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富安王爺在自家外公這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以至於在朝堂之上,老王爺一改上躥下跳本色,舌戰羣雄硬是將這城外有外族人廝混進來,意圖不軌的事情坐了實。
再加上這徐傑和杜氏曾經有所接觸,太子殿下對於剛剛回京休養的齊將軍的安危就深感擔憂,明晃晃的就派了一隊禁衛軍站在杜府門口表示,誓死都要護着杜府的安全。
至於城外,那自然是要讓瑞王先去掃匪一番了。
“爲什麼要讓瑞王去?”顧如玉這些天窩在家裡面,因見識到自家外公的小心眼,也不敢四處亂跑什麼的,就突發奇想的想要把自己打扮成香妃一樣的人物,喝着花茶吃着花餅,晚上還泡着花澡,一時間不但不僅僅是將軍府的花園遭到了無情的摧殘,就是那皇宮後院的御花園現如今也是一片光禿禿的景象。
齊瑜軒拎着新採摘回來的花籃,想着離開宮之前皇帝陛下發自肺腑的握着他的手,和他打着商量問道能不能以後專注辣手殘藥,別打花的主意時,就鄙夷了一下這人年紀越大越噁心,先是去將自己的手洗乾淨了,這才坐回到小姑娘的身邊解釋着:“怎麼說,他也曾在城外剿匪熟年,有一定的經驗了吧!”
邊關還沒整理好,瑞王三天兩頭的主動請纓要去,太子懶得搭理,就先將這事兒交給瑞王去,讓他在城門樓子外面逛幾圈,待太子將工部的事理麻溜了之後再說。
“不會讓瑞王和齊二聯合成一氣了吧?”顧如玉扒拉着籃子裡面新鮮的花瓣,數了數就覺得特別滿意的交給一旁的丫頭,讓她拿到下廚房之後,才繼續問道:“本來是三人鼎力的局面,若是兩人聯合起來的話,太子哥哥能吃的住嗎?”
齊瑜軒就一副不關我的事情樣子,可瞧着小姑娘那擔憂的模樣,撇了撇嘴角這才淡淡開口:“怕什麼,還有聖上在,不會出問題的!”
這些人若是聰明的話,不如等着太子登基之後的幾年,根基還不是很穩固的時候鬧事。現如今鬧事的話,只會讓聖上提前收拾了他們。
“不過這一次,齊浩然也會跟着父王一起去!”齊瑜軒接過小姑娘遞來的清茶,看着她嫩白的指尖在茶杯邊上,眸色閃了閃就譏誚道:“幾次的摺子都是留中待發,想必是着急了!”
着急立軍功?顧如玉嘲諷的笑了笑:“以前怎麼就看不出他這麼忠心愛國?”
頓了頓,顧如玉眉目一揚,漆黑的眼珠子就轉了起來:“不如,咱們添把火如何?”
添把火?齊瑜軒無聲的看着顧如玉,等着她出主意。
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桌子的郡主殿下,就笑眯眯的對着齊瑜軒道:“既然齊浩然想要去建功的話,不受點傷,怎麼建功?”
“你的意思是……”
“哎呀,我怎麼想都覺得瑞王伯伯的耳根子軟,有點不太靠譜!”顧如玉眯着眼,就有點不太放心的開口道:“不如先斷了兩邊能結成一線的機會再說!”
齊瑜軒想了想,就有點冷酷道:“斷腿還是斷手?”
顧如玉嘖了一聲,就挑眉反問:“你希望他留在京中?”
別以爲郡主殿下不知道,最近幾日齊浩然時不時的給將軍府送的東西被他給攔下來,不但攔下還盡數的返還了回去!
不過那齊浩然也很噁心,每次送禮都大張旗鼓的來送,深怕旁人不知道是他送的一番,更是京中已然有不少的傳言說是瑞王府兄弟兩個看上同一個女的,讓瑞王在府裡面跳腳罵她是狐狸精。
先不論這齊浩然是真的喜歡她還是一個計謀,光是這件事做的,就讓她很不爽,莫名其妙的就頂上了一頂紅顏禍水的帽子,更何況那胡氏還時不時的在門口哭嚎一番。
胡氏現如今在外命婦裡面沒什麼地位,如此的哭嚎自然是藉由依舊藉着杜氏在外面偶爾行走的齊浩鳳在那邊轉述了一下家中的煩心事,這下子就使得她的‘威名’更是遠播的厲害。
“那就簡單的中毒吧!”齊瑜軒一下子就變得特別的沉穩道:“中點毒,吐點血!”
中點毒,吐點血吶!顧如玉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端起花茶杯就勾脣笑了笑,這倒是一個好辦法,正巧了她最新弄出來一種毒素,對身子傷害不是很大,就是中了毒之後,解法有些麻煩罷了。
顧如玉一下子就蹦躂起來:“你等等,我去給你拿最新的!”
說着,顧如玉就蹦蹦噠噠的去了自己的小藥房。
齊瑜軒見狀,眸色一冷,起身走到屋外打了個手勢,待暗衛出現後這才冷聲道:“吩咐下去,先暫時不去要了他的命!”
若非小姑娘今日問起來,明日那就是來年齊浩然的忌日了。
顧如玉不知齊瑜軒早就起了殺意,也不知道自己無心的提議延緩了這位浩然少爺的生命,拿着毒藥回來的時候,就特別小心謹慎的交代着:“先研究出來的,悠着點用啊!我就這麼一丁點,若是還有剩餘的,記得帶回來還我!”
齊瑜軒看着掌心裡面小小的藥包就一臉不解,這個怎麼帶回來?
“哎呀,這個毒還沒有拿人做過實驗,我也不知道到底要下多大的量纔不至於讓人死了或者是有中毒的跡象!”顧如玉就兩手一攤的特別無奈道:“你也知道,我最近出門的次數少的很!”
自家外公回來了,她也不太敢去富安王府鬧騰,匯聚樓現如今她也懶得去,畢竟人在風口浪尖上,就擔心去了被胡氏知道了,一下子就躥到了酒樓門口找着她哭嚎影響了生意的話,徐守還不得淚淹了將軍府。
就在顧如玉和齊瑜軒詳細解釋這毒藥如何用的時候,瑞王府上的胡氏卻是是哭的昏天暗地起來。
哆嗦着手,看着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手裡拿着藥材清單,一個一個親自打點的樣子,簡直就覺得是天上掉下了個大石塊砸到了她的腦袋上。
“你是豬油蒙了心了,還是傻了呀!竟然看上那樣的賤人!”胡氏撕扯着紋風不動的齊浩然,哭的更是悽慘無比:“我告訴你,只要有我一日在,我就不會讓那賤人進門!”
齊浩鳳聽到胡氏這話,就譏誚的揚眉:“母親,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她進門是一定的了,但怎麼也不會進你的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