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家的人已經夠不給葉寒憐長臉,叫葉寒憐不及一般新娘子那般喜氣。
現在可好,給葉寒憐添堵的人可是葉寒憐自己的枕邊人。
光是想想,葉寒萱也完全能想象得出來,葉寒憐心中有多想吐血。
“他難得能贏本王一次,怎能不高興地昏了頭。”
四爺眸色不動,彷彿早就猜到了一般地說了一句。
他的確是猜到衛思賢的事情會叫果郡王得意,他沒想到的是,果郡王骨頭竟然這麼輕。
不過就是衛思賢這一件事情上,皇上小小的包庇了他一次,竟叫果郡王高興到如此程度。
看來,是近日的事情太過打擊果郡王,讓果郡王次次失敗,甚至摔得極狠。
所以,果郡王難得能成功一次,竟叫果郡王高興到如此失了分寸爲止。
果然,若是果郡王的身邊少了陳閣老的提點,果郡王行事做風,並沒有那般老練毒辣。
跟上輩子比起來,果郡王的確是少了陳閣老最關鍵的兩年指導。
就算是不到兩年,可是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只差那麼一點點。
要知道,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就是這個道理。
“他願意得瑟,就讓他得瑟,看他能得瑟到幾時,纔是最重要的。”
聽了四爺的話,葉寒萱認同的點點頭:
“現在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果郡王手裡的另一張王牌到底是什麼?”
衛思賢說什麼都不知道,那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他才能說“不知道”三個字。
至於果郡王,更是如此。
要是他跟衛思賢當真沒什麼花頭,果郡王何必求到皇上的面前,想要衛思賢死,以了結此事。
果郡王越是緊張,就越是證明了,他跟衛思賢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有多見不得光。
果郡王對此的緊張程度,叫葉寒萱越發好奇了。
看來,除開四爺與陳閣老之外,果郡王還做了其他的“努力”。
豐城山谷那麼一大片土地都被果郡王想出辦法開墾了出來,那麼果郡王想瞞住的事情,
怕是絕對不會比豐城那大片的土地與糧食一事小,指不定會更嚴重。
果郡王到底在籌謀着什麼樣的陰謀,又有怎樣大的手筆,
才叫果郡王上輩子,權威凌駕於三皇子這個新帝之上,成爲暗帝,明面兒上的攝政王?
看來,上輩子果郡王能走到那樣的高度,除開借了四爺的光與陳閣老的勢之外,果郡王自己倒也沒少努力。
直到這一刻,葉寒萱才明白,其實上輩子果郡王會成爲最後的人生贏家,其實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着急。”
四爺捏了捏葉寒萱的手指:
“果郡王手裡無糧,心裡發慌。
以豐城一事看來,果郡王應該極爲重財,所以纔會另闢途徑。
豐城的那塊地,已經被皇上給收回了,加之他在良城之內所有店鋪都被你所收購。
還有陳閣老在此之前,對果郡王絕大部分商鋪的打壓,果郡王手裡的錢財怕是赤字赤得厲害。
所以,只要果郡王與衛思賢想方設法瞞着的事情,一旦與錢財有關係,
不需要我們出手,果郡王總有忍不住的時間。”
想到果郡王手頭擁有的那些東西,斂起財來的速度之快,四爺直接皺了皺眉毛。
旁的不瞭解,自打果郡王遇上萱兒之後,破了多少財,他卻是清楚的。
就果郡王所破之財與他這些年來的收入,完全是不對等的。
又或者說,果郡王手裡擁有的錢財,不該只有這麼一點點。
可若是果郡王手裡當真有那麼多的錢財,那麼他又怎麼會在陳閣老府的逼迫之下,
將良城那麼好地段的鋪位,一個個都拋銷出來,一副吃不消那種賠本之勢。
所以,這些年來,果郡王賺的應該不少,或者是非常多。
只不過,果郡王雖然賺得多,可是他的各種花費也不少,以至於果郡王府這些年來,都沒積下多少財。
若非如此,果郡王不會有之前之舉的。
這麼一來,就有新的問題了。
果郡王明明賺了那麼多的銀子,還是缺銀子,
那麼果郡王之前所賺的大筆銀子,到底都去了哪裡?
別說是葉寒萱了,就連四爺也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似乎都小瞧了果郡王。
怕只怕就連陳閣老這個老師都不曾想到,他一手帶出來的果郡王早就已經厲害如廝了。
“這麼說來,只要讓果郡王的錢財緊缺,那麼果郡王遲早是要露出馬腳的。”
葉寒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把果郡王府的錢財都弄到自己的口袋裡,這種事情,她喜歡啊。
“調皮。”
看到葉寒萱的眸光一閃一閃,四爺笑了笑,颳了一下葉寒萱翹挺的鼻子。
“四爺,你是不是該給陳閣老府的人打個招呼,好歹也要讓陳閣老清楚一下果郡王的情況啊。”
葉寒萱挑了挑眉毛,一臉壞笑地看着四爺:
“這些年來,陳閣老只當果郡王是個命不好,但極爲聰明的可造之才。
如今,果郡王成纔到如此地步,身爲師父的陳閣老怎麼能不知情呢?
好歹也得讓陳閣老看看清楚,他一手帶出來的小狼,如今那一口獠牙長得有多好啊。”
無論如何,果郡王的今天乃是靠着四爺和陳閣老成就的。
勢是四爺借給果郡王的,而果郡王所有的想法與腦子,那些卻全是託了陳閣老的府。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都不足矣去形容果郡王的情況。
果郡王本就不是個簡單的,加之四爺與陳閣老的幫助,果郡王每日的進步,當真是不可估量。
面對造就了今天的果郡王的四爺與陳閣老,兩人都該爲這個情況“驕傲”一下才是。
說完,葉寒萱還張了張自己的嘴,也亮了亮自己的白牙。
“嗚嗚嗚……”
看到葉寒萱張牙舞爪,一副要找自己跟陳閣老麻煩的小模樣,四爺笑了。
還沒等葉寒萱反應過來,四爺的爪子已經放在她變圓變粗的腰上,猿臂一攬,整個人便撲進了四爺的懷裡。
接着,眼前一黑,紅脣被人一堵,葉寒萱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