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景博侯對這個庶女已經沒什麼感情了。
想當然,若是老十四娶了此女,景博侯自然不會因爲老十四這個女婿,就站在老十四那一邊。
這麼一想,皇上倒是覺得葉寒憐這個女子倒是真的“不錯”。
畢竟誰人不知,果郡王是爲了葉寒憐這個小小的侯府庶女,才把陳明珠這顆大珍珠給弄丟的。
把葉寒憐賜婚給果郡王,不就像四爺說的,有**終成眷屬嗎?
“老四此言倒是不差。”
想明白了之後,皇上果然很贊同這門婚事:
“此女的身份是差了些,但誰叫老十四喜歡呢。
朕這個當哥哥的,甚少爲他考慮,這次,全當成全了老十四的一片心意。
擢升葉寒憐爲憐翁主,賜婚予果郡王爲果郡王妃,擇日完婚。”
皇上提升了葉寒憐的身份之後,直接就那麼把葉寒憐賜婚給了果郡王。
聽到皇上的聖旨,三皇子不禁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虧得當初,他看到情況不對,便離葉寒憐這個女人遠遠的。
否則的話,今日娶葉寒憐這麼一個曾被定爲“不配爲婦”的庶女爲正妃,不但丟臉丟大了,
這輩子,他更是與皇位無緣了。
想到現在娶了葉寒憐的人是果郡王,三皇子爲果郡王默哀了一把。
在三皇子看來,葉寒憐這個女子的確挺有趣兒的,若是放在後宅,倒也舒心。
加之,她是景博侯的**女,那就更好了。
一句話,葉寒憐在三皇子的眼裡,不過是一個玩物加棋子的身份,並無真情。
所以,三皇子也當果郡王跟葉寒憐之間,只不過是玩兒玩兒而已,沒有感情的。
不同的是,他還沒有跟葉寒憐怎麼玩,葉寒憐不但失去了棋子的作用,連作爲一個玩物都不合格了。
他倒是及時把葉寒憐丟開了,但是果郡王就比他慘多了,這一輩子都甩不開葉寒憐了。
想着,眼下這個情況,豈不是果郡王替自己擋了一劫,三皇子又對果郡王默默地說了一句“謝謝”。
至於上次,他被良城百姓懷疑是葉寒憐肚子裡孩子的經手人一事,
三皇子表示,他也不生果郡王的氣了。
葉寒憐這個女人太麻煩,偏偏他之前又沾過。
如今果郡王要把葉寒憐娶進門了,他纔算是完全與葉寒憐沒了關係,可以鬆一口氣。
他遭了果郡王的一次殃,現在果郡王替他擋了葉寒憐這個桃花煞。
一報還一報,現在他跟果郡王這位皇叔之間,算是互不相欠了。
皇上下旨賜婚,不管好不好,大家都得說好,尤其是果郡王這個當事人都不在,不能表達反對意見。
於是,皇上此旨一下,羣臣跪倒一片,高呼萬歲。
想當然,不出一個時刻,這道聖旨不但送到了果郡王府,也送到了景博侯府。
皇上這個意思很明顯,葉寒憐既然要嫁給果郡王了,
她不但需要一個與果郡王匹配的身份,葉寒憐必須堂堂正正地以景博侯之女的身份,從景博侯府出嫁。
果郡王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給果郡王賜的婚,當然也是全天下最好的。
要是葉寒憐從小院裡嫁出去,皇上的面子上過不去,就跟坑了葉寒憐似的。
不管葉紀譚認不認葉寒憐這個女兒,但是在葉寒憐嫁給果郡王之前,是一點差池都不能出的。
葉紀譚在聖旨到來之前,早一步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自從得了葉山這個管家的提醒之後,葉紀譚清醒了不少。
今天四爺在朝堂上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是葉紀譚的人第一個附議的四爺,聲援於四爺。
所以,聖旨未到,葉紀譚早就知道了這道聖旨的存在。
當然,皇上也猜到了,葉紀譚會比聖旨早一步知道此事,所以有意讓聖旨慢一點到景博侯府。
在朝爲官那麼多年,這點腦子,葉紀譚怎麼可能會沒有。
所以,等皇上的這道賜婚聖旨到的時候,葉寒憐已經梳洗打扮一番,跪在景博侯府的門口接旨。
不錯,葉紀譚早聖旨一步,把柳輕煙母子三人接回了景博侯府。
再次跪在景博侯府的大門口,聽着賜婚聖旨,葉寒憐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會回到景博侯府,甚至是被封了縣主,可以明正言順地嫁給果郡王。
至於果郡王接到這道聖旨,會氣成什麼樣子,葉寒憐表示,她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反正這樁婚事不是她主導的,她也沒有那個能耐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便是果郡王覺得這道聖旨阻了他的道,果郡王要生氣,要報仇,也該找四爺去。
想到這樁婚事是因爲四爺纔有的,葉寒憐知道,出這個主意的人不是四爺,而該是葉寒萱纔是。
哪怕葉寒萱是出於惡意的,葉寒憐卻是極爲高興地接受了這門婚事。
一直以來,都是果郡王在異想天開,覺得他跟陳明珠之間還有可能。
葉寒憐眼冷旁觀卻覺得,陳明珠肯定是寧可出嫁當尼姑,也不可能嫁給果郡王。
陳明珠改變主意,不肯嫁給果郡王,說到底,也是因爲自己。
明知果郡王不會聽,不會相信的,引起此事的人又是自己,
所以葉寒憐非常聰明地一直保持沉默,果郡王願意想得太美,葉寒憐就陪着果郡王做美夢。
但是,當這道賜婚聖旨到了葉寒憐的面前,葉寒憐卻是絕對會抓緊這次的機會,絕不錯失這個翻身的機會。
“謝主隆恩。”
等公公宣完聖,葉寒憐結結實實地磕了一個誠心至極的響頭。
“恭喜果郡王妃了。”
公公笑了笑,將聖旨交到葉寒憐的手上:
“咱家宮中還有要事,便不久留,告辭。”
葉寒憐高興極了,公公可不會因爲葉寒憐成了果郡王妃,就對葉寒憐高看幾分,非常利爽地轉身走人。
“憐兒,太好了,你終於熬出頭了!”
看着女兒手上的那道聖旨,柳輕煙喜及而泣。
原本她還在擔心憐兒已經爲果郡王落過一次胎,這以後可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