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是男人,陳明珠是女子。
萬一陳明珠被果郡王纏上發生點什麼事情,到底是陳明珠這個女子吃虧。
陳閣老是爲了陳明珠好,才把陳明珠拘在家裡的。
可是陳明珠認同陳閣老想避開果郡王的想法,卻不贊同就葉寒萱失蹤一事上,讓她什麼都不做。
一想到葉寒萱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獨自在外,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陳明珠就心急如焚。
短短五天的時間,陳明珠就急得起了一嘴的泡,三更半夜不知道偷跑了幾次。
看到陳明珠急成這樣,陳閣老沒辦法,只能假借讓陳明珠去找葉寒萱的名義,實則卻是把陳明珠送了出去。
直到陳閣老有了葉寒萱確定的下落,陳閣老這才把陳明珠又接了回來。
經過這次的事情,面對虎視眈眈的果郡王。
陳閣老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儘早給他的孫女兒把親事定下來。
反正孫女兒的年紀也不小了,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
之前他是捨不得孫女兒,纔想把孫女兒養到十七歲再嫁人。
不過,有果郡王在,陳閣老表示,他寧可替孫女兒找個踏實寬厚的男人,給孫女兒幸福,也不要再把孫女兒留在身邊了。
陳閣老關心的是陳明珠的幸福,陳明珠擔心的卻是葉寒萱。
直到今天葉寒萱跟四爺的婚事照常進行,半點也沒有受到之前失蹤的影響,
陳明珠心頭的那塊大石頭這纔算是放了下來。
葉寒萱失蹤一事,並沒有在良城之內鬧開。
甚至,直到良城的百姓聽說,葉寒萱研究出了治療瘟疫的藥方,
他們這才知道,葉寒萱這位朝陽翁主竟然不在良城之內。
後來大家也只當是泗城鬧了瘟疫,四爺被皇上委派去泗城解決瘟疫一事。
作爲四爺的未婚妻,朝陽翁主不畏生死,生死相隨地一起了泗城。
所以今天四爺迎娶葉寒萱乃是良城的一樁美談,良城所有百姓皆送了自己的祝福。
良城的百姓對事情並不清楚,陳明珠瞭解得也不是透徹。
但陳明珠清楚,這一次葉寒萱吃過的苦頭,一定是她沒有辦法想象的。
她唯一慶幸的是,四爺並沒有葉寒萱的這次失蹤,而放棄葉寒萱。
葉寒萱只要嫁了四爺就一定能得到幸福,這樣,葉寒萱所受到的傷害纔算是降到了最低點。
抱着這個想頭,今天成親的人明明是葉寒萱,陳明珠卻先露出了歡喜、幸福的表情來。
“男人婆,今天又不是你嫁人,你這麼激動幹嘛?”
看到陳明珠如此感性的一面,魏繼光表示自己接受無良。
雖然他跟陳明珠的接觸不多,但是魏繼光對陳明珠的印象極深。
那還是十年前,陳明珠六歲,魏繼光也只有六歲零幾個月。
兩個小傢伙第一次見面,火藥味十足。
只因爲魏繼光去陳閣老府做客的時候看到圓滾滾的小女娃竟然在武刀弄槍,太滑稽了。
於是,嘴踐的魏繼光直接笑話了陳明珠幾句。
就算那個時候陳明珠還小,但豈是好欺負的人。
一聽魏繼光不但笑自己胖,還說自己在耍花槍,脾氣上來的陳明珠一頭撞向了魏繼光,把魏繼光撞得四腳朝天。
甚至,魏繼光人生中掉的第一顆牙就是因爲陳明珠的那一撞。
“跟你有什麼關係,離我遠點。”
魏繼光對陳明珠有印象,陳明珠對魏繼光同樣有印象。
自打那一回之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魏繼光竟然跟陳明珠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但陳明珠卻清楚地記得,她人生中第一個欺負哭的人就是魏繼光。
“嘿,今天可是我哥們兒成親,憑什麼要我遠一點?”
魏繼光哼了哼,不但沒離陳明珠遠一點,還跟陳明珠做對似的又離陳明珠近了一點。
“怎麼,小時候沒挨夠揍,現在又想在我這兒討幾拳吃吃?”
說着,陳明珠不雅地朝魏繼光握了握拳頭:
“其實小時候你也沒有說錯,小時候我的確是耍花槍,現在嗎……”
說着,陳明珠對着魏繼光冷笑了一下,她一拳,絕對可以把魏繼光這個沒種的男人揍趴下!
對於這一點,陳明珠還是極有信心的。
“……”
聽到陳明珠的威脅,魏繼光的額頭上掛滿了黑線,然後非常識趣地跟陳明珠保持距離。
魏繼光表示,他是男子漢,豈會跟個小女子計較,他忍!
“算你識相。”
看到魏繼光退後了一步,陳明珠得意地笑了笑:
“我去看萱兒妹妹,你看着四爺,別讓四爺被人灌醉了。”
說着,陳明珠朝新房的方向走去,至於四爺這個任務當然是交給魏繼光了。
“使喚我倒是使喚得挺順手的,這個男人婆,以後肯定沒臉要。
要是你的男人,也一定是個瞎子!”
想到陳明珠凶神惡煞,沒有半點女子的嬌柔軟嫩,魏繼光就嫌棄得不行。
陳明珠跟魏繼光鬥嘴的這會兒,四爺卻在新婚之中,總算是挑起了葉寒萱的紅蓋頭。
葉寒萱只覺得眼前一亮,然後擡眼,望向了四爺。
只見平時沉靜得跟灘死水似的四爺,卻如即將噴發的火山岩漿,一般,眼底有什麼灼熱的東西正在翻騰着。
四爺異常有熱度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叫葉寒萱又羞又高興。
雙頰上出現的紅暈,比鮮紅的胭脂色更加醉人,叫四爺看了想上去啃上一口品嚐其中的滋味兒。
四爺深吸了一口氣,不着急,他有整整一晚的時間甚至是一生的事情,品嚐心愛人的味道。
“你只管讓石竹和甘草伺候你,若是餓了先吃點。
等我!”
四爺單手抓着葉寒萱的葇荑,然後頗有解饞意思地用力揉了揉,感受那如凝脂般的觸感。
當然,四爺真正想搓揉的自然不光只是葉寒萱的手。
只不過,葉寒萱身上其他美好部位,四爺只有留在晚上回來之後再說了。
“嗯。”
葉寒萱看出四爺眼底的火熱,也不避着,而是難得乖巧地點了點頭。
畢竟男人跟女人之間就是那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