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這一日,葉紀英的嫡長子帶着一臉的鼻青臉腫回來的,看得葉紀英眼睛都瞪大了。
“繼兒,是誰打的你?”
聽說兒子受傷了,鄭雅兒連忙奔出來一看,果然瞧見兒子的臉上青青紫紫的。
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受傷了,鄭雅兒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女兒在三皇子府裡,被三皇子欺負,她這個當孃的沒本事,也沒法幫女兒說上話。
現在可好,就連兒子都被人給打了。
怎麼,全天下的人就他們葉家最好欺負,誰都能跑到他們小葉府的頭上拉屎不成?
“繼兒,你告訴娘,是誰打的你,娘定會爲你討個公道!”
她就不相信了,這個良城裡的人,人人都可以欺負到他們的頭上。
想到果郡王與三皇子的計劃,鄭雅兒深吸了一口氣。
三皇子已經說了,現在他們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沉住氣。
在葉紀譚來找他們之前,他們別自己犯到葉紀譚的面前,卻惹葉紀譚。
等到於嬤嬤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三皇子與果郡王自然會想辦法,讓葉紀譚再也影響不了他們。
鄭雅兒沒想到,這繞了半天的遠路,最後,所有的事情依舊朝着她那個婆婆原本設想的方向發展。
果然,葉紀譚這個大伯是留不得了。
現如今,小葉府與那個大伯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葉紀譚死,好過他們一家大小都死的好。
有了三皇子與果郡王的撐腰,可以說,鄭雅兒的膽兒也變大了。
她就等着葉紀譚一死,她相公葉紀英坐上景博侯的位置,繼承一切,到時候,她自然是不用再怕任何人了。
這不,兒子被人給欺負了,鄭雅兒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娘,別說了。”
葉寒繼黑着一張臉,卻是不肯把那個打了自己的人的名字說出來。
“爲什麼不說?”
鄭雅兒心疼地想要捧着兒子的臉,可是葉寒繼卻是不願意讓鄭雅兒碰。
“繼兒,有話你只管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可是你在外頭闖了什麼禍,得罪了什麼人?”
看到兒子的臉色,葉紀英想了想便在猜,今天兒子挨的這一頓揍,不會是兒子自己找來的吧。
葉紀英也知道,三皇子跟果郡王要幫自己坐上景博侯的位置。
以前,葉紀英是真的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但是,就現在的情況,葉紀英清楚,若是他不能坐上景博侯的位置,那麼他們一家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大哥如此咄咄逼人,那麼也休怪他這個做弟弟的無情了。
不過,這只是計劃而已,葉紀英就顯得比鄭雅兒謹慎多了。
只要他一天沒當上景博侯,替了葉紀譚的位置,他在良城要忌諱的人則多了去了,不能惹的人更多。
要是是兒子先闖的禍,那麼就算是兒子被人揍了,
他不但不能帶着兒子去討個公道,而且還只能登門道歉。
“胡說!”
葉寒繼眼睛一瞪,越發不高興了:
“你們做大人的闖了禍,卻叫我擔了責任,被人打了。
到頭來,爹,你還說是我闖了禍,做錯事情,爹,你可真有出息!”
葉寒繼也恨,以前他爹被遠調的時候,他們家的日子都挺好過的。
可是自從回到良城之後,他的日子簡直是天翻地覆。
記憶裡那個對自己極好的祖母,太會鬧騰,比他以前唸書,從同窗嘴裡聽來的刁婦更會折騰事情。
在那個地方的時候,他爹是城裡最大的官兒,誰見了他不叫一聲小公子。
可是來到良城之後,他遇到的人,個個出身都比他高,他見了,只能低着頭從旁邊走過。
對於一個從來都是擡頭挺胸走路的孩子來說,突然要他對所有人卑躬屈膝。
這樣的改變,根本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接受得了的。
這一次捱打,葉寒繼的心裡原本就一肚子委屈,只是不想給家裡惹麻煩,這才憋着不說。
他倒是孝順,怕給他爹孃惹麻煩,忍着不說。
葉紀英一開口就變成了,葉寒繼的這一頓打是他自己招來的,這下子,葉寒繼就不樂意了:
“你們不是想知道,我這些傷是哪兒來的嗎?
好,我就告訴你們!”
葉寒繼眼眶一紅:
“今天葉寒勇突然找****來,說要與我切磋武藝。
他說景博侯府乃是武學世家,但凡是姓葉的就沒有一個不會武的孬種。
他與我兄弟那麼多年,想看我佩不佩姓葉,於是逮着我就與我切磋了起來。
我的武藝都是向爹學來的,爹不及大伯,我怎麼可能比得過葉寒勇!
看,這些傷就是這麼來的!”
說到最後,葉寒繼直接哭了。
葉寒繼不傻,知道他們家在良城,算不得什麼人物,像他爹這種三品官員在良城,一撈一把。
而今天葉寒勇說是來找他切磋一下武藝,可是葉寒繼很明顯能夠感覺到,
葉寒勇來,分明是故意找他的麻煩,然後揍他一頓,把氣撒在他的身上。
他跟葉寒勇雖然是堂兄弟,但又不是一起長大的,感情一般般,
從小到大,他跟葉寒勇這個堂哥,都沒說上過幾句話。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好端端的,就算葉寒勇真想要一個兄弟,也不至於找到自己的面前來。
小葉府的情況比以前更難了,作爲小主子的葉寒繼不是沒有感覺到。
知曉自己的爹與大伯父葉紀譚似乎鬧了什麼了矛盾,葉寒繼非常理所應當地認爲,
葉寒勇之所以找過來,尋自己的麻煩,肯定與此事有關。
說白了,他無非是替父受過。
他爹惹惱了大伯父,葉寒勇替大伯父出氣,然後倒黴的那個人就是他。
一想到這些情況,葉寒繼心裡的委屈撲天蓋地而來,眼淚更是一顆一顆地往外流,哭得好不傷心。
“竟然是葉寒勇?”
聽到這個答案,葉紀英跟鄭雅兒都愣了愣:
“好端端的,他來找你做什麼?”
因爲婆婆的關係,她的子女與大伯的孩子素無往來交情,關係更是一直平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