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眉野心勃勃,希望跟葉寒萱搞好關係,以便有機會接近衛夫人,甚至是取代葉寒萱在衛夫人身邊的地位。
只可惜的是,早在當初葉老夫人表現出對二房的特別偏心之後。
便是從來沒有見過葉寒眉這個三妹妹,葉寒萱對二房每個人,基本上都沒什麼特別的好感。
“大小姐,奴婢有罪。”
葉寒萱纔回到自己的春暉園,甘草便跪了下來。
“怎麼回事兒?”
看到甘草這態度,葉寒萱挑了挑眉毛。
“您當初留在春暉園的那些東西,奴婢沒有用,都沒能留住,叫二小姐給搶走了。”
說到這事兒,甘草的眼眶都紅了。
“你沒受傷吧?”
聽到甘草的話,葉寒萱不但沒有生氣,眼裡還閃過了果然如此的眸光。
“因爲大小姐曾有吩咐,若是大小姐離開之後,有人要硬闖春暉園,叫奴婢莫硬攔着。
奴婢……”
說着,甘草跪趴在地上,不肯起身。
大小姐還沒離開侯府之前,突然跟她說了那麼一番話。
一開始的時候,她並不明白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只當大小姐想多了。
誰曉得,大小姐不過是離開了短短五天的時間,二小姐便帶着幾個人闖進了春暉園,還把大小姐的東西通通都給“借”走了。
有了葉寒萱早先的吩咐,再加上甘草看到葉寒憐帶來的人個個氣勢洶洶,便沒怎麼敢鬧騰。
但到了這個時候,甘草也不敢確定,葉寒萱當初對她說那些話,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
“無妨,你做得很好。”
看到甘草那怕的樣子,葉寒萱輕聲笑了笑:
“那些東西被葉寒憐給拿走了,此時是不是全部都在葉寒憐的手上?”
“不,二老爺帶着二房的人回來之後,二小姐故作大方地送了幾件給三小姐她們。”
甘草連連搖頭:
“二小姐闖入春暉園,又問大小姐您‘借’了一堆的東西之後,奴婢曾試着找過侯爺。
只不過侯爺說,大小姐與二小姐都是自家人,二小姐不過是借些東西,並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大小姐你回來之後,侯爺自會向你解釋,侯爺說,他會叫二小姐把東西還回來的。”
“還,他拿什麼還?”
聽完甘草的話,葉寒萱冷冷笑了笑,這一次,可是葉寒憐自己要往死路上撞的,怪不得她給葉寒憐挖了一個大坑。
只要葉寒憐不往裡跳,她挖再多的坑,都坑不了葉寒憐。
甘草擡起頭,打量了葉寒萱一眼,發現葉寒萱是真的沒有要追究自己失職的意思,甘草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看來當初大小姐在還沒有離開之前,便猜到了二小姐一定會來春暉園“借”東西,所以故意讓她別攔着。
只不過,大小姐明知道二小姐會做這樣的事情,大小姐怎麼不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呢?
想到自家大小姐只是把一般、普通的珍貴東西帶走了,最好的卻是通通留在家裡,甘草越發想不明白了。
難不成,大小姐是故意把最好的東西留下來,好讓二小姐“借”?
“石竹,替我換身衣裳,我馬上隨四爺入宮。”
確定了葉寒憐果然沒有跟自己“客氣”,非常把自己當成“一家人”的行爲之後,葉寒萱冷冷笑了笑。
“是,大小姐。”
石竹點點頭,眼裡露出了興奮之色。
怪不得大小姐剛纔會讓四爺送着回來,甚至請四爺在大堂上坐一坐,原來還有此用意。
石竹才替葉寒萱換了一身衣裳,葉寒萱把石竹留下,直接隨四爺一同進了宮。
已經解了禁足的葉紀譚一聽到自己的妻女回來了,倒是極爲高興。
不同的是,在江紫蘇離開的這四個月裡,葉紀譚對她甚是相信。
柳輕煙是因爲身懷有孕,才被接回來的,葉紀譚自然是不方便碰柳輕煙的身子。
古怪的是,這次柳輕煙回來之後,竟然變得比以前安分,至少不再老纏着葉紀譚了。
這不,曠悍了許久的葉紀譚一聽江紫蘇回來了,兩隻眼睛亮得厲害,立刻去了江紫蘇的百草園,想與江紫蘇親熱一番。
只可惜,他才見到江紫蘇,還沒來得及一訴相思,江紫蘇直接在葉紀譚的腦袋上砸了一錘子:
“侯爺,當日我在離開侯府之前,與你提過合離之事。
已經過去四個月了,我倆合離之事,你可辦好了?”
看着歡喜不已的葉紀譚,江紫蘇發現自己的心除了痛與恨之外,已經沒有別的感受了。
看到葉紀譚想靠近自己,親近自己,江紫蘇就厭惡地後退了三步,與葉紀譚保持距離。
再回來之後,江紫蘇每多看葉紀譚一眼,心裡唯一能想到的就是:
葉紀譚把她跟他之間的夫妻房話,一字不漏地學給了柳輕煙聽,讓柳輕煙輕看自己,瞧不起自己。
想着江家這些年來受過的苦,江紫蘇看着葉紀譚永遠都充滿溫柔與愛戀的目光之中,迸出濃濃的恨意!
“紫蘇,你、你這是怎麼了?”
被江紫蘇愛慕了那麼多年,敬仰了那麼多年,葉紀譚從來沒有在江紫蘇的眼裡看過別的情緒。
乍一見江紫蘇對自己的恨,葉紀譚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葉紀譚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清楚地看着江紫蘇眼裡對自己的恨沒有一絲減少。
頓時,葉紀譚怒了:
“紫蘇,是不是在這四個月裡,萱兒那丫頭不斷在你的耳邊說爲夫的壞話?”
若非是大女兒護得鬼,紫蘇怎麼可能拿這種目光看着他。
他的紫蘇,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還需要萱兒說嗎,你的所做所爲,已經夠叫我噁心了。”
江紫蘇惡哼了一聲,皺着眉毛看着葉紀譚:
“侯爺,你對我們母子三人,當真不是一般的心狠。
我江紫蘇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喜歡上你,甚至不顧一切地嫁給你。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寧可這一輩子,從來不曾見過你!”
“紫蘇,你、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爲什麼要說這種話,壞了我們的夫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