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有些反應不過來,慢慢的說道“是在二立路那邊。”
二立路,墨祐皺緊了眉頭,當年九方家是在二立路麼?看來得問申東冉才知道了。
桂姨繼續由着手下帶着往裡走,到了鐵門出才獨自一人走進去。
一張黑色的大牀上,一個男人正在躺在牀上,受傷的腰間鮮血涌出,額頭也是滾燙的如火,醫生在一側也顯得有些素手無策。
“怎麼樣了”桂姨厲聲的問道,早已沒有在曲家的慈祥,臉上全是精明的狠厲樣子。
“尊上,我們真的沒什麼辦法了,現在主人的高燒一直不退,這下下去很危險”醫生低下頭,不是他們沒有能力,這樣子的高溫就算是他們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啊!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我留你們有什麼用”桂姨直接拿出自己手裡的槍抵着醫生的頭頂。
“現在還有辦法麼?”桂姨溫柔的說道,但是語氣含着陰森森的感覺。
“有,有,有辦法了。”醫生連忙低聲說道。
“好,辦法呢”桂姨收起槍,怒吼道,醫生擦了擦汗。
“解鈴還需繫鈴人,主人應該是想一個清雅的人了”醫生的話一出,桂姨握了握拳頭,坐到男人的旁邊“海兒,只要你今晚退了高燒,我就帶清雅來見你”
醫生爲男人繼續治療,桂姨便走到窗前感受着樹林裡吹來的風,她的思緒又回到了幾十年前。
在幾十年前,桂姨的真名叫鄭秀芬,那時候她是黑手,因爲自己身邊沒有什麼可以傳遞她經驗的人,她便從孤兒院收養了一個較爲適宜練武的人,便清雅,那時候清雅才五歲,就被天天逼着學習各種格鬥術。
在清雅八歲的時候,鄭秀芬就嫁入了豪門,因爲愛,所以願意放棄黑手這個身份,可是作爲黑手的女兒的清雅必須學會她所有的技能,纔不會被殺,黑手在退出的時候只要是將自己的絕技傳授給了別人哪怕是一點點那個人都得死,所以,爲了讓清雅好好活着,鄭秀芬不得不狠下心來訓練清雅,來保護她心愛男人的兒子,林逸海便是林家的兒子。
因爲她害怕那個人的兒子被追殺,只好悄悄的進行訓練他,痛苦與堅持這一點也不必清雅差,這讓鄭秀芬很有信心培養好這兩個孩子,只是沒想到的是,清雅失蹤了,那個男人也很喜歡清雅這個女兒,因爲是她的女兒,所以很喜歡。
鄭秀芬一直以爲清雅是被黑手帶走的,沒想到是被九方家囚禁了,本來想要去救清雅的她,知道了那個男人打算除掉九方家這個在他生意上的阻礙,放火,當時鄭秀芬想要去救清雅,可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只有今晚一次的機會,在親情和愛情之間她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愛情,在良知和冷漠之間她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冷漠。
大火燃燒了九方家的每一寸地方,大火越來越強烈,鄭秀芬的心也越來越痛,十幾年的感情怎麼可能會一夜之間消失,可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她沒得選擇,她原本以爲一場大火會燒掉她的良知和愛,沒想到最後林逸海會出現在火場裡,奔着大火而去,沒有絲毫的憂鬱,清雅被一個男人帶出來帶走了,可是林逸海卻沒有出來,鄭秀芬便不要命的也衝了進去,他救了她的女兒,那麼他的命也該她來救。
林逸海的手臂燙傷了一塊,而她身後的背也被燒得不忍直視,令鄭秀芬沒想到的是林家竟然拋棄他們一走了之,一夜之間消失。
在林逸海昏迷之前告訴了她二立路也就是如今的地方,他們便來這裡療養幾年,鄭秀芬一直很埋怨那個男人的離開,到最後才知道在海港等他們的時候全部被黑衣人擊殺,沒一人活着。
知道那個消息之後,鄭秀芬恨,當時她在現場發現了曲家留下的東西,所以這一切肯定和曲家又關係,而在那個男人死之前,希望殺了九方家滿門,所以申東冉和曲家一個都不能留。
她打聽過清雅的消息,可是清雅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道去了何處,只知道那個男人帶她離開的時候,開上高速路,剎車失靈,爲了救清雅將她推向一側的圍欄,車子在撞向石壁時爆炸,機毀人亡了,而就是在那一場事故里,清雅不在了。
桂姨回想起這一切,心裡的痛還是如當天一樣,那就像是被吸血蟲那樣的吸食了精髓,這些年她從未停止過尋找清雅,但是都已無所謂,但是那晚她卻出現了,心裡真的很高興,很高興,那是作爲母親看到孩子的喜悅,說不出的感動,也就是那天晚上林逸海來找她,讓她照顧好清雅,其實就算她不說,她也會那麼做的,他不明白做母親的心裡,但是他那麼說卻又情有可原,因爲當初她的狠心纔會造就清雅落入火災那樣的險境,因爲她的漠不關心纔會造成清雅的車禍。
風吹的有些涼意了,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她的肌膚早已不像是原來那樣的水潤有光滑了,過去了多少年了,竟是在一眨眼間就物是人非,愛恨是她鄭秀芬這一輩子嘗過最多的味道,深入骨髓,痛入心扉。
“尊上,主人的溫度算是控制了,但是不一定不會復發,望尊上儘快將人帶來”醫生在桂姨身後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桂姨淡淡說道,清雅,這一次,爲了我們的計劃,對不起,下輩子我們在做母女,做真真正正的母女,我欠你的下輩子再還了,一滴淚落在桂姨臉龐,生死便從此爲陌路了。
靈兒帶着傷還是和敏兒回了曲家,腳傷處理好了,就必須把曲漫漁的安全處理好,有些事情不能馬虎,就必須認認真真的完成,他們都是如此。
“墨祐你覺得桂姨奇怪麼?”不清雅送走敏兒和靈兒後便回家看着坐在沙發上繼續研究箭墨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