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告訴曲漫漁,她現在的這個樣子自己有多麼心疼。
沒見面的日子裡,他有多惦記這個糊里糊塗的丫頭。
還有就是他多愛這個跟自己經歷了無數的人。
可他就是太瞭解曲漫漁的性格了,如果告訴他,自己的狠心是假的,她一定不會顧及當下所有的情況,奮不顧身的站在自己的身邊。
那樣,太危險了。
“你……”
曲漫漁惱怒的指着申東冉,氣得話到嘴邊硬生生嚥了下去。
難道申東冉就一點不顧念兩個人的舊情嗎?
分手了,就可以當做半點情意都沒有存在過?
呵,果然是男人,冷血薄情,曲漫漁這一下徹底的心涼了,申氏的總裁做事果然是利落果斷。
也對,現在自己跟他不過是個陌路人,再也不是他的女朋友了,他說話的時候又何必給自己留情面呢。
好像是一瞬間,曲漫漁想通了一些。
那些來的時候,反覆斟酌應該怎麼去勸慰他的話,一瞬間消融在肚子裡面。
曲漫漁指着申東冉的手,狠狠的甩了一下,放了下來。
那決絕的動作,更像是在表現出,自己看錯了申東冉,也不再想跟他有任何的糾葛。
“我曲漫漁不是死纏爛打的人,當初找上門來的是你,這次換我主動,申東冉,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申氏總裁那又怎樣,是我不要你的!你別後悔!”
說完,曲漫漁瀟灑的回頭,沒有絲毫的留戀,大步流星的在這冷風中慢慢不見了背影。
她的這些話,真切的傳到申東冉的耳朵裡。
讓申東冉站在原地久久無法緩過神來。
“看樣子,這丫頭真的動真格的了。”
申東冉自顧的呢喃着,可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比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那些計劃,如果進展順利的話,他會再次把曲漫漁追到自己的身邊,然後給她解釋自己的良苦用心。
可如果計劃失敗……
別說申氏總裁的這個頭銜,沒準,下半生都要吃國家的補助了。
一陣冷風襲來,灌進了申東冉的衣領,讓他清醒了不少。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好申氏,這樣才能更快的讓曲漫漁回到自己的身邊。
就算還有一大堆的麻煩事兒等着解決,申東冉卻一點也不慌亂。
一個天生的領袖,就是在面對困難的時候越挫越勇,比起往日裡更加能打起精神。
繞過記者們,申東冉回到地下停車場,取來了自己那輛車。
心知肚明家裡那邊也一定有一堆的記者蹲守,所以申東冉開了一個酒店。
酒店的地址離曲漫漁家的小區不遠。
雖然有些可笑和幼稚,但是,申東冉還是想能夠距離曲漫漁近一些,即便此時兩個人的距離相隔了有五公里。
申氏此時處於風口浪尖,不過,申老爺子卻並沒有插手,此時的申金壯也並沒有自己預想中的春風得意。
在申東冉離開申氏大樓之後,董事會居然宣佈,申氏的新一任董事居然是——張仁青。
提起這個名字,雖然有些陌生。
不過要說張心甜的父親,可是在女兒被申東冉調離總公司之後,開始在申氏內部做手腳。
並且因爲張心甜的關係,更加快了速度。
他所做的那些事,自認爲是天衣無縫。
在申氏宣佈新一任董事的時候,也是春風得意。
此時的P城,腥風血雨,纔剛剛開始,這頭的申東冉靜待魚兒上鉤。
而魚兒吃到一點甜頭,自然也是得意忘形。
從申氏回到家中的張仁青,剛一進門,就被一臉愁容的張心甜拉住了胳膊,然後撒着嬌把爸爸拽到了沙發上。
“爸,你去哪了。申氏的事情你聽說了沒有?這可怎麼辦啊?”
張心甜在聽聞了申氏的事情之後,一籌莫展到現在,倒不是真心替申東冉着急,而是得知了曲漫漁跟申東冉的分手。
那麼,這個時候接近東冉哥不就是最恰當的時機?
她發愁的是,申氏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她如果跟申東冉在一起的話,豈不是下嫁?
這種愁緒困擾着她,好像她已經代替曲漫漁成爲了申東冉的女朋友了一樣。
看到張心甜的這般模樣,張仁青春風得意的笑了笑,然後輕輕的拍打着張心甜的肩膀,根本沒當做一回事。
素來被張仁青嬌生慣養的她見父親是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不禁有些惱火,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臉上寫的盡是不滿。
“爸,你笑有什麼用,我現在是在問你,東冉哥的事情怎麼辦?”
當然,張心甜並非是想替申東冉解決問題。
只是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時機,在跟曲漫漁這場明爭暗鬥爭奪申東冉的戰役中,眼看自己就要贏了。
“哈哈。”
張仁青見女兒急成這樣,居然更加大聲的笑了起來。
就好像是申氏在手,整個P城自己都能夠隻手遮天了一樣。
女兒的這點小苦惱,在他眼中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張心甜見狀,卻是氣紅了眼,就算是對自己的親爸,也難免暴躁了起來。
“張仁青,你今天是受了什麼刺激,既然你不管我的事兒,以後也別讓我管你叫爸了。”
張心甜出口不孝,可張仁青卻壓根不放在心上。
從小到大,自己的這個女兒他只管寵着捧着,教養這種東西卻從來沒有注重過。
張心甜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從身邊拿起一個抱枕遠遠的就摔了出去。
張仁青看自己這個女兒是真動氣了,這纔開口安慰。
“爸的好女兒,生這麼大氣幹什麼,申氏現在已經是咱們張家的了,只要申東冉答應好好對待我的女兒,申氏未來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你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讓張心甜不禁徵楞,然後又馬上的驚訝的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看着張仁青。
“爸,你說什麼呢?怎麼今天回來風言風語的。”
從震驚轉而疑惑又變得擔憂。
想着父親是在說什麼胡話。
可張仁青卻是神態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