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了葉寒眉的話,景秋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葉寒眉。
“你沒聽到秦管家剛纔是怎麼說的嗎?
從此以後,葉寒萱只是朝陽府的翁主,不再是景博侯府的大小姐。”
自然,從此以後,葉寒萱也不再是她葉寒眉一個人的大姐姐,親堂姐!
“三小姐,大小姐她怎麼敢?!”
景秋捂了捂嘴巴,然後眼裡出現了興奮之色:
“三小姐,我大禹朝以孝治天下,大小姐有此行爲,乃是大不孝,你說我們能不能……”
“不能。”
葉寒眉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麼明顯的漏洞,你一個小丫鬟都懂,大姐姐怎麼可能會不明白。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大姐姐都敢讓自己的管家說出那樣的話,這就說明了,大姐姐已經有了十足不會拖累到自己的把柄。
該死的,那個妾室到底又怎麼惹了大伯母一房人,竟把他們三個人逼到如此份兒上!”
一下子,葉寒眉馬上想到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昨天不但江紫蘇母子三人回來了,更重要的是,也鬧了不少的好戲。
關於今天的好戲,葉寒眉也聽說了一些,加之葉寒萱的反應,葉寒眉這才感覺到大事不妙了。
“景秋,我們現在馬上回景博侯府,把事情弄清楚。”
葉寒眉豎了豎眉毛,問題肯定出在大伯父的那個妾室身上。
她本就奇怪,大伯父怎麼會對自己的心頭肉動手,甚至還不顧對方身懷六甲的身子。
合着半天,這一次那個姓柳的女人可是真的闖了大禍,使得葉寒萱想與景博侯府所有人劃清界線。
“什麼事情?”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景秋眨了眨眼睛,根本就不明白自家三小姐指的是哪一件事情。
葉寒萱才曝出了皮家的情況,景博侯府的人因爲這個皮家的出現,而鬧得雞飛狗跳。
而在良城,在葉寒萱離開良城後沉寂了四個月的氣氛,卻因爲皮家的事情而再次被抄熱。
誰能想到,區區一個妾室不但妄圖奴大欺主,壓到正妻的頭上。
更重要的是,這個妾室的親孃本就不是個什麼好貨,紅杏出牆,給妾室生了個同母異父的哥哥。
這可是驚天的大丑聞啊。
盛怒之下的葉寒承扯着走得跌跌撞撞的葉寒憐,去了柳輕煙住的儷景院。
原本看到兒子和女兒一起來看自己,柳輕煙還挺高興的,甚至都忘了臉上的痛。
可是再看到兒子的表情不對,女兒更是被兒子拉着走的,柳輕煙直接皺起了眉頭:
“承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這樣,憐兒會不舒服!”
“你也不問問她又做了什麼好事!”
葉寒承一甩,直接把葉寒憐甩到了地上。
這個二姐姐纔沒好了幾天,又恢復原狀,開始不斷拖他的後腿,讓他在人前難堪,無顏見人!
“姨娘,孩兒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孩兒。
外祖母是不是沒有紅杏出牆,更沒有給你生了一個姓皮的哥哥,你也沒有一個姓皮的外甥對不對?
所有的一切,都是旁人妒忌你,故意重傷你的謠言是與不是?”
葉寒承深吸了一口氣,故意用否定的語氣來問柳輕煙這個情況:
“姨娘,只要你說不是,孩兒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讓那惡人付出代價!”
擁有一個紅杏出牆的嫡出外祖母,這樣的恥辱,他、受、不、信!
“你,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件事情?”
聽到葉寒承的話,柳輕煙一驚,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問出皮家的事情來。
對葉寒承沒有防備的柳輕煙一聽兒子這話,第一個反應便是驚訝,而不是否認。
“所以說,是真的?”
葉寒承一看柳輕煙這個反應,馬上猜到,葉寒萱對葉寒憐所說的開始,並非杜撰,而是事實。
“不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我不信!”
跌坐在地上的葉寒憐聽到這個答案,也是雙眼無神,大受打擊地反駁了一句。
“你們倆個到底是從哪兒聽來的這些話!”
柳輕煙咬了咬牙,之前侯爺問的時候,她一口咬死,不承認皮家與江家的事情。
不成想,不過是前後一個時辰的時間,兒子跟女兒竟然比侯爺更清楚皮家與她的關係。
“從哪兒聽來,姨娘是想封鎖這個謠言是吧?”
看到柳輕煙緊張的樣子,葉寒承哭不哭、笑不笑地看着柳輕煙:
“就是你的好女兒,明明沒有那個本事,非去幫你向葉寒萱討個公道。
最後,永遠都是自家出醜,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
葉寒承完全不敢想像,旁人若是知道他的外祖母竟然是如此一個。淫。蕩無恥的女人,那些人會怎麼看他。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什麼都沒了,沒了!”
葉寒承抱着腦袋,蹲了下來,他已經沒有勇氣再踏進國子監一步,忍受那些人的嘲弄目光。
“又是葉寒萱這個小賤人!”
聽到還是葉寒萱壞了自己的好事兒,柳輕煙氣得不行。
當年,要不是老侯爺攔着,要不是江紫蘇把葉寒萱送回江家,否則的話,葉寒萱這個小賤人早就死在她的手上了。
她不該在老侯爺辭世之後,仗着江紫蘇母子三人絕對不可能翻身,便大意失荊州,讓那賤人母子三人活到今天的!
“承兒,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柳輕煙深吸了一口氣,不急不急,她不能着急,她要爲了肚子裡的孩子撐下來。
“多少人知道?”
聽到這句話,葉寒承只覺得諷刺無比:
“怕是不出片刻,整個良城的百姓都會知道,姨娘你有那麼一位好母親,我們有那麼厲害的一個‘好’外祖母!”
說到最後,葉寒承直接磨起牙來。
庶子的身份從不是他的恥辱,而是他受的委屈。
可是外祖母的事情,卻是實實在在成爲他一輩子抹不去的污點!
“啪”的一聲,柳輕煙眼前一黑,身子猛地往後一坐,坐得尾椎骨都疼了。
“姨娘!”
聽夏一聽那動靜,心裡猛的一驚,連忙扶住柳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