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玉甩着腦袋,丟掉了自己腦袋中那不是很好的形容詞之後,這才堆着滿面的笑容上前:“二哥要知道啥?”
“你頑皮的跟一個猴子!”壽沛白看着顧如玉那笑着就跟偷吃了油米的老鼠一樣,嚯嚯嚯的笑着,特別的討喜可愛,就不免的生出了一抹奢望的念想,若是有朝一日她能有自己的孩子,像她這樣的,那該多好?
猴子?顧如玉呆了呆,看着壽沛白指了指桌子和椅子上自己的小腳印,就不是很在意的甩了甩手,豪爽霸氣道:“我是將軍的女兒嘛!這種上桌子跳桌子的事情,那可是非常正常的!”
將軍的女兒?怎麼聽她的口吻說起來就像是……土匪家的女兒一樣?
在外面扒着腦袋蹲在角落邊兒偷聽許久的京府尹,就忍不住腹議着,將軍家的女兒應該是對兵書什麼的熟悉,成爲一個巾幗英雄什麼的,瞧着郡主這猴樣兒,就跟土匪閨女下山找壓寨夫君一樣。
壽沛白嘴角的弧度大了一些,伸手給她擦拭腦袋上的汗珠時,就見眼前的小姑娘又一副憋着壞的模樣盯着她看,就讓她有些受不住了。
“你還想問什麼?”
顧如玉嘎嘎的壞笑了幾聲,湊到壽沛白的耳邊低聲問道:“你有沒有給我二哥這麼擦過腦門子的汗?”
那麼溫柔,眼神都能溢出水來了。別說是男人了,她瞧着都想要撲到來一個熟飯什麼的了。她二哥就是再榆木疙瘩的,這種出於本能的反應什麼的,肯定會有的吧!
壽沛白不明白顧如玉這話裡的深意。對於她來說,和顧如卿之間那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所以待顧如玉如此問她的時候,她只是想了想,才道:“只在沐浴的時候擦過背!”
沐浴?擦背??
顧如玉腦袋裡面立刻浮現了她家二哥在木桶裡面,蒸汽環繞間,壽沛白身穿單薄裡衣,站在二哥的身後在那邊肌膚貼近的擦背,頓時就……
“鼻血……鼻血要出來了!”瞬間捏着自己的小鼻子的顧如玉,看着壽沛白詫異的眼神,只能訕訕的解釋着。
鼻血?
“你與你二哥真的很像!”壽沛白像是想起了什麼,就蹙眉道:“那日他早上醒來,看到我的時候,也是流了鼻血!”
想到這裡,壽沛白的臉色有些嚴肅,這顧家是不是都容易流鼻血?這樣可不好!男人也就算了,女孩子家家的若是經常流鼻血,那可是會傷着身子的根本的!
“二哥早上醒來見到你?你就睡在二哥的身側?”顧如玉拔高了聲音,那眼神睜着就跟銅鈴一般大了。
壽沛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點了電腦頭道:“之前二公子受了算計之後又受了傷,爲了方便照顧他,他說就讓我在他屋內休息!於是我便和他同睡在一起!”
京府尹蹲在門檻那邊忍不住了,幾個大步的就衝了進來,繞着壽沛白就轉了幾圈,焦急道:“你有沒有被佔了便宜什麼的?你跟姐夫說,別怕!”
壽沛白頓時就用一個白癡的眼神看向自家着急上火的姐夫:“我是二公子的侍衛!”
既然是侍衛,就是男人!既然是男人,哪裡有什麼佔便宜之說?
京府尹就你呀我的半天,什麼話都說不清楚,扭頭就準備找自家媳婦兒商量下,給這位男女之分非常淡薄的小姨子,好好說說佔便宜這個龐大的話題。
可是一轉身,那腳步就頓住了!什麼媳婦兒吶!他的媳婦兒現如今都不和他見面說話了!
一時間又蔫住的京府尹,就再次的到了角落去蹲牆角畫圈圈了。
“怎麼了?”處理完事情過來的齊瑜軒,一進後院就看到自家小姑娘捂着鼻子震驚的看着壽沛白,而她卻是一臉淡漠外加世子殿下刻意忽略的茫然。
至於角落裡面畫圈圈的那個背影……世子殿下直接冷酷的將他給遺忘掉,專注的看着自己的小姑娘:“鼻子受傷了?”
顧如玉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在捏着鼻子,怪不得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趕緊的鬆開了手,顧如玉急急的扯着齊瑜軒的袖口,脫口而出道:“她睡了二哥,卻不打算負責!”
角落裡面畫圈圈的京府尹大人,‘砰’的一下直接就撞到了牆上。
壽沛白睡了顧如卿?睡了他的……新上任二哥?
“郡主殿下,您這話……是不是有些……”京府尹捂着發紅的腦門,卻顧不得上面的刺痛,轉身就到了顧如玉的面前,一副要爲自家人討個說法的樣子。
可是這話到了嘴邊,卻說不下去了。
這感覺明擺着是,人家要自家小姨子負責,但顯然他家小姨子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呀!
“我問你,你照顧我二哥的時候,他是不是受了傷?”顧如玉看着壽沛白那茫然的眼神,頓時就叉着腰,一副刁鑽小姑子的樣子,橫眉壞水的樣子看着壽沛白問道。
壽沛白擰眉點頭:“傷在胸口和胳膊,因二公子喜歡側睡,大夫交代過,不能壓制傷口,否則會裂開!所以我纔在他身側看護,以免傷口再次裂開出血!”
顧如玉那眼底的壞笑就又染開了三分,她都不知道她二哥喜歡側臥,壽沛白就知道?這得要睡過多少次,才能瞭解的如此透徹吶!
“既然是受傷,又是晚上的,我二哥睡着的時候,肯定就穿着裡衣,對不對?”壞到眼底的壞水都藏不住的顧如玉,就一副奸笑的模樣。
就跟惡霸好不容易將看上的姑娘弄到手裡面的那抹子得意一番。
京府尹看着壽沛白不疑有他點頭,直接伸手掩面,破罐子破摔的順着這位郡主殿下的思路走了。
這下好了,不想負責也得要負責到底了!
“那不就得了!”顧如玉一個拍掌的就興奮的跳起來了:“你多次睡了我二哥,而且還是在我二哥衣衫不整的時候,看光了他!你難道不要爲此負責嗎?”
壽沛白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了,就擰眉看向興奮的就跟天上掉銀子一般的小姑娘:“主子受傷,作爲伺候的侍衛,難道不應貼身照顧嗎?”
齊瑜軒此時就很鄙夷的哼了一聲,用看着採花大盜的眼神看着壽沛白:“本世子受傷的時候,就不用任何人貼身伺候,都是自己處理的!”
身後敢進來的李聽聞,聽到這話,也不知前因後果,只想着表忠心的他趕緊的上前,對着壽沛白就嚴肅點頭道:“確實如此!世子殿下從不讓人貼身伺候!”
誰敢貼身,就得要做好被一腳踹飛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