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情況,柳輕煙當真是欲哭無淚,覺得老天爺真是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但是最後,柳輕煙爲了能回到良城,伺機找了一個葉家的遠房親戚,用了點辦法,幾度春風。
畢竟是葉家的親戚,巧的是這個親戚長得跟葉紀譚有幾分相似。
若非如此,柳輕煙也不會盯上這個男人。
那個男人一開始還有些反抗,覺得這是從哪兒跑出來的女色魔,竟然蒙着他的眼睛強上了。
自古以來,只聽說過男人勉強女人的,還沒聽說過女人勉強男人呢。
可是在過程之中,男人摸到了柳輕煙纖細、窈窕的身材,香滑的肌膚。
只靠這個觸感,身爲一個花叢老手的男人馬上敢肯定,這個強了自己的女人,絕對不是什麼醜女人,而是個美豔婦人。
有了這個肯定之後,這個男人當然是欣然接受這樣的豔遇,享受柳輕煙的服務。
柳輕煙忍着噁心,與這個男人幾度春風,確定懷孕之後,自然是棄了這個男人。
畢竟整個過程,柳輕煙都沒讓這個葉姓男子知道自己是誰。
所以柳輕煙一點都不擔心,他日,她會被這個男人認出來。
那會兒,最叫柳輕煙傷心的是,她給葉紀譚下了藥,在一起那麼久,就真的沒第三個孩子。
可是跟那個遠房親戚,她不過是幾度春風,竟然真的那麼容易就懷上了孩子。
後面的事情,就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柳輕煙費了那麼多的心思,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才得以回到景博侯府。
直到現在,柳輕煙已經弄不清楚,自己非要回景博侯府是爲了富貴,還是單純爲了葉紀譚這個人。
總之一句話,想讓她給江紫蘇讓位,絕對不可能!
哪怕是死,她也要死在景博侯府之內。
她無論生死,生生世世都會是表哥的女人!
情緒波動有些大的柳輕煙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肚子傳來的陣陣痛感。
柳輕煙對着葉寒憐招招手,葉寒憐一到她的身邊,她便把自己一小半身子的重量交託到了葉寒憐的身上:
“憐兒,我現在身子不適,你陪我回去休息。”
絕對不能再讓憐兒跟侯爺說下去。
要是再放任憐兒這麼下去,指不定憐兒不但不能恐嚇到侯爺,反而是讓侯爺稱心如意。
這輩子,她都不可能離開景博侯府,絕不!
“姨娘?”
看到柳輕煙的臉色是真的不太對勁兒,葉寒憐不甘心地瞪了葉紀譚一眼,唯有乖乖地把柳輕煙扶下去。
“爹,姨娘已經受驚,有什麼話,還是以後再說吧。”
看到葉寒憐被柳輕煙給拉走了,葉寒承鬆了一口氣:
“爹,至於你剛纔說的話,我依舊希望你收回。
我不否認葉寒勇的進步,也願意面對自己的失敗。
但是爹,你不該因爲一時的成敗,就這麼草率的下這樣的決定。
當年你就這麼下的決定,說要把景博侯府交給我,然後給了我那麼多年的希望。
一夕之間,你就改變主意,說要把景博侯府交給葉寒勇,爹,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葉寒承眸色一沉,定定地看着葉紀譚。
葉紀譚平靜地回視葉寒承,絲毫沒有被葉寒承說動的意思。
看到這個情況,葉寒承沉了沉氣,果然,這一次爹的話,也是認真的:
“爹,我可以直白地告訴你,你剛纔這麼說,實在是叫我受打擊,這個打擊一點都不比姨娘被貶爲庶人好多少。
爹,我跟葉寒勇還太小,性子不穩,今天你好,明天他好,也是正常的情況。
我已經吃過這樣的苦了,我不希望葉寒勇小小年紀跟我一樣,受這種打擊。
爹,除非你是馬上把景博侯這個爵位傳給我或者是葉寒勇。
否則的話,你最好別說什麼要換個繼承人之類的話。”
除非是當真把家業傳下來,否則的話,繼承人這個名字不過是好聽,實際上一遇到事情,簡直就是一文不值。
想到葉紀譚說了那麼多年,要讓自己繼續一切。
但現在,他爹對景博侯府的繼承人,還不是說換就換。
“你這話……”
葉寒承之前說的話,葉紀譚一個字都沒有在意,可是葉寒承後面幾句話,葉紀譚還真聽進一點:
“倒是有點道理。”
葉紀譚清楚,他的話在江紫蘇母子三人的面前,信用早就是負數了。
所以,他“說的”早就已經沒有用了,更重要的是,他“做的”。
“你的話,本侯會好好考慮的。”
想到葉寒勇現在只有十二歲,他要是現在就把一切交給葉寒勇這個兒子,不說他舍不捨得。
最起碼,以葉寒勇現在的年紀,還擔不起整個景博侯府,葉寒勇也會因爲景博侯府的負累而無法進步。
一句話,現在把景博侯府的一切交到葉寒勇的手裡,的確是太早了。
“……”
看到葉紀譚真的在認真考慮,該在什麼樣的時間點直接把景博侯府交給葉寒勇才合適,葉寒承雙手直接握成了拳頭。
葉寒承深吸了一口氣,不急,他不急。
就像他剛纔說的,以前他爹多寵他啊,說唯有他纔是景博侯府唯一的繼承人。
爹的話還言猶在耳,彷彿是昨天才對他說過。
可是今天,他爹一改口,不也說,葉寒勇比他更適合繼承景博侯府。
爹的想法能變一次,就一定能變第二次!
只要他想辦法把今天的事情瞞好了,指不定他成了景博侯的那一天,葉寒勇根本就不知道,他也被爹列爲繼承人的人選。
“爹,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姨娘。
要知道,自打葉寒勇之後,我們大房已經好久沒有新生兒了。
我相信姨娘生下的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一定會很可愛,跟爹一樣優秀。”
說完之後,葉寒承直接轉身離開,果然去看柳輕煙了:
“姨娘,這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給爹生一個兒子。
爹喜歡的是兒子,而我需要的則是弟弟。”
來到偏院之後,看着氣色發白正躺在牀上流汗的柳輕煙,不客氣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