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她女兒的性子,怕只怕以後真不會避孕,然後孩子是落了一次又一次。
對於柳輕煙來說,葉寒憐的這個任性,叫她擔憂不已,深怕葉寒憐以後的情況比她還慘。
她倒是有一兒一女,卻是不知道以後女兒在子女緣上,又能有多少福份。
現在皇上下旨賜婚,那麼至少以後女兒在跟果郡王在一起的時候,就不需要再擔心這個問題了。
“是啊,終於熬出頭了。”
聽到柳輕煙的話,葉寒憐紅着眼眶,擡着下巴,高興地說了一句。
還沒等葉寒承跟葉紀譚這個爹聯絡一下感情,葉紀譚卻是冷淡地笑了笑:
“這便算是熬出頭了?”
想到果郡王如今在朝中的情況,葉紀譚眸光一瞥,甚是不屑。
現在不單四爺不屑於果郡王,與果郡王不對付。
因爲陳明珠的關係,果郡王可是把陳閣老府和魏府通通都給得罪光了。
果郡王一下子豎了三個大敵,莫說是葉寒憐了,便是果郡王自己,都休想有好日子可過。
“爹,你這話是何意?”
走到葉紀譚身邊的葉寒承正好聽到了這句話,神情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葉紀譚。
他不明白,他姐姐都已經要嫁給果郡王做郡王妃了,怎麼就不算是熬出頭了。
“看來你近日過得也並不怎麼樣,對朝堂上的事情如此忽視。”
葉紀譚睨看了葉寒承一眼,曾經他教過這個兒子,若想在朝爲官,官場的風向,一定要弄清楚。
現如今,誰人不知,四爺、陳閣老及魏尚書皆瞧果郡王不順眼。
誰在這個時候與果郡王走近,無疑是跟自己的將來過不去。
“難道果郡王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寒承知道,他爹一定不會無的放矢,他爹既然這麼說了,那麼果郡王的身上一定有情況發生。
“自己打聽。”
葉紀譚並沒有給葉寒承一個現成的答案。
葉紀譚自然是不會告訴葉寒承,不但四爺、陳閣老、魏侍郎跟果郡王不對付,他同樣也沒對果郡王手軟。
別人還會去調查,那隻吊睛白虎的事情,好比是魏繼光。
他想掰倒果郡王,讓果郡王沒有好日子過,必須拿出實質的證據給皇上,才能叫皇上相信他。
葉紀譚不需要皇上的相信,也不需要皇上出手收拾果郡王,他自己就可以對付果郡王了。
所以,葉紀譚從來沒有去調查吊睛白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而認定了果郡王是幕後黑手。
不提要忠君報國,把拿皇上命開玩笑的果郡王教訓一頓。
光是吊睛白虎同樣傷到了葉寒勇,作爲父親,葉紀譚就覺得,他跟果郡王之間可是有一筆賬沒有清算。
“爹,你還在生姨娘的氣嗎?”
葉寒承試探地問了一句。
在小院的時候,葉寒承已經叫葉寒憐爲姐姐,叫柳輕煙爲娘。
但現在已經回到景博侯府了,葉寒承當然知道,這樣的稱呼是不能繼續叫了,所以又叫柳輕煙爲姨娘。
“你說呢。”
看着眸光閃閃,充滿了算計不及葉寒勇那麼幹淨明朗的葉寒承,葉紀譚皮笑肉不笑地回問了一句。
“侯爺,所有的一切都是妾身不好。
妾身已經知錯了,侯爺,你給妾身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以後妾身絕對不會如此了。”
這個時候,柳輕煙非常捨得下臉,跪在了葉紀譚的面前,只希望葉紀譚可以原諒自己。
“紅杏出牆的女子,要不該苟活於人世。
既然你如此貪生,不知自愛,以後便滾遠一些,爲奴爲婢吧。
本侯不屑要已經髒的女人,太噁心了。”
看着跪在自己腳下的柳輕,葉紀譚沒有絲毫嘴軟的地方,近帶刻薄地說了一句。
“喝!”
柳輕煙臉色一白,差點跪不住,軟癱在地上。
對於當初紅杏出牆一事,離開景博侯府的時間久了,也沒人在自己的耳邊提起,柳輕煙一起想遺忘。
甚至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之下,柳輕煙覺得,此事已經成爲過去,已經沒關係了。
現在聽到葉紀譚舊事重提,柳輕煙纔想到,像這樣的事情,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爲“過去”。
她覺得自己很好,沒什麼問題,可是葉紀譚不這麼覺得,不想要她了!
大禹朝對女子的貞操還是極爲看重的。
如果說,柳輕煙是寡婦再嫁,那麼,自然是沒有人說柳輕煙的閒言碎語。
問題是,葉紀譚好好在活於人世,柳輕煙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紅杏出牆。
若是葉紀譚強勢一點,就算柳輕煙沒有被浸豬籠,柳輕煙也該被活活打死,
然後用草蓆裹一裹,直接丟到亂葬崗之中,從此以後,景博侯府就沒有柳輕煙這個人。
而葉寒憐和葉寒承的生母,也不再是柳輕煙,他們與柳輕煙將不再有半點關係。
只不過,葉紀譚不在意柳輕煙,也不在意葉寒憐這雙兒女了。
上輩子,葉紀譚能對葉寒萱與葉寒勇多漠視,這輩子對葉寒憐跟葉寒承,自然也能做到如此地步。
既然已經不在意了,那麼葉寒憐與葉寒承有那麼不堪的一個生母,葉紀譚又怎麼會在意,爲他們籌謀未來。
葉紀譚放任他們母子三人繼續在一起,就是已經表示,他不會再管他們三個人了。
葉寒承只要有柳輕煙這種不知廉恥的生母一日,他這輩子都別想娶個好人家的女兒。
日後葉寒承能議親了,不是葉寒承挑別人,而是別人挑葉寒承。
只不過一點,柳輕煙跟葉寒承因爲葉寒憐嫁給果郡王的事情全都忘記了。
“爹,姨娘其實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真不能給她一次機會嗎?”
說着,葉寒承直接對葉紀譚跪了下來。
經過這些日子,葉寒承已經完全清楚,有沒有葉紀譚這個親爹的差別,到底有多大。
“姨娘只是一時犯了糊塗,她已經受到懲罰了,爹,你就原諒她吧。”
說着,葉寒承直接給葉紀譚磕起頭來。
他只有讓爹跟姨娘之間恢復以前的關係,他才能是景博侯最寵愛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