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鱷很火大,噌噌幾下就從河裡爬了出來,然後圍繞着冰嬈和冰溪呆的那棵樹繞起了圈圈,還時不時用自己粗壯的大尾巴去擊打那棵樹,希望可以把樹上藏着的兩隻小鮮肉給震下來。
但可惜,那樹已經有着數千年樹齡,樹幹極其粗大並且枝繁葉茂,而刺鱷的那幾下撞擊除了打落幾片老掉的樹葉,人家巨樹根本紋絲未動。
看到這一幕,冰嬈和冰溪放心了。
這棵樹啊!可是救了他們兄妹兩個的小命啊!
不僅如此,巨樹頂端居然還有一個天然樹屋,裡面十分寬敞,天然形成的桌、椅、牀具竟然一應俱全,看環境,冰嬈知道這裡的一切絕非人爲,如此,她就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神奇之處了。
而有了這個樹屋,兄妹兩人也等於有了暫時的棲身之處,只是,他們的鄰居貌似不太友好,一心想要吃掉他們兩個…
冰嬈和冰溪在樹屋中住了數日,那隻一心想吃小鮮肉的巨大刺鱷也頗有耐心的在樹下守株待兔着,這樣的事實令冰嬈頗爲火大!現在,他們雖然看似安全,可也等於被困在了樹上,而他們儲物裝備中的食物早晚有吃盡的一天,到時他們可就要被動了。
不喜歡被動,喜歡一切盡在自己掌握的冰嬈,冥思苦想之後,用了三天時間,她做了一柄弓箭出來。
那弓箭,個頭不大,並且是木頭做的,所以冰嬈也不知道能用多久,但至少他們有了遠攻的武器,如此一來,對敵的時候她和哥哥的安全也有了點保障。
做出了弓箭後,冰溪十分好奇,拿在手裡反覆看了許久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不過,他也沒立即問出自己的疑問,因爲妹妹又拿着匕首在削樹枝了…
冰溪不忍看妹妹勞累,只能打斷妹妹的動作,並問道:“嬈兒,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做箭矢,哥哥,別小看它們,這可是我們收拾那些大傢伙的武器喲!”冰嬈自信滿滿的道。
“呃,你是說這東西能扎穿下面那隻刺鱷的皮?”冰溪感覺相當不可思議,這不就是樹枝嗎?有那麼厲害?
“不能!”冰嬈否認。
“……”
冰溪無言了,不能還做它幹嘛啊?
“哥哥,這只是木頭箭矢,怎麼可能真正對付得了刺鱷,不過,給它添添堵還是可以的。”看出哥哥有些被她的話繞暈了,冰嬈笑眯眯的解釋。
“是爲了添堵?那我也來幫嬈兒一起做吧!”冰溪不想妹妹太辛苦,十分善解人意的道。
“好。”冰嬈見哥哥有興趣,自然很樂意將教他,先將注意事項給哥哥說了一遍後,她才手把手的將製做箭矢的方法交給哥哥。
剛剛學會製造箭矢方法的冰溪很興奮,但理論和實踐顯然是不同的,因此最開始的時候冰溪就失敗了很多次,不是樹枝超重,就是箭頭削的不夠鋒利,待解決了各種問題後,冰溪終於成功製做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隻箭矢。
這隻箭矢或許不夠結實耐用,不夠精緻華麗,但冰溪顯然不在意,畢竟他們現在條件有限,而嬈兒也說了,這樣的箭矢實際上只怕連只兔子都射不死,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冰溪人生的第一隻箭矢做出來之後,他又迫不急待的讓妹妹教他射箭。
冰嬈見哥哥如此急迫,只能告訴他一些射箭的要領,並讓他拿守在他們樹下的刺鱷練手。
冰溪點點頭,然後拿起自己做的那支箭,上弓拉滿弦後,簡單的箭矢便朝着樹下刺鱷疾射出去,隨即,箭頭在刺鱷堅硬的皮膚上打了個轉,便滑落到地上。
可以說,箭矢在刺鱷皮膚上連條劃痕都沒有留下,而刺鱷,雖然知道樹上兩隻小鮮肉的動作,卻眼皮都懶得擡一下,在它看來,這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根本不足爲懼!
刺鱷擺明了輕視冰溪的所爲,不過冰溪也不在意。一次不成功,那就多給它撓幾次癢癢。
隨後的幾天,冰嬈和冰溪又用樹枝做了大量箭矢出來,而冰溪每天的飯後運動就是射箭…
射的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刺鱷居然還自己提上要求了。
“這裡,這裡癢,把那些樹枝往這裡丟!”刺鱷用一隻爪子指着自己的腋下提醒道。
冰溪被它刺激的好想抓狂,魂淡啊!真把他當成撓癢癢的僕人了?
“哥哥,淡定,這大傢伙故意刺激你呢!”冰嬈見狀,連忙滅火道。
“嬈兒,終有一天我要剝了這傢伙的皮給你做衣服!”冰溪火大吼道。雖然他還看不出這隻刺鱷的真正實力,但也知道這傢伙實力很強悍,畢竟,會說話的靈獸,至少都得是七級以上,而這隻刺鱷,顯然不僅僅只有七級!
冰溪撂下狠話的同時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敵人如此強大,他什麼時候才能收拾呢?此刻,眼前的刺鱷在他面前強大的就好像一座大山,簡直不可逾越啊!
“嗯嗯,我等着這一天。”冰嬈一臉期待的看着冰溪道,這個時候的哥哥,顯然很需要鼓勵,至於做衣服啥的,還是算了吧!這刺鱷長的這麼醜,做出來的衣服能穿嗎?
從這天起,冰溪練箭更加勤奮,甚至達到了不眠不休的狀態,而冰嬈也沒閒着,趁着體內兩種巨毒相安無事的處於平衡狀態,她開始了自己的修煉。
修煉後,冰嬈明顯更加嗜睡,冰溪則只以爲妹妹這段時間累着了,倒也沒多想。
每天,無論冰嬈睡着或醒來,都能看到哥哥手裡舉着弓箭,一次次的射到樹下,無數次千錘百煉之後,冰溪射箭的準頭也越來越精細,甚至可以專門只射一個位置了。
時間一久,刺鱷也慢慢感覺到自己某處皮膚一直在隱隱作痛,在察覺到是那雄性小鮮內在搞鬼後,它怒了!
“小鬼,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射嗎?別總盯着一個地方,其它地方也幫我撓撓!”
刺鱷顯然還認爲冰溪是在給他撓癢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