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金城,你有什麼解釋。【..】”
看到金城那副吃驚的表情並不像演戲,木爾赤皺着眉毛問了一句。
“可汗,看來我們還是太小看了這位四王妃,把她當成一般女子看待了。”
想了想,金城苦笑了一下:
“這位四王妃可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一般的女子。
要是其他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必然會在原地等我。
而這位四王妃,我想她該是太過擔心四爺的情況,所以便貿然自己去尋找四爺,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了。”
再怎麼樣,那位四王妃也是一個女人,衝有感情衝動,不夠理智的時候。
卻也是因爲四王妃的一時衝動,反倒是救了他們一命。
面對這個情況,金城是又尷尬又氣憤,他不懂,這位四王妃怎麼總是不按規矩出牌呢!
“等等。”
剛說完,金城這纔回過神來,品出剛纔木爾赤對自己說的話之中,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可汗,你不是懷疑我吧?”
“可是人,的確是沒有見到。”
木爾赤也是否認自己對金城的懷疑,他的人找不到那位四王妃,這就是金城的辦事不利。
“可汗,人我是確確實實地帶到了死亡之丘。
不管是那位四王妃當真特立獨行也好,或是你的人去晚了也罷,此事你怎麼能怪到我的身上!”
這下子,金城也有些惱了。
金城不是傻子,甚至黑甲精騎也不是傻子。
遊牧族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之中帶着一股輕視,這一點,金城等人知道得很清楚。
作爲一個大禹朝的人,卻與敵國之人合作對付自己的國家。
說起這一點,金城心裡頭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金城唯一能安慰自己的理由跟錢進一樣,他們這是助果郡王一把。
再怎麼樣,大禹朝絕對不會在他們的手裡滅亡。
只要大禹朝還在,那就夠了。
他家主子是做大事的人,金城相信,等到他家主子的目的達到之後,以後必在大作爲。
哪怕是當下的合作,也不過是主子與遊牧族人的虛與委蛇罷了。
待到時機成熟,遊牧族人從大禹朝的手裡拿走多少好處,主子他日定當叫這些人百倍奉還。
抱着這個想頭,金城的心才能平靜下來。
至於黑甲騎精的人想法就更簡單了。
他們的家人並不在金風關,甚至離金風關甚遠。
他們幫着遊牧族的人打自己的人,再怎麼打,也打不到自己的家鄉去,也傷害不到親人與鄉親。
至於金風關百姓的死活,就不是他們能顧得來的了。
他們所求的,也不過是有些好日子可過,作爲一個男人,再建功立業,自是美妙不過。
因着各自的目的,頂着遊牧族人的異色,金城與黑甲精騎才堅持得下來。
金城之前也擔心過,怕黑甲精騎能忍一時,也忍不了一世。
爲此,黑甲精騎休息的地方與遊牧族的駐紮地一直都是兩個地方。
接觸少一點,摩擦自然也能跟着減少。
黑甲精騎倒是安生了,可是金城所要面對的冷眼,卻是從來沒有減少過。
頂着這麼大的壓力,金城還把葉寒萱騙進了死亡之丘。
現在,金城是實實在在辦到了自己的事情,可是木爾赤的人卻是錯過了時機,沒有找到四王妃。
因此,木爾赤竟然還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來。
面對這個情況,金城一張瘦黃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黑紅。
“不怪你怪誰,這位可是你們大禹朝的四王妃,又是你領進來的。”
木爾赤半點也沒有把已有怒意的金城放在眼裡,態度極爲張狂。
木爾赤是吃準了,果郡王要藉助自己的力量,才能達到目的。
更何況,現在他們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要是果郡王敢丟下他們遊牧族的話,他就敢把自己跟果郡王的事告訴大禹朝的每一個人。
到時候,莫說是榮華富貴了,就果郡王做的事情,那是非死不可,而且還是遺臭萬年。
現在,不是他跟果郡王合作,而是果郡王必須聽他的。
果郡王與他合作,指不定果郡王還能謀個好前程。
但若是果郡王敢跟他使小心眼兒,甚至是不聽他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木爾赤能坐上可汗的位置,的確是果郡王幫的忙。
可是木爾赤是一個極有野心又極有控制慾的人。
一開始,那是木爾赤落了下風,凡事要聽果郡王的意見。
但現在不一樣了,木爾赤開始佔了上風,便不再把果郡王這個盟友放在眼裡。
木爾赤表示,遊牧族又不是頭一次跟大禹朝打仗了。
退一萬步說,這次他依舊是輸了。
只要有死亡之丘在,大禹朝就休想傷到遊牧族的根本,他們只要休養十幾年,必能捲土重來。
果郡王不一樣,事情一旦敗了,甚至暴露了,果郡王就只有死路一條。
果郡王要是想活着,想“好好”地活着,就必須乖乖聽他的話纔是。
就連果郡王都沒被木爾赤放在眼裡,區區一個金城,木爾赤又怎麼可能對他客氣。
“你,此乃強詞奪理!”
看到木爾赤這不可一世的模樣,金城氣得夠嗆。
尤記得,那時木爾赤還不是遊牧族的可汗,只是一個小王子罷了。
那時他的到來,木爾赤欣喜若狂,還把他奉爲神明。
現在木爾赤當上了可汗,穩住了族心,倒是把他們這些恩人丟一邊,看不起他們了!
看到木爾赤的毫不感恩,金城心裡的火燒得厲害。
金城磨了磨牙,把跟木爾赤翻臉的衝動給壓了下來。
若是真的跟木爾赤翻臉了,他沒法向主子交待。
主子這麼長久以來所費的心思,也會因爲跟木爾赤的翻臉而付之東流。
不行,他絕對不能壞了主子的大事兒。
“言盡於此,反正人我已經帶到死亡之丘了。”
不能跟木爾赤鬧翻,木爾赤又是很明顯地在耍賴皮,金城丟下一句話之後,就直接走了。
他深怕自己繼續待下去,只會聽到更多讓他生氣的話來。
與遊牧族合作,已叫他隱有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