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今天他還真的就要栽在這麼一個臭丫頭的手上了。
“本侯看看。”
鹿鳴看不懂,葉紀譚就自己接過來看。
等葉紀譚看明白紙條上的內容之後,也是擰了擰眉毛,表示看不明白。
今天錢進所做的一切,絕對不是任性之下的胡作非爲,的確是有太多的地方值得人去懷疑了。
更何況,葉紀譚也絕對相信葉寒萱的辦法。
錢進不早不晚,偏在這個時候被逮到,那麼葉寒萱嘴裡說的內鬼,只可能是錢進。
可錢進剛纔說的話,也沒有錯。
要是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錢進就是叛徒,那麼他們的確是不能對錢進多做什麼。
最多,他也只是能下令,把錢進看管起來,不讓錢進再插手任何事情。
不過一想到失蹤的女婿和兒子,要是錢進一事是真,就這麼放過便宜了錢進,葉紀譚怎麼肯。
“侯爺,我能不能看看?”
錢森深吸了一口氣,哪怕鹿鳴跟葉紀譚都是一副沒看明白那紙條上的內容,錢森也不敢放下心來。
他不是錢進,所以不會那麼天真。
只要一旦確定了,他們這邊是當真出了一個內鬼。
景博侯處置進兒,還要考慮到以德服人,給衆將士一個交待,得拿出證據來。
可這事兒到了皇上那兒,就完全不一樣了。
要是皇上認定了進兒當真背叛了大禹朝,與遊牧族通敵。
哪怕皇上會看在他的面子暫時不要了進兒的命,可是進兒的理想這輩子是絕對不可能達成的。
皇上絕對會用辦法,把進兒徹底養廢。
說白了,在皇上那兒,他是保不住進兒這個唯一的兒子了。
所以對於紙條上的內容,錢森很好奇。
錢進不急着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要鹿鳴來證明自己有罪。
對於心裡更清楚的錢森來說,他不行。
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消失兒子身上的懷疑,洗去兒子身上的髒水。
只是,在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後,錢森的眉峰也是擰得緊緊的:
“進兒,你老實告訴我,這是何意?”
錢森用暗示的目光看着錢進,希望兒子是真的沒有做過通敵賣國之事,給自己一個答案。
錢進抿了一下嘴,然後盯着錢森的眼睛說道:
“爹,我是你兒子,你對大禹朝忠心不二,我怎麼可能會害大禹朝,看着大禹朝被他人所滅?”
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這個想法。
他唯一做的就是把他們這邊的消息送出去一些。
那些人跟他說好了,大禹朝還是大禹朝,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只不過,遊牧族到時候難免是要問大禹朝要一些好處。
大禹朝地大特廣,遊牧族卻是貧瘠得厲害,遊牧族也是想更好的活下去,僅此而已。
反正是對大家都有好處,大禹朝損利也不大,爲什麼他不能奔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去。
他絕不會讓大禹朝亡國,他們所謀劃的,不過是讓自己的日子過得更順心罷了。
很明顯,錢進的這句話是跟錢森在摳字眼,玩文字遊戲。
“聽錢公子這麼說,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了。”
得到消息後起來的葉寒萱,不徐不緩地慢慢走了進來,看着錢進,涼涼地笑了笑。
“王妃,你、你怎麼起來了?”
葉寒萱一出現,鹿鳴急得直跳腳。
要不是答應過葉寒萱,絕不叫葉紀譚知道,她身懷有孕一事。
否則的話,鹿鳴早就去護葉寒萱的肚子,叮囑葉寒萱多睡睡,把小主子養好了。
可就算是這樣,自打葉寒萱一出現,鹿鳴的一雙眼睛也沒從葉寒萱的肚子上挪開過。
“聽到你們什麼都問不出來,我就來看看。”
葉寒萱安撫地拍了拍鹿鳴的手背,表示自己很好。
因爲她有孕的關係,加之趕路,她纔到軍營,鹿鳴就伺候她梳洗讓她睡下了。
這天還亮着的時候,她便睡了,這睡到三更半夜的,精神自然是也養得差不多了:
“剛纔錢公子說,你是絕不會做讓大禹朝被人滅亡之事。
依錢公子的話,是不是隻要大禹朝不滅,你做些旁的事情,便無妨了?”
錢進能跟錢森說話摳字眼,在葉寒萱的面前,他的這點小手段,就少了一點看頭。
幾年前,多的是人跟葉寒萱玩摳字眼的遊戲。
可最後,這些個“玩家”們,一個個都敗倒在葉寒萱的手上。
“錢公子,你確定,你所做的事情,當真是一點都沒有害到大禹朝嗎?
你沒害到大禹朝,也沒有害到那些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的將士嗎?”
葉寒萱順了順頭髮,然後直接挑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哪怕她月份還小,不知道是不是確定自己懷孕的關係,葉寒萱覺得自己的腰不及平時那般舒服。
要她一直這麼挺着腰站着,葉寒萱還真做不到。
“我、我……”
聽到葉寒萱一字一咬說出來的話,錢進臉色一紅,“我”了半天,也沒答上一句完整的話來。
“行了,錢公子不用說了,錢公子這態度,已經叫我明瞭一切。”
葉寒萱笑了笑,直接打斷了錢進的回答。
“你!”
這下子,錢進的臉更紅了。
讓他說的人是這位四王妃,不讓他說話的又是這位四王妃,難怪這位四王妃這麼不討人喜歡。
“錢將軍,你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心思不少,”
葉寒萱沒有理會錢進,卻是看向了錢森。
對於葉寒萱來說,她對錢森唯一的印象就夠識時務。
畢竟四爺初來金風關之時,錢森是最早投靠四爺,幾月前還與四爺一道上戰場打仗之人。
不過看到錢進這品性,對於錢森,葉寒萱丁點的好印象,也沒了。
“四王妃,誤會,這是誤會。”
哪怕錢森的心已經動搖,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兒子來,但在葉寒萱的面前,錢森自然是不肯承認的。
就算兒子在皇上的面前,已經沒有起來的可能了。
但是隻要有兒子在,再來一個女人,孫子就不遠了。
就在剛纔,錢森腦子一轉,對於未來的事情已經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