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東冉淺眸暗閃,心裡盤算着,接回曲漫漁的事情應該加緊了。
“申少爺這輩子還真是順風水順慣了,這說話就跟鬧着玩似的,好像你說接,小漁就會跟你走一樣。”
一時之間兩個大男人在別墅門口劍拔弩張。
不過曲漫漁都沒在意,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茉莉的身上。
“哎呀。”
還是小茉莉尿在了曲漫漁的身上,這才化解了這場誰也不讓步的暗戰。
“我先進去換衣服了,你們聊着。”
曲漫漁哪裡還記得這是兩個水火不相容的人,抱着小傢伙就回到了房間,先給她墊上了尿墊,然後自己又衝了個澡。
都說寵物可以治癒一個人,看來所言非虛,接下來的幾天,曲漫漁整個人都圍着小茉莉團團轉。那耷拉下來的耳朵,毛茸茸的,總是讓她忍不住想多抹兩下。
之前失去孩子的陰霾,因爲忙活這個小傢伙的原因,也不會時常想起了,就連忘記吃焦躁症的藥,也都沒有再犯病發作。
不過,一心專注於小茉莉的曲漫漁也壓根想不起給申東冉打那麼一個電話,偶爾朋友圈更新的全都是茉莉的生活日常,苦了我們的Boss申。
只好死皮賴臉的登門拜訪,可憐兩個人結婚有多長時間,他就獨守空房了多場時間。
莫言言一邊覺得他不爭氣,一邊罵他爛泥扶不上牆。
女孩子就要用追的,他天天在家着急又有什麼用。
索性申東冉心一橫,打包了一些東西,提着行李箱就來到了曲漫漁家。
“你……這是要幹什麼?”
看起來短短几天的時間,曲漫漁就完全的從喪子的陰霾中走出來了。她把懷裡的小茉莉放在地上,任由她打滾,
“來你這住一段時間。”
申東冉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我這……”
曲漫漁一臉懵逼,有些猶豫。
“蘇太太你是不是忘了,咱倆已經結婚了,你覺得分居兩個地方合適嗎?”
申東冉義正言辭,其實就是怕陸子落近水樓臺先得月。
“我這不是生病了麼。”
再看曲漫漁,哪裡還像是個生病的樣子,隨口胡謅了個藉口給自己辯駁。
“這小東西你都收留了,也不差我一個。”
說着,申東冉自顧的提着行李箱就進了別墅,到還是茉莉扭着小屁股帶他到曲漫漁的房間呢。
這小東西還知道知恩圖報,申東冉把東西歸置好之後,不禁咂嘴搖頭。
“你這房間也太小了,咱們兩個住有點憋屈。再說,這屋子裡的小狗味也太重了。”
“是是是,申少爺住慣了豪華房間,我這麼個逼仄狹小的地方你要是住着不舒服,你上外邊。”
說着就指着窗外花園的位置。
“那寬敞,你睡那,以地爲席天爲被的,空氣也好。”
曲漫漁哪裡聽得別人說小茉莉半點不好,這傢伙日日夜夜的陪着自己,曲漫漁儼然已經把它當成孩子了。
“別別別,我就是說說。”
申東冉覺得她大病初癒不準備跟他計較,於是改口認慫。接着捂着胸口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我現在在你心裡,一點位置都沒有了。”
一個冷峻總裁對着自己撒嬌耍賴,讓曲漫漁一點都沒有抵抗力,調皮的上前彈了一下申東冉的腦袋。
“它這不是還小嘛,沒辦法總是換新的環境,等她大一些,我就跟你回去好不好?”
沒想到,曲漫漁竟然會主動提這件事情,看着他詫異的目光曲漫漁羞澀的低着頭。
“前些日子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嗯……我已經完全停藥了,以後我不會再那樣了。”
都怪自己承受打擊的能力太差,所以纔會讓身邊的人跟着擔心,不過也正是這一次的事情,讓曲漫漁有了成長。
晚飯時間,冰叔見來人自稱是曲漫漁的老公,雖然一臉狐疑,但是飯菜也是做的頗爲豐盛。
陸子落下班回來,正稱讚今天冰叔的手藝。
卻看到曲漫漁跟申東冉一起從樓上走了下來,不禁冷上眉梢:“你怎麼陰魂不散?”
申東冉故意的舉着拉住的曲漫漁的手,一臉欠揍的表情,更像是個顯擺玩具的小孩子。
“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們倆是合法夫妻,有證的那種。”
陸子落不可置信的把目光投向曲漫漁想要她一個迴應,原本只知道她們兩個人的而關係非同一般,可結婚這種事又不是兒戲,悄無聲息的兩個人就辦了?
曲漫漁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算是默認了。
飯桌上,兩個男人都攀比這一個勁兒的給曲漫漁夾菜,不過,畢竟大病初癒,她胃口沒那麼好,那些肉肉,全部的落入了小茉莉的肚子裡。
撐得那小肚皮圓鼓鼓的,像是一顆球,然後舔了舔舌頭像是沒過癮一樣,扒拉着曲漫漁的小腿,嗚嗚的抗議着自己夠不到飯桌。
“再吃你的肚皮就要撐破啦~”
曲漫漁哄孩子一樣的輕聲細語。
小茉莉只好又受氣包一樣的跑到了申東冉的腳邊,混來了一個肉包子。
也沒有人教它,它叼走肉包子之後,居然還衝着申東冉握了握爪子,兩個人都一臉寵溺的看着小茉莉,就好像是共同撫養了一個孩子一樣。
“對了,我媽那邊給你聯繫了一個服裝設計的進修學校,你有沒有興趣?”
畢竟剛結完婚,在國內停留的時間也太久了,索性,莫言言想了這麼個辦法,讓兩個人一起去美國過過二人世界,順便還能提升曲漫漁的專業技術。
剛聽到這個提議,曲漫漁眼睛放光,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和條件呢。
“好啊好啊!”
不過話剛說出來她就後悔了,茉莉還那麼小,她實在是捨不得走開。
陸子落自然不想讓曲漫漁再去外面奔波,更何況,山高皇帝遠,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不在身邊,也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的去保護。
“不行。”
陸子落放下手裡的碗筷,覺得申東冉是故意的跟自己對着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