是自己人生中最低谷。
只要熬過了這段低谷的時間,他以後的人生會無比的輝煌。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葉寒承才發現,原來他對自己人生最低谷的理解,卻不夠深,不夠透徹。
他的這個最低谷,似乎已經讓他的人生爬不起來了。
“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柳輕煙抓着葉寒承發涼的手,安慰葉寒承,所有的事情,都有轉圜的餘地。
說着,柳輕煙直接望向了葉紀譚。
只要葉紀譚像以前一樣**着葉寒承,並且把整個景博侯府交給葉寒承繼承的話。
那麼葉寒承的身上雖然有這樣的一個大污點,照樣會有官家的女兒嫁給葉寒承。
“做夢。”
看懂了柳輕煙的眼神之後,葉紀譚冷冷一笑道:
“景博侯府的繼承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勇兒。
無論勇兒要不要,他都是唯一的侯府繼承人。
而且,本侯早就已經入宮向皇上求好了聖旨。
就算本侯意外身亡,能繼承本侯之位的人,也只有勇兒一個。”
葉紀譚不惜用最壞的情況來形容,景博侯之位是屬於葉寒勇的這個事實有多麼牢不可破。
“侯爺,你怎麼可以對承兒如此狠心,他也是你的兒子。
你疼他、**他那麼多年,你怎麼能忍心眼睜睜地看着他被毀了?”
柳輕煙哭了,她沒想到,此番他們母子三人回到景博侯府,卻是已經回遲了,葉紀譚真的進宮去請旨了。
“毀他的人,不是本侯,是你。”
葉紀譚涼涼地瞥了柳輕煙一眼:
“誰讓他有你這麼一個生母,所以他一輩子,註定是一個悲劇。”
說完,葉紀譚衣襬一甩,直接不看哭成一團的柳輕煙母子二人離開了。
葉寒憐緊了緊抓着聖旨的手,然後拍了拍泛着蒼白之色的臉頰:
“姨娘,莫在此處哭了,叫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