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來不過自己,只是學問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的窮同窗,也敢把殘墨往他的身扔。 首發地址、反着念 ↘↙
那股恥辱感直到現在,還叫葉寒承對四海書院生出一股濃濃的怨恨感來。
那幾日,至先生,下至同窗,連同窗身邊伺候的奴才都敢看不起自己,給自己找堵,葉寒承恨得不行。
曾讓他無驕傲的四海書院,如今對他來說,只有四個字,那是深惡痛絕。
讓他回四海書院?
除非他死!
“承兒,你竟然不聽我的話,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看到葉寒承竟然敢不聽自己這個姐姐的話,葉寒憐瞪了瞪眼睛
“葉寒勇那隻白眼狼會回到葉寒萱的身邊,我一點都不驚訝。
葉寒萱爲了搶回葉寒勇這個弟弟,什麼賤手段都使出來了。
葉寒勇又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他不聽我的話,回到葉寒萱那個賤人的身邊,沒什麼好怪的。
可是承兒,你不一樣,我可是你的親姐姐,我不會害你的,你別在我的面前說氣話。”
說完,葉寒憐深吸了一口氣,別生氣別生氣,承兒不過是年紀小不懂事,說的負氣話罷了。
不回四海書院?
如果承兒不回四海書院的話,那麼承兒沒地方可去了。
只要有葉寒萱在,王夫子是絕對不可能收承兒爲弟子的,其他的書院都不及四海書院。
以承兒的高傲,承兒怎麼可能去四海書院更差的書院。
不回四海書院,又做不成王夫子的弟子,承兒繼續留在良城,又有什麼用?
這麼想着的葉寒憐突然眼睛亮了亮,想到了一個四海書院更好的書院
“承兒,爹是不是想到辦法,把你送到國子監去學習啊?!”
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可真好了!
“國子監?”
整顆心都撲在王夫子身的葉寒承乍然聽到“國子監”三個字,表情還愣了愣。
隨後葉寒承纔想起,國子監可是高於四海書院又優於王夫子的存在。
只可惜,葉家只是三代世襲爵位,葉家除了他爹跟祖父在朝爲官之外,曾祖父並非官身。
要不然的話,只要爹同意把他記養在母親的名下,他倒是真可以去國子監。
“國子監的入學條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說這種傻話。”
只不過很快,葉寒承眼裡的光亮便黯了下去。
姨娘犯的錯被四爺給知道了,今天二姐又當着四爺的面那般陷害葉寒萱,破壞葉寒萱的及笄禮。
四爺對葉寒萱更有新鮮着呢,除非四爺把葉寒萱弄到手,否則四爺一定會多加看顧葉寒萱。
沒有四爺的阻撓,爹把他弄進國子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了四爺這隻攔路虎之後,唯一那一本點的可能也變成了沒可能。
“是啊,姨娘不在了,爹的心偏到江紫蘇母子三人身去了。
算爹真能塞個兒子到國子監,被塞的人也只可能是葉寒勇,怎麼可能是你呢?”
想起葉寒承最近疑似討好葉寒萱的舉動,葉寒憐直接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柳姨娘不在侯府,那麼他們只有彼此可以依靠。
要是葉寒承當真去拍葉寒萱的馬屁,那也是白拍。
葉寒萱也不是傻子,她能弄到手的好處,當然是給自己的親弟弟,怎麼可能給承兒這個感情並不怎麼好的庶弟呢?
承兒真是天真。
“承兒,你最近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爲我不知道。
我勸你一句,你若真想達成自己的目的,最好的辦法是把姨娘救回來。
只有姨娘纔會一心一意爲我們着想,維護我們的利益。
姨娘要是不在,哪怕你自己通過能力得到你應得的,只要葉寒萱不樂意,江紫蘇給爹吹吹枕邊風,你所有的努力白費了。”
“不會的,爹不會這麼對我的。”
葉寒承反駁,爹很疼他,爹不可能這樣待他。
“不可能?
你別忘了,以前爹多寵我,你再看看現在,爹對我的寵還有幾分。
承兒,今天的我是明天的你。
爹對我們的心會因爲待在他身邊的女人而改變,可是姨娘永遠都不會。
好了,話已至此,到底要怎麼做,你自己去想。
你回不回四海書院,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真要討好葉寒萱,你也只管去,我只當沒你這個弟弟!”
說着,葉寒憐的傲氣全都出來了。
“我會好好考慮一下,想想怎麼讓姨娘回到侯府,我先回去了。”
聽到葉寒憐的話,葉寒承不得妥協。
由始至終,他只把柳姨娘跟葉寒憐當成是自己的親人,當然,還有一個葉紀譚。
江紫蘇母子三人在葉寒承的眼裡,陌生人還不如。
畢竟對於葉寒承來說,如果是陌生人的話,不會搶他爹的關注跟疼愛,侯府的人脈與資源。
從這個角度看來,葉寒承一直把江紫蘇母子三人當成強盜,是搶走他們母子三人所有一切的惡賊。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莫熬壞了身體。”
看到葉寒承對自己示軟,表示會想辦法把柳姨娘救回侯府的,葉寒憐的態度一下子也軟了下來。
“嗯。”
葉寒承點點頭,不再停留,連忙離開了葉寒憐的映月居。
這一夜,總算是相安無事地過去了。
第二天,葉寒萱纔起來,江紫蘇拉着葉寒萱的手,替葉寒萱好生打扮一番。
自己的女兒成了鼎鼎有名的衛夫人的弟子,今天更是女兒第一天去學習的日子。
作爲葉寒萱的親孃,江紫蘇驕傲又興奮的心情可想而知。
甚至,葉寒萱還沒有睡醒呢,江紫蘇便先起來,替葉寒萱準備衣服。
看到她娘精神的樣子,葉寒萱有些頭疼地想到,看來,跟娘一起,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是有點小問題的。
“娘,你不睡我不睡,衛夫人總還要睡吧。
而且我們去太早了,打擾到衛夫人的休息,這不太好了吧。”
葉寒萱被江紫蘇強按在梳妝檯前,苦惱地說道。
“衛夫人怎麼可能那麼晚起來,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