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水順利滑脫了馬功成的手之後,就跟着鹿鳴走了過去。
看到情況變成這個樣子,馬功成暗暗着急。
馬功成既擔心,這麼一來,會給曹水可趁之機,讓曹水犯了糊塗。
二來,馬功成總覺得,那個叫鹿鳴的丫鬟剛纔那一笑,似乎有什麼古怪。
“老曹!”
馬功成急得叫了曹水一聲。
曹水臉色變了變道:
“老馬,有什麼事兒,你不幫兄弟也就算了,你總不至於要來害兄弟我吧?”
這事兒,老馬可以不幫忙,但是不能拖他的後腿。
要是在這個時候,老馬當着那麼多的百姓的面說,
他是來搶四王妃的糧的,那麼從此以後,他在金風關可就沒立足之地了。
曹水錶示,要是馬功成真做到這一步,把他逼到絕路,
那麼以後,這個兄弟就沒的做了。
聽懂了曹水的威脅之後,馬功成嘴一僵,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聽到曹水跟馬功成正在打啞謎,鹿鳴冷冷地笑了笑。
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姓馬的將軍突然改變主意了,
但是,這個姓曹的卻是死性不改,一心要往死衚衕裡鑽啊。
曹水跟着過去了,馬功成沒辦法,也只能跟着過去。
看到那些幫忙的百姓,果然在小小的一塊地之中,起出了不少糧來。
更是在午食的時候,就連曹水和馬功成都吃過這些叫土豆和番薯的東西,
馬功成跟曹水的心思都變了幾變。
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看着怪怪的東西,不但可以吃,而且產量還這麼高。
要是金風關之內,早點有這種東西的話,
那金風關的百姓,也不至於吃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罪。
想着以前,多少次,士兵跟着自己打仗的時候,都是餓着肚子的,
曹水就有些怨葉寒萱,怨葉寒萱手上明明有這麼好的東西,也不拿出來。
若是葉寒萱早就拿出來,那金風關的百姓和士兵,得少受多少罪啊。
哼,現在葉寒萱之所以肯拿出來,無非是因爲她跟四爺一塊兒來了金風關。
葉寒萱藏了那麼久,冷着心看金風關的百姓,天下的百姓飽受飢餓之苦,
無非就是沽名釣譽,想爲自家人多賺點名聲,當真是可惡。
像這樣的人的糧不搶,那他還能搶誰人的糧?
“老曹,你別亂來!”
看到曹水一副蠢蠢欲動,尤其是看着那些收上來,被放在一個個麻袋之中的糧,
曹水的眼睛之中,直接發出瞭如同餓狼一般幽綠的光芒。
這個情況叫馬功成的腦袋就跟被人用針紮了一下似的,疼得厲害。
不對勁兒,當真不對勁兒。
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那個叫鹿鳴的丫鬟的出現,纔是最奇怪的:
“老曹,你不覺得那個叫鹿鳴的丫鬟,臉上的笑很詭異嗎?
怎麼看着,她那個笑似乎是在等着看一出好戲?”
“老馬,你別這麼做賊心虛,因爲有賊膽,就看誰都是賊。
我的計劃,只要你不說,沒人知道。
我帶着這麼多的人一出手,區區一個小丫鬟想攔,又豈是她們能攔得住的。
理由我都想好了,這麼多的糧想運回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這個當伯伯的是來幫她忙的,別不識好人心。
要是敢不給,看我老曹的拳頭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說着,曹水揉了揉拳頭,骨頭之間發出了“卡卡”的聲音。
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吃了一頓飯之後,肯幫葉寒萱收糧的人,那就更多了。
包括曹水和馬功成帶來的人,也都沒有閒着,全都一個個下了田。
這收糧的人一下子加倍變多,於是,原定要收幾天的行程,今天才第二天,愣是幹掉了一大半。
看到那一個個裝得鼓鼓滿滿的麻袋,曹水興奮得眼睛直髮光。
“今天一下子收了這麼多的糧,想來你們也沒人能送得回去。
再怎麼樣,四王妃也算是我老曹的侄女兒。
這樣吧,今天我帶的兵比較多,就由他們幫你們把東西運回去就行了。”
才說完,曹水手一揮,就讓自己帶來的小兵趕把那些麻袋往他們今天帶來的車子上裝。
原本百姓還奇怪,好端端的,曹將軍怎麼帶來了這麼多的車子。
合着,曹將軍這是想幫四王妃的忙啊。
聽到曹水口口聲聲叫葉寒萱爲大侄女,百姓們也沒有懷疑,
一個個都很熱情地幫着把麻袋搬上了車,畢竟鹿鳴等人,沒一個人攔着的。
看到鹿鳴等人皆安分地站在一邊,沒有一個人敢多吭一聲,
曹水滿意地笑了笑,他就知道,這些女人就是膽兒小。
他想做什麼事情,誰能攔得住。
看出曹水臉上的自鳴得意,鹿鳴再次冷笑了一下。
好戲纔剛剛開始,她倒是要看看,明天,姓曹的還能不能笑得這麼歡了。
每個麻袋裡裝了多少的糧,鹿鳴心裡早就掐算好的。
等鹿鳴算到,曹水搬上車的糧的數量,已經到了葉寒萱的數字之後。
看到曹水還想搬,鹿鳴笑着站了出來:
“這些有就勞曹將軍了,至於其他的,我們家的車,已經夠用了。”
正搬歡,恨不得把所有的糧都搬到自己家裡,包括土裡還沒有挖起來的曹水,
被鹿鳴這麼一攔,很是不高興,直想甩鹿鳴一個大嘴巴子。
曹水是莽夫,自然是想什麼就做什麼。
於是,曹水一雙兇狠的眼睛一擡,如蒲扇一般大的手,直接一甩,朝着鹿鳴的小臉甩了過來:
“男人幹事兒,女人一邊去!”
“曹將軍,你說什麼?”
鹿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曹水,可是細白卻是長滿了老繭的手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曹水扇過來的手:
“我耳朵不太好使,曹將軍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要不是王妃還有計劃,否則,像這樣的男人,
她直接就把曹水從男人變成人!
曹水是會武的人,加之男人力氣大。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巴掌竟然這麼容易就被一個女人給接着了。
這麼一個小丫鬟,竟然能接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