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思賢覺得,這世上真要論起來,怕也是沒有幾人能比他更恨葉寒萱了。
但是衛思賢清楚,葉寒萱不是一般的女子。
要是葉寒萱那麼容易就能殺得死,他又怎會自斷一臂以保全性命。
衛思賢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已經對葉寒萱出手過兩次了。
可是兩次,沒有一次成功,反而是自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想到現在四爺對葉寒萱的保護,及現在葉寒萱都已經成爲四王妃了,
以前葉寒萱還只是一個不受寵的侯爺之女,就已經如此了得了。
就葉寒萱現在的身份,想要殺葉寒萱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如此隨性安排。
衛思賢不是不肯殺了葉寒萱,只是不敢這麼隨便安排。
要是一擊不中,衛思賢表示,事情一定會變得更麻煩的。
想到第一次刺殺,果郡王就失去了一個黃金谷,
第二次刺殺,自己直接丟了一條左臂,要是這次失敗,會迎來什麼樣的損失,衛思賢也猜不準了。
面對果郡王府這一年裡的損失,衛思賢表示,果郡王府已經受不起第三次打擊了。
衛思賢也算是看出來了,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
否則的話,葉寒萱這個女人,當真是動不得。
他的歲數雖不大,可是見過的人卻是不少,在這些人之中,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誰都不及葉寒萱古怪,他總覺得,葉寒萱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魔性。
所以,聽到果郡王這個主子因爲受了刺激,突發奇想一般地要派人去殺了葉寒萱,
聽到這樣的話,衛思賢怎麼可能會認同,甚至去安排此事。
“聖人曰:再斯可矣。
葉寒萱這個女子,本郡王容她不得。
若是今天真叫她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四王爺府,本郡王顏面何存。
她不是已然有孕了嗎?
便是要不了她的命,若是能除了她肚子裡的那個孽種,想必這比要了葉寒萱的命更叫葉寒萱痛苦!”
果郡王冷笑了一下,以往他無權無勢,被皇上關在這小小宅院之中,他這纔要看一個奴才的臉色。
到如今,他怎肯再看葉寒萱一個小女子的臉色。
想到葉寒萱在自己面前那副囂張不已的樣子,果郡王便怒火中燒,恨不能除了葉寒萱。
就算有四爺保護着葉寒萱,果郡王表示,他也要用旁的方法去挖了葉寒萱的心肝肉!
“主子,今天乃是你的大喜之日,這些事情還是留着日後再商量吧。”
看到果郡王那氣極了的樣子,衛思賢頭疼不已。
只要能勸住主子,他當真不介意把葉寒憐找來,只要主子能歇了這個心。
“衛思賢,你別忘了你是替誰做事的。
我的命令你只能聽,你的手沒好,下去休息吧,此事本郡王交給旁人去辦。”
看到衛思賢不但不聽自己的話,反而還來勸自己,果郡王的臉色沉得越發厲害了。
看出果郡王是真的惱了,衛思賢咬咬牙:
“既然主子心有餘悸,小人自然會想辦法完成主子的命令。”
此事,他自己去辦都沒有幾分把握,若是交給別人去辦,那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反正主子說了,就算傷不了葉寒萱,只要除掉葉寒萱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任務也算是成功了。
想到這兒,衛思賢覺得,這個任務的難度一下子減了不少。
“這纔對,去辦吧。”
聽到衛思賢識趣兒的妥協了,果郡王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重新端着一張笑臉去接待賓客。
“二姐姐。”
葉寒承雖然算是外男,可他到底是葉寒憐的親弟弟,現在也是果郡王的小舅子。
爲此,葉寒承想去後院見一下葉寒憐,倒是沒有旁人那麼困難。
“你怎麼來了,爹他……”
看到葉寒承一人來,且臉色也並不好,葉寒憐磨了磨牙,爹對她果然如此絕情嗎?
“我去勸過爹了,爹不肯來,爹都不來,我想你肯定也是不願意見到姨娘的。”
看着葉寒憐這個二姐姐,葉寒承非常平靜地說了一句。
要是孃家的人給葉寒憐做臉子的話,其實不單葉紀譚要到,便連葉寒憐的生母也該隨葉紀譚一起到。
只可惜,葉紀譚這個爹不給葉寒憐做臉,不肯來。
而柳輕煙這個生母,就算她肯給葉寒憐這個女兒臉來,葉寒憐卻是不想她來。
她可不願意旁人一看到她的生母,就想到她生母和外祖母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就想不明白了,葉寒萱到底是給爹灌了什麼樣的迷湯,
才讓他對我們視而不見,說到底,我跟你也沒有犯什麼不可原諒的大錯,
爹何苦一直以來,對我們如此不依不饒,要斷了父子親情的模樣。”
葉寒憐恨恨地說道,關於這一點,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她跟承兒都只是孩子,豈有不犯錯的道理,但是他們的爹卻是連一點要原諒他們的意思都沒有。
“我怎麼知道。”
說到這一點,葉寒承也來氣。
曾經的他,得到爹的寵愛與愛護,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努力。
如今,他對爹好話說盡,百般懇求討好,爹卻是不爲所動,心如頑石一般,叫他無力可使:
“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葉寒萱請人做法,給爹施了什麼魔咒!”
明明從前,在爹的眼裡,只有他跟二姐姐纔是爹的孩子。
至於葉寒承與葉寒萱,爹向來都是多看一眼都會髒了自己眼睛的狀態。
現在,他們四人之間的情況完全反了一下,爹是見他與二姐姐,多看一眼才髒眼睛。
“行了,你來此地是爲了什麼?”
葉寒憐煩躁地揮了揮手,像是在趕蒼蠅一般,不想再提葉紀譚。
不過葉寒憐知道,今日乃是她的大喜之日,葉寒承這個弟弟會不顧禮節來她的新房,怕是有什麼原因的、
“若是我所料不錯,今天二姐夫會對葉寒萱出手。”
說這話的時候,葉寒承的眼裡閃過一陣詭異又興奮的光芒:
“所以,今天我們必然有好戲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