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先生,人已經帶來了。”保鏢將千黎塞進車。
斐御捏着千黎的下巴,看清她的臉之後,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狠厲。他狠狠地將她的臉丟開,冷道:“還不走!”
保鏢坐上車,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保鏢擔憂地回過頭跟斐御說話。“我們的人被抓住了,現在怎麼辦?”
“讓她去死。”斐御冷冷吐出幾個字,便再也沒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女人下手沒很重的原因,在車子的顛簸下千黎緩緩睜開了雙眼。她睜開朦朧的眼,在看清楚面前坐着的男人時表情頓時大變。立即坐直身,警惕地看向車上的三個男人。
“斐御,你想幹什麼?”千黎,沒想到前一秒還喊嫂子的男人,現在就坐在這裡綁架了自己。儘管事情瞬息萬變,那這變化的速度還是讓她有些咋舌。
“你說我想幹什麼?事實上,你知道衛城已經把我逼到了絕路上嗎?而你是我最後的籌碼。”斐御直視着前方,並沒有正面回答千黎的問題。
“你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咎由自取?”斐御冷笑一聲,這才轉過臉看向她。“爲什麼說我咎由自取?就因爲我生下來就比衛城挨一截的原因嗎?同樣是兒子,他憑什麼享受我得不到的這些。”
“就因爲你是私生子,這是你一輩子無法改變的事實。”
啪!
千黎話一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在車內突兀的響起。斐御看着自己打人的手掌,再看向千黎的臉。
她的臉上有着五根很明顯的手指印,這足於可以說明斐御剛纔打她時的力度有多大。
“打疼了吧?衛城看到得有多心疼,你可是他心肝寶貝,罵一聲他都捨不得。”斐御手撫着她的臉,臉上掛着陰陽怪氣的笑。千黎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點,但是隻退了一點,她小腹上便多了一隻手。
“你要幹什麼?”千黎看着自己小腹上搭着的那隻大手,臉上蒼白毫無血色,此時的她是真的被嚇住了。之前有過流產的經歷,現在懷上一個孩子有多難。如果孩子再掉了,估計這輩子她都很難再懷孕了,衛城對她死心塌地肯定是不可能跟別的女人生孩子,這也意味着衛城會無後。
斐御像抓住最好玩的玩具一樣,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聽到千黎耳朵裡面卻變得無比詭異。“你要是再亂動,信不信我把你跟衛城的野種做了。你說……我要是這麼捏下去會怎麼樣?”斐御說着,手做出一副要捏下去的手勢。
“不要!”千黎撥開他的手,雙手緊緊護在自己的小腹上。
斐御呵呵笑了兩聲,突然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猙獰。“衛城的弱點就是你們,早說過,感情用事的人最不好了。從前的他還能做到,現在怕是做不到了,我就讓你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毀在你跟你們野種手裡的。”
“我孩子不是野種!”千黎緊握着拳,長長的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她隱忍着,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害怕。有人說過,別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暴露在敵人面前。
“是就是,少這麼多廢話!”斐御冷笑一聲,看着窗外再也沒說話。千黎依舊不鬆懈地護着孩子,儘量讓自己坐的離斐御遠一點。
‘吱——’的一聲,車子被緊急剎車。
“怎麼回事?”斐御憤恨着臉,衝前面的司機保鏢怒吼。
“有警察。”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保鏢神情嚴肅。
斐御一把捏住千黎的脖子,嘴角邪笑。“他們這麼快就回來找你了。”
“下車!”車外,警察已經將這些車圍得水泄不通。一個穿着警服的警官已經舉着槍將門打開,斐御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把刀,他明亮的倒抵在她脖子上,眸子含着陰冷的光。
“別亂動,要是亂動我就殺了她!”斐御將手中的匕首往她脖子上頂了頂,刀刃在她纖細的脖子上一下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痕。血痕割破,一點點鮮血從刀刃上浸出來。
“斐御你——”諾彬衝到車前,將車門的警察扯開,看到這樣一幕之後諾彬硬生生閉上了嘴。目光落在千黎那張平靜的臉上,他重新直起身走開。
“怎麼辦?還是開車吧。”斐御陰陽怪氣地哈哈大笑,在這麼多警察面前,他的幾輛車堂而皇之地開走了。
諾彬從席航手中搶過槍,將槍別在腰上就開着車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