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承眸光一閃,勾起嘴角,陰冷一笑:
“你把我的話聽完了,再下判斷也不遲。
我之所以這麼分析,不是沒有原因的,而且江紫蘇會害葉寒萱,指不定還是二姐姐做的好事兒。”
“我?”
葉寒憐不明所以地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越發覺得葉寒承是魔愣了,說出來的話,毫無邏輯。
她要有那個叫江紫蘇害死葉寒萱的本事,早在十幾年前,她就叫江紫蘇把葉寒萱掐死了。
只要葉寒萱一死,那麼她必能成爲爹的嫡女,一直得寵於爹。
那麼現如今,莫說是區區一個郡王妃了,指不定她還能撈一個皇子妃來做做。
加上爹的支持,不日,她便是成爲一國的國母,又有何不可的?
“二姐姐,你可別忘了,你跟姐夫聽了那道人的話,所做的事兒。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江紫蘇的話,她雖然會犯糊塗,但還不至於要害葉寒萱。
江紫蘇又不是沒犯糊塗的,葉寒萱跟葉寒勇該是習慣江紫蘇的糊塗性子了。
所以我猜,現在的江紫蘇,會不會根本就不是江紫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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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承眼睛一睜,雙手緊握成拳,用興奮不已的語氣說道。
“江紫蘇不是江紫蘇,什麼亂七八糟的,如果她不是江紫蘇的話,又是會誰?”
葉寒憐抿着紅脣,不耐地看着葉寒承:
“等等,你的意思是……
不、不可能的啊!”
葉寒憐眸光一閃,總算是明白,葉寒承說了那麼久,要表達的意思了。
雖說葉寒憐已經明白葉寒承要說的是什麼,可是光這麼一想,葉寒憐都覺得,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要知道,他們依照那個道人所教的作法,只是叫她姨娘的陰魂纏死葉寒萱。
便連如此,他們的計劃都沒有成功,出現問題的人反而成了江紫蘇。
承兒竟然說,現在的江紫蘇並不是江紫蘇,而是他們的姨娘柳輕煙。
這,這怎麼可能呢?
承兒竟然覺得,因爲那場法事,姨娘的陰魂附在江紫蘇的身上,然後藉助江紫蘇的手去害葉寒萱。
這豈不就是老人嘴裡常說的借屍還魂嗎?
葉寒憐嘴裡說着不可能,但想着葉寒承剛纔的分析,卻也是越想越覺得,這可能,或許還真有可能!
“二姐姐,你是不是也覺得……”
看出葉寒憐的動搖與期待,葉寒承嘴角向上大幅度的勾起,笑意越來越深。
“你要真這麼說,其實還真不是不可能的。
那個道人的道術怕是不低,只是教我們這麼做,哪怕中間有點差錯,但到底也算是成功了。”
葉寒憐盤算着,小心翼翼地說道:
“若說是不是這場法事的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才讓姨娘的陰魂附在江紫蘇的身上,
以那個道人的本事,必定能辦成,也許我們真的……”
“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到景博侯府,我要親自去問個清楚!”
得到了葉寒憐的“也許”跟“可能”之後,葉寒承精神大振,恨不得自己的身上能長出一雙翅膀,飛回景博侯府。
天知道,
自打柳輕煙死了之後,葉寒承的心理負擔有多重,這些日子裡,他每天因爲失眠才睡了一、兩個時辰。
若非如此,在聽到自己落榜,葉寒勇中舉,葉寒承不會只被葉寒勇的一招給打敗了。
當日親眼見到這一幕的葉紀譚不是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葉寒承的真實實力。
只不過,就算是如此,葉紀譚卻是看出了葉寒勇的潛力。
葉紀譚跟葉寒承都清楚,哪怕在葉寒承最佳狀態之下,
葉寒承頂多是能跟葉寒勇多過幾招,但最後的結果,一定是葉寒承敗在葉寒勇的手下。
正是如此,葉紀譚才驚喜不已。
雖說如此優秀又出色的兒子,不是他發現也不是他培養起來的。
可再怎麼樣,葉寒勇也是他的種,是他葉紀譚的兒子,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事實,葉紀譚自然是驕傲的。
葉紀譚的驕傲,葉寒承不懂,他能懂的是,沒了柳輕煙扶持着的日子,不好過!
不管是出於日子的難熬還是心中有愧,面對柳輕煙的死,葉寒承始終無法釋懷。
葉寒承不是葉寒憐,自然是過得不能像葉寒憐那般心安理得。
現在突然被葉寒承知道,也許柳輕煙沒死,或者說是用另一種方式,活着,葉寒承自然是高興極了。
哪怕柳輕煙現在只是附身在江紫蘇的身上,那也不能否認,柳輕煙現在是一個人。
想到柳輕煙沒死,自己就不算是殺了生母,葉寒承高興得都快要飛起來了。
“你不是說,爹派人把江紫蘇看得很牢,你無法接近嗎?”
想到江紫蘇被柳輕煙的鬼魂所附身,葉寒憐是又激動又害怕。
這麼詭異的事情,以前葉寒憐只是有想過,卻是沒有見過。
如今,很有可能真叫她碰上一個實例,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生母,
再怎麼樣,葉寒憐都避不了有一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葉寒承倒是想去早點面對柳輕煙,而葉寒憐有選擇的話,倒是真不想跟附身在江紫蘇身上的柳輕煙碰面。
葉寒憐是一點都不確定,就她做過的事情,柳輕煙是不是都知道了。
如果柳輕煙知道了,柳輕煙肯不肯再原諒她這個女兒呢?
這些都是未知之數。
瞧着葉寒承的興奮,葉寒憐自當是把此事交給葉寒承去確定一下。
“只要她還住在景博侯府,只要她真的是我們的姨娘。
便是爹防得再緊,也架不過我們裡應外合。
所以,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去見到姨娘的。
待我確定之後,我自會把答案告訴你的。”
葉寒勇信心十足地表示,景博侯府依舊是他的“地盤兒”。
他在景博侯府住了十幾年,要是他跟“姨娘”都有心的話,他們倆想見面,可不是爹想擋就能擋得住的。
之前他那是不瞭解情況,不知道江紫蘇就是姨娘,所以沒去與姨娘見面。
偏生姨娘身邊的人,不是江紫蘇以前就帶着的老人,就是爹派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