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要不是皇上把大哥抱走了,大哥跟他們的感情肯定好,大哥也一定會對她這個妹妹好的。
在韓芳沁眼裡,皇上一直是那個拆撒他們,讓他們一家無法團圓的壞人。
要是大哥是在她孃的呵護之下長大,就葉寒萱對孃的態度,大哥指定打葉寒萱一頓之後,不娶葉寒萱這個惡婦過門。
“先不說四爺身上的傷到底是不是榮慶王妃留下的。
作爲榮慶王府的女主人,當時四爺又是榮慶王府之內唯一的小主子。
身爲榮慶王府的主母,榮慶王妃連一個嬰孩兒都看顧不好。
你說,榮慶王妃是沒這個能力呢,還是故意沒顧及到四爺呢?”
葉寒萱輕笑一聲,挑了挑眉毛,看着韓芳沁,讓韓芳沁回答自己的問題。
“這……”
這下子,韓芳沁答不上話來了。
大哥到底是在孃的手裡受傷的,如果不是娘做的,就是奴才做的。
就算如此,娘沒有照顧好大哥,也是孃的失職。
不管是榮慶王妃沒有這個能力照顧好四爺,還是榮慶王妃有意讓奴才虐待四爺。
像這樣的答案,韓芳沁是知道自己一個都不能承認,她也不想承認。
“時過境遷,當年的是是非非,如今已經說不清楚了。
無論如何,我也是老四的母親,這一點是你與老四無法否認的。”
看到自己的女兒被葉寒萱給帶跑了思路,曹穎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
“如今,你快要嫁給老四了,我今天來,便是想與我說說你與老四的婚事。”
看着葉寒萱四平八穩地坐在主家位上,半點謙讓的意思也沒有,曹穎氣一沉,直接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因爲曹穎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
她是絕對不可能爲了別人而委屈自己的。
曹穎一坐下來,韓芳沁跟另一個少女自然也不會傻傻地站着,而是在曹穎的下方坐了下來。
“我與四爺的婚事,皇上都已經安排好了,無需榮慶王妃費這個心了。”
葉寒萱眸光閃了閃,榮慶王妃這是想行使自己做母親的權力了,只可惜,榮慶王妃早就沒這個權力了。
“你與景博侯府的名聲如何,你心中清楚。
你配不上老四,只會給老四丟臉。
若是你還有點廉恥之心,我希望你可以主動進宮請皇上收回成命。”
曹穎臉色一板,正經八百地說道。
聽到曹穎這話,葉寒萱“噗嗤”一聲就笑了:
“若是榮慶王妃今天來,就是爲了說這些話的話,那麼我非常不好意思地告訴你,不可能。
雖說人要臉,樹要皮。
可是這天底下不要臉的人太多了,爲在生存下來,我必須得向這些人學習,把廉恥拋到一邊才行。
一個沒盡到母親責任的繼母,卻想行使母親的權力。
我與四爺兩情相悅,實在是沒必要爲了不必要的人的想法而委屈彼此。”
葉寒萱無語地看着榮慶王妃,只覺得榮慶王妃是來搞笑的。
榮慶王妃又不是四爺的親孃,一直以來對四爺又不好,甚至從來沒有盡過一份爲母之心。
就這樣,榮慶王妃都有臉在她的面前大擺婆婆的譜。
看來,這些年來的優越生活,真叫榮慶王妃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芳沁一拍桌子,惡狠狠地看着葉寒萱:
“你竟然說我娘不要臉,你纔不要臉呢!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這麼與我大哥在一起,不把我娘放在眼裡,你是個什麼東西!”
“天地君親師,君在親的前面。
我跟四爺的婚事,可是皇上做的主。
難不成在你的眼裡,皇上的聖旨不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說着,葉寒萱嘖嘖嘆着搖了搖頭:
“竟是不知,榮慶王府之人,何時有了如此膽大包天的不臣之心。
榮慶王妃,若是你對我與四爺的婚事有什麼意見的話,你大可直接入宮找皇上。
反正我是不敢抗旨不遵,以死相逼,只爲了你的一句話。
我跟你不熟,你的一句話,還足矣讓我去死。”
看來,這個榮慶王妃跟葉紀譚是一路貨色,都是好日子過慣了,心都長歪了。
榮慶王妃想讓她跟四爺退位,自己不敢進宮違抗聖旨,卻好意思叫她這麼幹。
就好像,她不順榮慶王妃的意,不能滿足榮慶王妃,就是她該死。
當年葉紀譚非說江紫蘇是插足他與柳輕煙之間的第三者,覺得江紫蘇拒絕這門婚事不夠堅決而惱怒了江紫蘇。
爲了這事兒,葉寒萱是恨極了這種調調的人。
出自於四爺的立場,葉寒萱對榮慶王府的每一個人都是深惡痛絕。
加之榮慶王妃這跟葉紀譚如出一轍的調調,更叫葉寒萱看榮慶王妃不順眼了。
“朝陽,你莫誇大其詞,沁兒並沒有這個意思!”
聽到葉寒萱說出如此誅心的話來,曹穎忍不住頭皮發麻了一下。
“沒有?
若是沒有,我怎麼會聽到榮慶王妃你剛纔表示對皇上所賜的婚事不滿,要逆聖不遵呢?
看來韓姑娘對皇上不敬,全是由榮慶王妃您的言傳身教啊。”
看着榮慶王妃,葉寒萱挑着眉毛打笑說了一句:
“你們榮慶王府不敬皇上,甚至是不顧四爺的意願,不想成了這樁婚事,那是你們榮慶王府的事情。
我倒是頭一次聽說,自己不滿意,還非要讓女方退親的道理。
榮慶王妃,你臉上的皮長得真好。”
太厚了!
“我娘之所以會來找你,只是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別那麼不要臉!”
韓芳沁氣壞了,她當真是沒有見過比葉寒萱更可氣、可惡的女人了:
“你配不上我大哥,若是由我們退親,這會叫你難看。
所以我們這纔給你機會,省得你壞了名聲徹底嫁不出去,還要賴着我大哥。
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哈哈哈,這可是今年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我與四爺之間的婚事,豈是一般人的婚事可以比得的?
你們也太輕瞧了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