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我們那個已經死了的祖父,葉老侯爺,另一個就是三皇子。?”
說着,葉寒萱眸光一閃,要是她之前還不敢肯定的話,那麼三皇子再三在熊弟弟這兒打聽瘟疫藥方的事情。
她不得不懷疑,三皇子不知從哪兒聽來了江家的事情,所以對江家極爲好奇。
指不定上輩子,三皇子之所以肯接受葉寒憐,與葉寒憐暗通款曲,珠胎暗結,也有這個原因在內。
這麼一想,葉寒萱倒是想起來,上輩子,原主出嫁之前,葉寒憐的確是來找原主幾回。
那個時候,葉寒憐非常“關心”原主,還把原主的嫁妝都整理了一遍。
三皇子這個關鍵人物才浮上水面,葉寒萱就毫不猶豫地盯上了江天龍一家人。
但凡是三皇子想得到的東西,以三皇子的身份與地位,自然會不擇手段,畢竟他有這個能力。
偏巧,當年江家被滅滿門一案,乃是三皇子處理審判的。
這麼一來,江家上輩子被滅滿門,越發有可能與三皇子是有關的。
至於上輩子三皇子爲何捨近求遠,不勾引原主偏去勾引了葉寒憐來探虛實,
葉寒萱一點也不好奇,也不覺得這件事情特別難想。
上輩子,原主混得那麼差,說是聲名狼藉也不爲過。
就原主那麼一個人人唾棄的女子,哪怕三皇子只是要利用一個女人,也不願意挑原主。
三皇子跟葉寒憐混一塊兒的時候,肯定是想過要讓葉寒憐當自己的側妃的。
想當然的,就原主上輩子那個名聲,哪裡配得起三皇子側妃的位置。
偏生原主又是遠征大將軍葉紀譚的嫡女,直接爲妾,與理不合,葉紀譚也不會答應的。
三皇子爲了不得罪葉紀譚,只能捨近求遠,找上了葉寒憐。
“姐,這樣的話,三皇子會不會對外公一家人出手?”
葉寒勇很快就聽明白了葉寒萱話裡的意思。
三皇子既然對江家的這些東西那麼感興趣,肯定會想辦法瞭解甚至是得到。
到時候,只要江家人露出一丁點寧折不彎的意頭來,三皇子是絕對不會對江家人客氣的。
“不急。”
葉寒萱輕笑了一聲:
“現在的三皇子只是三皇子,他想對江家人出手,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上輩子,三皇子雖未被皇上立爲皇儲,卻等同於皇儲,這一點可算是全臣都認同的。
三皇子有果郡王與葉紀譚兩大助力,其他皇子連跟三皇子爭一爭的可能性都沒有。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三皇子纔不會把江家人的性命放在眼裡,殺便殺了。
但是這輩子,尤其是現在……
只要三皇子敢動江家人的一根頭髮,她就有辦法讓三皇子痛苦,甚至處處受制。
三皇子不算是特別激進的人,所以這一點不太可能發生。
誰讓三皇子現在無權無勢,無名無份。
而他上輩子的兩大幫手,跟上輩子的風光無限,一人之上萬一之下相差極大。
葉紀譚的兵權已經被收回,而果郡王混得比葉紀譚還要差。
現在的果郡王不但沒有在四爺死後佔了四爺的便宜,更是失去了陳閣老的扶持。
現在的果郡王別說是扶三皇子上位了,他自己不從那個位置上摔下來已經是不錯了。
“放心吧,現在的三皇子,他不敢,他沒這個資本。
除非,三皇子放棄那個位置。”
葉寒萱不能把上輩子的事情說給葉寒勇聽,但這輩子的情況卻是能分析給葉寒勇聽。
“也對。”
葉寒勇點點頭:
“自從四爺帶回奇藥,皇上的重病已經大好,而且身體強健。
就皇上現在的情況,在那個位置上,至少可以再坐上十年。
所以,三皇子是絕對不敢猖狂的,否則的話,皇上就第一個先把他給收拾了!”
就皇上現在的情況,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健康、年長的兒子有太過強勢、瓜分自己權力的行爲。
“姐你放心,從今天起,我肯定把三皇子盯得死死的。”
葉寒勇眸光一閃,暗暗下定決心,絕不叫三皇子有一絲一毫傷害到江家人的可能性。
當然,葉寒勇之所以會下這個決心,當然不是爲了維護江家人,而是爲了維護葉寒萱這個親姐姐。
葉寒勇知道,葉寒萱既然能把江家的藥方一事說得那麼清楚。
最大的可能就是,三皇子想要得到的東西,已經在他姐手上了。
要是三皇子動了江家的人之後依舊無果,遲早要盯上他姐的。
“不過姐,你說老侯爺也是知道此事的人,那麼當年……”
葉寒勇皺了皺眉毛,心裡有了一種不太美妙的感覺。
“你也猜到了,是不是。”
葉寒萱摸了摸熊弟弟頭上的毛,熊弟弟也是個聰明的孩子。
有些情況只是熊弟弟不知道,一旦尋到蛛絲馬跡,很多事情的真相自然能呼之欲出,熊弟弟怎麼可能會想不明白。
“葉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葉寒勇臉色一冷,更埋怨上他那個名議上的祖父,葉老侯爺。
“葉家父子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老侯爺唯一可取之處就是他在世的時候,倒是對娘不錯。”
葉寒萱冷笑了一下,除此之外,老侯爺纔是他們及江家所有人悲劇的起源。
老侯爺護得了她娘一時,卻是護不了她娘一世。
偏偏,他又不認得自己的枕邊人。
自己的老婆都已經換過一個了,老侯爺竟然全然不知,也夠蠢的。
看來,老侯爺把他一生的心機,不是用在戰爭上,就是全用在了江家人的身上。
“可惡!”
得知當年的真相之後,葉寒勇越發以自己姓葉爲恥了。
“好了,這些都是葉家人做下的孽,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沒必要爲了這種人,懲罰自己。”
看到熊弟弟脖子上的青筋都凸現了出來,葉寒萱趕緊順毛摸。
“姐,我們改姓,我們改姓成江好不好,我不想再姓葉了,這叫我噁心。”
熊弟弟啞聲着嗓子說道。
“蠢。”
葉寒萱戳了戳熊弟弟的額頭,覺得熊弟弟又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