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現在師父也是有問題的。
師父對四爺的好,對四爺的照顧,全都是因爲皇上這個外甥的關係。
從頭到尾,師父對四爺的好,都是因爲皇上的關係,四爺真的是
想到四爺活到現在,都沒有遇上什麼真心待他的人,葉寒萱忍不住就心疼起這個男人。
她以爲,原主的生活已經夠杯具了,不成想,她跟四爺纔是真正的同病相憐。
至少現在的她,有江紫蘇這個孃的真心相護,熊弟弟的全然愛護,而四爺
沒關係,那些人不懂得四爺的好,她與孩子自然會一直陪在四爺的身邊,真心待四爺好。
“萱兒,你在想什麼呢”
看到女兒突然發起呆來,江紫蘇不放心地摸了摸女兒的額頭:
“你不會也是昨晚沒睡好,受涼了吧。”
“娘,你放心,我沒事,估計只是單純沒睡夠吧。”
葉寒萱把江紫蘇的手從自己的管着上拉了下來:
“娘,既然師父的身子不適,以後我的東西,你就莫讓師父過手,免得師父老神。
而且師父已經這把年紀了,也該好好享享福了。”
說着,葉寒萱的眸色沉了沉,看來她昨晚隱隱約約覺得四爺起來過,並不是錯覺。
可能真是因爲懷孕的關係,她明知道四爺起來過,但很快就睡着了。
所以,四爺離開了多久,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並不清楚。
等她意識到四爺回來了之後,四爺身上是暖的,顯然是已經在牀上躺了一會兒了。
看來,就是在那個時候,四爺抓師父抓了一個現形。
想着衛夫人對四爺的好,對自己一家人的照顧,都是別有目的,只爲完成皇上交待下來的任務,葉寒萱也是頭疼得厲害。
這事兒,她要怎麼跟娘和熊弟弟說
熊弟弟還好,那麼娘呢,娘是個問題。
看來關於師父的問題,她還是得跟四爺好好商量一下。
畢竟她娘跟熊弟弟現在對師父可是全然的信任,沒有半點懷疑,真把師父當成一家人看待的。
若是說了,她怕娘跟熊弟弟受不了打擊。
要是不說,她又擔心師父會從娘跟熊弟弟的身上下手。
若真是如此,師父下手要害的對象無論是誰,肯定都是她不能接受的。
“夫人,現在太陽正好,要不我們陪王妃去花園裡走走吧。”
江紫蘇看不明白,自己的女兒爲什麼會發呆,可是鹿鳴卻是猜了個差不多。
鹿鳴之所以會跟着葉寒萱一起回了四王爺詩人,就是因爲知道,四王爺府裡有人要算計葉寒萱肚子裡的孩子。
原本,鹿鳴倒是想親手把這個惡人給揪出來。
她沒有想到的是,纔回四王爺府第一天,四爺似乎已經先把那個賊人給揪出來了。
想着衛夫人是何許人也,對於衛夫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鹿鳴一點都不意外。
“也好。”
江紫蘇果然是被鹿鳴給轉移了話題,看到外頭陽光正好,江紫蘇乾脆扶着葉寒萱出去走走。
葉寒萱知道,鹿鳴是故意這麼說的,便也配合地站了起來。
“石竹姐姐,我怎麼覺得王妃跟那個鹿鳴之間怪怪的
王妃好像跟這個鹿鳴挺好,挺信她的樣子,鹿鳴不是榮慶王府的人嗎當真信得過”
瞧見葉寒萱一左一右被鹿鳴與江紫蘇扶着,自己與石竹卻是無插足之地,甘草小心地問了一句。
旁的她倒是不怕,就擔心這個鹿鳴不是個好的,會傷到了王妃與小主子。
“若是不放心,我們大可多盯着這個鹿鳴一點。
有我們在,誰也別想害到王妃與小主子。”
知道一點內情的石竹想到之前的談話,心裡隱隱已經意識到一點點情況了。
所以她最後一句話,既是針對鹿鳴的,卻也是針對那個在葉寒萱衣物上做過手腳的內鬼。
“啊噢。”
與石竹處久了,甘草自然是瞭解石竹的脾氣。
正因如此,就石竹剛纔的話,甘草怎麼聽着都像是話裡有話,但甘草又弄不明白,石竹話裡的話是什麼,只能應了一句。
“好了,我們趕緊跟上。”
看到甘草犯糊塗的樣子,石竹也沒怪她。
當日鹿鳴把葉寒萱衣物有問題一事告訴了石竹,甘草卻不在場,並不清楚。
爲此,四王爺府裡出了一個內鬼,除了四爺夫妻倆之外,也就只有鹿鳴跟石竹才知道。
不過,石竹一想到韓衛便覺得,四爺應該也是把此事告訴韓衛的。
想着有韓衛多盯着一點,自家王妃與小主子,應該是不會再受到什麼傷害了。
“萱兒,你在此等一下,我把衛姨也找來。
老人家多曬曬太陽,其實也是好的。”
才走了一半的路,江紫蘇突然想到閒不住,不願意躺的衛夫人,便丟下女兒,去把衛夫人給請過來。
鹿鳴擡起頭,尋問般地看了葉寒萱一眼,葉寒萱搖搖頭表示隨她娘去吧。
葉寒萱都這麼表示了,鹿鳴自然是不會再攔着了。
只不過,等一下那位衛夫人出現了,鹿鳴表示,她定要好好看一看這位傳說中的衛夫人。
沒一會兒,江紫蘇果然是把衛夫人給拉來了。
說是拉,當真不爲過。
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衛夫人其實並不願意來,而是被江紫蘇拉着沒辦法纔來的。
看到衛夫人這個樣子,鹿鳴眉頭一擡,看來,王妃身邊的東西之所以出了岔子,應該就是與這位衛夫人有關了。
也好,跟這位衛夫人比起來,總好過是王妃身邊的至親或者是兩個貼身丫鬟來的打擊小多了。
“師父。”
明知道衛夫人是個有問題的,但在江紫蘇的面前,葉寒萱還是一個非常有禮貌的好孩子。
面對葉寒萱清明如洗般的眸子,衛夫人心中卻是羞愧得緊,無顏以對,只想藏起來:
“身子可好些了”
但被江紫蘇拉着,衛夫人去是哪兒都去不了,只能苦笑着面對葉寒萱。
果然,就像老四說的那樣,萱兒也已經猜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她這個師父做下的。
一想到這個,衛夫人心揪一下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