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更是表示,一定會好好待江白芷,絕不虧待了江白芷。
當然,這也是這些人的自以爲是,江家人根本就看不上這些人,且江白芷還小。
一句話,老江家的情況是門庭若市,而江天龍一家的情況可就沒有這麼樂觀了。
這些年來,江天龍帶着一家子離開許村江家去禾興做生意之後,從來沒有說過自己跟江家的關係。
加之葉寒萱這個當翁主的外甥女回到江家,江家人人都得到了不少的好處,透着一股不一樣的味道。
偏偏江天龍雖然也去了許村,見過葉寒萱,葉寒萱對江天龍的表示也只是點到爲止。
江天雄跟江天麻都被葉寒萱指派了任務,江天龍卻是什麼都沒有。
有了江天雄與江天麻做對比之後,誰會想到得冷冷清清的江天龍也是葉寒萱的親舅舅,而且還是親大舅。
江天龍倒是不介意用葉寒萱的名字,以便於自己做生意。
只不過,誰也不是傻子。
就算有人聽了江天龍的話之後,調查過江天龍與江家的關係,最後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很多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試問,同是朝陽翁主的舅舅。
在三個舅舅之中,就江天龍混得最差,朝陽翁主甚至都沒有跟江天龍有什麼親近。
這是不是代表着,朝陽翁主獨獨跟江天龍這個親大舅不親呢?
衝着葉寒萱的關係,江天龍在禾興的日子並沒有變得好,卻也沒有變得差。
沒人敢得罪江天龍,甚至是故意去找江天龍的麻煩。
再怎麼樣,江天龍也是是朝陽翁主的大舅。
可同樣的,也沒有人因爲葉寒萱的關係就對江天龍另眼相看。
要是江天龍跟江天雄、江天麻一樣,備受葉寒萱的敬愛,那麼江天龍的生意自然是好。
相反,因爲葉寒萱冷冷淡淡的態度,也叫其他人對江天龍冷淡了起來。
這個情況讓想借葉寒萱風的江天龍很是氣餒與惱火。
江天龍一家子借不到葉寒萱的風,在這種倒黴的時候,偏又因爲葉寒萱的關係被牽扯了進來。
所以看到嘉柔公主的目標是葉寒萱之後,江天龍一家的情緒並沒有他二弟、三弟的情緒那麼激動。
江天龍甚至暗暗看了兩個弟弟一眼:
以萱兒對江家的在意,萱兒是絕不會讓嘉柔公主傷害他們的。
只要萱兒聽從嘉柔公主的安排,那麼他們自然就能夠安全離開了。
“說吧,你想如何?”
葉寒萱打量了江家人一眼,發現江家的人除了有些狼狽,倒是沒什麼傷,葉寒萱這才吁了一口氣。
“放心,本宮沒動他們。
本宮的目的在你,所以是絕不會做讓你與本宮拼命的事情的。”
嘉柔公主高高在上地說了一句。
嘉柔公主非常清楚,無論葉寒萱是自殺還是他殺,四爺都會因此記葉寒萱一輩子。
甚至四爺還會爲了查出葉寒萱死的真相而不顧一切。
嘉柔公主雖然一直否認四爺喜歡葉寒萱的事實,甚至以爲四爺真正喜歡的是自己。
可是在這種時候,嘉柔公主卻是半點都不敢賭。
嘉柔公主非常清楚,要是四爺把葉寒萱的死懷疑到她的頭上。
萬一四爺真要殺她,或者是重懲於她,皇上跟太后是絕不會攔着的。
之前在亭子裡的時候,葉寒萱對嘉柔公主說的話,對嘉柔公主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
嘉柔公主不過是自欺欺人,不肯承認罷了。
“然後呢?”
葉寒萱看着嘉柔公主,紅脣抿得緊緊的。
“可知這裡有一條聞名遐邇的巷子叫百巷,香吟院還是嬌蘭閣,本宮可以讓你選一個。”
嘉柔公主眉眼一挑,笑呵呵地看着葉寒萱。
“若我不呢。”
葉寒萱一把拉住了要跳腳的石竹,看着嘉柔公主問了一句。
“你不肯?”
聽到這句話,嘉柔公主直接笑了:
“你若是不肯,本宮也不會逼你。
要知道,百巷裡除了香吟院與嬌蘭閣之後,還有青竹軒與君子苑,當然了……”
說着,嘉柔公主挑了挑眉毛,看向了葉寒萱身後的江白芷表示。
要是葉寒萱不在香吟院跟嬌蘭閣裡挑一個,那麼她會把江白芷送到這兩個地方去。
當然,江家的男人長得也不錯,送到青竹軒與君子苑這種小倌店,也是有銷路的。
“好,我去。”
葉寒萱拍了拍石竹的手,暗給了江杜仲一個放心的眼神,對着嘉柔公主就把話應了下來:
“只不過,我若是去了香吟院或者嬌蘭閣,你又當如何?”
“你若去一天,本宮便放一人,你看如何?”
看到葉寒萱馴服的樣子,嘉柔公主笑着,脾氣倒是放下了一點。
“我怎麼確定,你是真的把江家人放了,而不是把江家的人從一個地方關到了另一個地方,甚至是滅口?”
葉寒萱抿了抿嘴角,盯着嘉柔公主看:
“若是我無法確定江家人的安全,那麼你想讓我去的地方,我是絕不會去的。
你之所以讓我去這種地方的目的,我心裡清楚。
若是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寧可與江家的人一道死。
到時候,以四爺的脾氣,我便是死了,你也別想好活,甚至死得比我更慘!”
說到最後,葉寒萱的眼裡出來了陰光,大有與嘉柔公主同歸於盡的氣勢。
“放心,就像你說的,四哥的脾氣,本宮也清楚。
本宮絕不會叫四哥記你一輩子,而本宮更不可能賠你這個卑賤之人一起死。
本宮的命,可是比你金貴多了。”
嘉柔公主冷着一張臉哼了哼:
“你想如何?”
“很簡單。”
葉寒萱挑了挑眉毛:
“我之前馬車上的包袱,可有帶來?”
“來人啊。”
葉寒萱都這麼問了,嘉柔公主也沒有跟葉寒萱來虛的,直接讓侍衛把他們從葉寒萱馬車上搜到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事實上,嘉柔公主原本是派侍衛把那個車伕給殺了的,以此滅口,省得被四爺他們知道了。
不過那個車伕也是四爺的人,自然有些本事,重傷逃走,馬車卻是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