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假千黎依舊坐在長椅上沒有挪動一步,連守在門口的保鏢也話都不敢說一句話。
畢竟大家都知道,衛城曾經寵千黎寵上了天,現在千黎不受寵,不代表以後也不受寵。假千黎在那一坐,幾個保鏢誰也不敢造次。
忽然,到了半夜的時候,裡面傳來聲響。剛要入眠的假千黎聽到聲音頓時清醒。
她站起來猛地衝進病房,緊跟着在後面的幾個保鏢。
“沒事吧少爺。”
“我去叫醫生。”
幾個保鏢一時亂了陣腳,說着就要去找醫生,假千黎卻擋在門口,道:“不用找了,我有辦法讓衛城平安無事,你們就別大驚小怪了。”
“可是,少夫人,少爺他看起來不太舒服,要不要把江哥叫過來?”其中一個保鏢提議。
“我說了,衛城沒什麼事。如果出了什麼事情由的一個人承擔。”假千黎低聲怒斥,保鏢們立即閉上嘴,畢竟說也沒膽子剛把千黎惹怒。
“那還不出去。”假千黎哼了一聲,似乎很受用他們的恭敬。
病房的門再次被關上,假千黎將熟睡的衛城小心翼翼地放下。在確定門被關上之後,她主動褪下了身上的衣服。
望着衛城那張魅惑衆生的容顏,她嘴角冷笑着。“衛城別怪我,我總得爲自己留條後路才行。”
假千黎褪去了嘴角身上衣服的同時,也脫下了他的那身,赤身躺進了他被窩。
“衛城,爲什麼非要我下藥你才肯乖乖聽話。爲什麼就不能好好的跟我生活。我只想跟你做平常的夫妻,過去的事就這樣過去,難道這樣都不行嗎?”她緊緊擁抱着他,依偎在他懷裡。
閉着眼,只要閉上眼,她就能想起衛城看席珞的眼神,沒人知道她有多恨。她只有自我安慰,衛城是當初太恨自己,所以纔會像現在這樣冷淡。就像衛城當初說的,是她自己要找來的,就別怪他心狠。
在藥物的作用下,衛城平靜地睡到了天亮。
身上隱約被什麼壓着,他從呼吸困難中醒來。狹長的眸子緩緩掀開,映入眼簾的是假千黎那張同千黎一模一樣的臉。
他猛然驚醒,從牀上彈跳起來,當場怒喝:“你怎麼在這?”他將被子掀開一點點,全身上下赤裸着。他渾身上下頓時襲來一陣寒意,她一把捏住假千黎的手。“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假千黎掙扎了兩下手,眼淚委屈地往下掉。“你昨晚睡覺做夢,然後一直拉着我不放。你昨晚還說其實你不恨我,你說了不恨我的。”假千黎深情地握住他的手,但下一秒卻被衛城冷冷抽回了手。
“昨晚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所以你說什麼我都無法反駁。事情已經發生,現在——,你立即穿上你的衣服給我滾。”他怒指着門口,赤裸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胸口因爲憤怒而劇烈起伏着。
“衛城啊。”假千黎含淚看着他。
“我讓你滾!”衛城咬牙切齒地望着面前的女人,昨晚做了些什麼他完全沒記性,但隨便跟女人上牀可不是他的習慣。
“衛城!”
“找死!”衛城眼神一狠,反手捏住她纖細的脖子,將她死死摁在牀上無法動彈。
假千黎躺在牀上,掙扎着想要推開衛城脖子上的那隻手,但掙扎了兩三下卻無濟於事。只半秒鐘的時間,假千黎原本還紅潤的臉上頓時蒼白無色。
“衛……衛城,我……我是千黎啊。”假千黎艱難地從喉嚨裡發出聲音。
“我殺的就是你,你該死!”微臣說着,原本只用一隻手掐的,換成了兩隻手。
一隻手假千黎都無法招架,現在衛城兩隻手掐住脖子,她更是說不出話。
“尚少——”門口的保鏢看到尚楓恭敬地喊了一身。
尚楓點點頭,現在是他查房的時候,今天正好查到衛城房間。他手搭在門把上卻沒有打開。他狐疑了一聲,又使勁掰了掰分把手,卻還是弄不動。
他拍着房門衝裡面大喊:“城,城,你開門啊。”
衛城眼神狠厲,手下的力度更是毫不留情。就在雲姿極盡被掐死的時候衛城聽到了尚楓的聲音。他這纔將手下的力度小了一點,翻身從地上撿起病房穿了起來。
他打開門,正巧尚楓正打算撞門,被他這麼突然一開。整個人重心沒控制住,整個人一下子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