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曹悅心倒吸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姑姑竟然會想到把她送回曹家去。【..efd
三皇子,她將要跟的人是三皇子啊
姑父是個沒出息的,一輩子都不受皇上這個親哥哥的待見,累得姑姑母子四人也不得其寵。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將要成爲三皇子的人。
只要姑父及表哥、表弟支持三皇子的話,那麼榮慶王府就有了從龍之功。
到時候,姑父在皇上這兒沒得到的一切,可以在三皇子這個侄子的身上得到。
而她,也會因爲有榮慶王府的支持,而在三皇子的身邊站穩腳,跟其他女人鬥。
可以說,她好,榮慶王府就好,榮慶王府好,她也能跟着好。
這麼好的事情,姑姑爲什麼要拒絕。
哪怕她這次沒有聽從姑姑的安排,沒有與四爺在一起,而是與四爺扯上了關係,她也不算是背叛姑姑。
她照樣是姑姑的侄女兒,姑姑更是她唯一的姑姑。
姑姑這要把她送回曹府,是不是太小題大做,沒有風度了點
曹悅心滿心以爲,對此事,曹穎這個姑姑即使會有些不高興,但也會看在將來的好處上,而有所忍讓。
畢竟當過王妃,她姑姑該是有這點氣度跟眼界纔是。
爲此,曹穎讓曹悅心離開這話一出口,曹悅心完全被嚇到了。
曹悅心到底是從榮慶王府被接進三皇子府的,還是從曹府被接進三皇子府的,
無論是對曹悅心還是對三皇子來說,都有極大的區別。
“姑姑,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當真全是意外,我也沒有想到會
姑姑,你要相信我,你是我唯一的姑姑,我怎麼會不聽你的話。
姑姑若是生氣,責罰我便是,千萬別不理我。”
曹悅心開始緊張了起來,曹家是小門小戶,直到現在也沒能起來。
若非如此,她與她爹也不會對曹穎這個姑姑存了怨氣,對四爺一事上,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但是曹悅心明白,她跟她爹再怎麼氣曹穎幫不了曹家這個孃家。
不過一旦真有什麼事情,曹家,她曹悅心能依仗的依舊只有曹穎與榮慶王府。
曹穎要讓自己走,曹悅心怎麼能不緊張害怕,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斷了跟榮慶王府的親戚關係。
就算真要斷,也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斷。
要是這個時候斷了,那麼她攀上三皇子也是沒有用的。
“不管是不是意外,我沒什麼興趣知道,明日我自會派人送你回曹府。
日後,你遇到什麼事情,只管與你爹好好商量,我榮慶王府不便插手。”
曹穎並沒有多看曹悅心這個侄女幾眼,只是執着地表示,送曹悅心回曹府,那是勢在必行的。
“姑姑,你生悅心的氣,悅心明白,可是悅心只有你一個姑姑了,你不能不理悅心啊。”
一下子,曹悅心淚如雨下。
若是失了榮慶王府,她就算能留在三皇子的身邊,手中卻是無半點籌碼。
要真是如此,三皇子後宅的女子又不少,萬一他日三皇子當塊能爲帝,她爲妃。
就以曹家的情況,她拿什麼跟三皇子的其他女人鬥。
直到這一刻,曹悅心倒是生出一絲後悔之情來,不該這麼快跟三皇子扯上關係,引起曹穎的反感。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曹穎做起事情來,竟然會如此任性,一點都不在意長遠的利益。
看到曹穎只顧眼前利益,曹悅心當真有一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曹悅心咬了咬牙,不行,她絕對不能被送回曹府。
要是她被送回曹府了,那麼她在三皇子的地位一定會不及其他女子。
就算是爲了她以後入三皇子府的生活,她也要堂堂正正地從榮慶王府被接出去。
姑姑是女人,自小又嬌橫,看韓芳沁的樣子自然是不難想象姑姑的性子。
姑姑眼皮子淺,不懂得“以大局爲重”這句話,可是姑父一定懂的。
她就不相信,姑父被皇上如此對待,冷遇了十多年,姑父就當真一點想法都沒有,這般安分地被人笑話。
“姑姑,你在氣頭上,且此事的確是悅心錯了。
不過以後姑姑會知道,悅心這麼做,全是爲了曹家,爲了榮慶王府好。”
說着,曹悅心直接給曹穎磕了一個頭。
曹悅心想得很明白,她跟榮慶王府之間,那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哪怕她最後不會嫁給四爺,但是榮慶王府這一門親戚,她從來都沒有想要丟掉過。
以曹府的情況,肯定是無法讓她在三皇子的身邊挺起腰來做人,但是榮慶王府可以。
既然跟曹穎這個姑姑說不清楚,曹悅心便決定跟榮慶王這個姑父溝通溝通。
“隨你怎麼說吧,我的性子你應該知道。
明日,我自會派人送你回去。
以後你跟了三皇子,若是有好日子過,那是你的福氣,望你好自珍重。”
曹穎也沒有跟曹悅心多廢話,她來,就是爲了讓曹悅心走人,僅此而已。
榮慶王府是她的家,她纔是榮慶王府的女主人。
她想讓曹悅心走人,那麼曹悅心就只能離開,哭鬧是沒有用的。
通知過曹悅心之後,曹穎直接甩了甩袖,然後一點都不留情面地直接對丫鬟說道:
“你們幾個,替堂姑娘把東西收拾一下,明日堂姑娘就要離開了。”
說完,曹穎也沒看曹悅心是什麼樣的臉色,直接擡步走人,沒有一點留戀。
“是,王妃。”
榮慶王府的丫鬟拿的可是曹穎給的銀子,這種時候,自然是聽曹穎的話。
哪怕她們知道,曹悅心有福氣,與現在最有出息的三皇子有了關係。
但再怎麼樣,曹悅心只能是三皇子的夫人,地位可是不怎麼高。
以後曹悅心是會飛上枝頭成爲真正的鳳凰,還是沒命壓不住這麼大的福氣死了,誰說得好。
爲此,府裡的丫鬟可是一點都沒有跟曹悅心客氣。
她們當着曹悅心的面,毫不避及,果然替曹悅心收拾起東西來,也不問過曹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