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申東冉的解釋,黎小婉沉默了,的確,曲優優的身份不同,她來到這裡本就有着特殊任務,她應該是被精心呵護的纔對。
可是,劉瑩瑩這樣針對曲優優,也都是因爲自己啊。
“劉管家她只是不希望曲優優的到來打破你我之間的感情,所以纔會處處針曲小姐,這一次她的確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但也是情有可原,東冉,就算是當她做這些全是爲了我,答應我,不要再追究了好嗎?”
黎小婉似乎是三觀有問題,僅僅因爲劉瑩瑩說了幾句討好的話,全然不顧曲漫漁這個無辜的人進了醫院。
面對黎小婉的懇求,申東冉並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他從沒有拒絕過黎小婉的任何請求,可這一次他卻猶豫了,畢竟如果自己不追究,似乎對於曲漫漁來說,有些不公平。
“這是我第一次懇求你。”眼看着申東冉沉默不語,黎小婉突然想要堅持起來。
或許是因爲申東冉的猶豫,啞口無言,所以纔會讓她突然敏感起來,覺得有些吃醋。
果然自己心愛的男人身邊突然存在另外一個女人,自己就算再大度,再知書達理,也終究是不放心的。
“好。”申東冉望着黎小婉很久,內心猶豫之下,還是答應了黎小婉的請求。
仔細想想,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曲優優來到冉邸只是有着特殊任務,否則自己根本不會和她有任何交集,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因爲她傷了和黎小婉的感情。
在醫院休養了半個月的曲漫漁終於大病初癒,被申東冉接回了冉邸。
曲漫漁本以爲自己這次回去依舊還要做傭人,沒想到申東冉竟然直接把自己的行李搬回到了原來居住的臥室。
只是,就算是不用再做傭人,也並沒有讓曲漫漁覺得很高興。
安靜的臥室裡散發出淡淡的百合花香,曲漫漁正一個人獨坐在陽臺上數着天上的雲朵,微風吹拂着她的頭髮,當申東冉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是有些被驚豔到的。
“下一次再進來能不能敲門?我也有隱私的好嗎?”轉頭望去,曲漫漁一臉的不耐煩,本來自己就對申東冉已經很不滿了,這一次因爲他沒有責罰劉瑩瑩,這讓曲漫漁對他更加失望。
“送你的手機。”面對曲漫漁的責怪,申東冉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遞給了曲漫漁一款最新款的手機。
“沒有手機不是更好?這樣徹底不用再與外界聯繫了,正合你意不是嗎?”曲漫漁輕描淡寫着,他怎麼會有這麼好心,特地送自己一個手機,八成是有求於自己吧。
申東冉似乎已經習慣了曲漫漁這樣冷冰冰的態度,所以這一次並沒有生氣,反而是走近了曲漫漁,將自己的臉慢慢的湊近她的臉龐。
“你想幹嘛?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你難道不知道你有多討厭嗎?”曲漫漁慢慢挪動着自己的身體,眼神裡面充斥着厭惡。
“你知道嗎?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對我是這種態度,唯獨你,但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就對你越是有興趣。”
申東冉緩緩擡起曲漫漁的下頜,眼神裡充滿挑逗,他是故意的,其實他只是想要戲弄一下她而已,但曲漫漁卻當真了。
“我看你是犯賤,手機我收下,請你離開。”曲漫漁忍不住白了申東冉一眼,爲了儘快和申東冉保持一定距離,她快速的奪過手機,然後起身跑到了牀邊。
“這才聽話嘛,希望下一次我說什麼的時候你都能痛快點。”看着曲漫漁厭惡自己的樣子,申東冉心裡咯噔了一下。
自己...真的那麼招人厭惡?
“你不走是吧?好,那我出去。”眼看着申東冉在自己耳邊唧唧歪歪的嘮叨着,就是遲遲不肯離開,曲漫漁很擔心孤男寡女的他會再對自己做些什麼,於是趁機下了樓到客廳百無聊賴的看起了電視。
平時數客廳裡的人最多,經常會有傭人出入,曲漫漁覺得此時只有這裡纔是最安全的。
只是本來用意是想要躲避申東冉,卻不小心在新聞上看到了黎寶西要和陸子落訂婚的事實,這對曲漫漁來說,實在是個巨大的打擊。
她們倆要訂婚了?而且就在明天?爲什麼會那麼突然?明明陸子落那天還在電話裡說起一定會對自己解釋清楚的,他和黎寶西只是普通朋友不是嗎?
一個個問題涌上心頭,曲漫漁感覺自己快要崩潰,可當她看到申東冉正下樓朝自己走來之際,因爲擔心自己和陸子落的關係被發現,所以還是藏起了自己的情緒。
但一個人有心事,通過眼神就可以看出來,申東冉當然有注意到曲漫漁不安的情緒,只不過他沒有捅破而已。
“怎麼,你認識?”申東冉靜靜地坐在曲漫漁的身旁,看着電視裡那對戀人的婚紗照,忍不住心中起疑。
“不,不認識,只是知曉黎寶西而已,如果我沒記錯,她是你未婚妻的妹妹吧。”面對申東冉的質疑,曲漫漁連忙解釋,生怕會被他發現哪裡有什麼不對勁。
“嗯,不如...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參加她們的訂婚宴?”曲漫漁解釋的這麼快,還故意把話題扯到黎寶西的身上去,申東冉一眼便識破了。
只不過這會兒他不好多問什麼,但如果自己帶着曲漫漁曲參加訂婚宴,或許自己應該能搞清楚某些事情吧。
“可以嗎?你該不會是又有什麼歪心思吧?”曲漫漁當然很想去,因爲她想要找到陸子落問個清楚。
但申東冉不是一向禁足自己的嗎?這一次又爲什麼會有要帶自己出去的想法?這讓曲漫漁實在有些想不通。
看着曲漫漁有想去的意思,申東冉暗暗在心裡笑了笑:“只要你乖乖跟在我身邊,你想去哪裡我都可以帶你去,看你大病初癒,整天在這裡鬱鬱寡歡,想讓你去沾沾喜氣高興一下而已,如果你不想去,那我也不勉強。”
申東冉刻意說起自己是好心的,那欲擒故縱的把戲並沒有被曲漫漁察覺,相反曲漫漁真的把他當成了是好心。
“好。”曲漫漁點了點頭,看似很高興的事情,可是她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想想還真是可笑啊,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突然人間蒸發了一年,這一次再見面,卻是要在他和別人的訂婚宴上...
第二天才微微亮起光,就下起了綿綿細雨,這一整夜,曲漫漁幾乎沒有睡覺,申東冉送給她的新手機被她無數次拿起又放下。
多少次她想要打電話給陸子落質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但她始終都沒能鼓起勇氣。
望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曲漫漁坐在梳妝檯前給自己憔悴的臉龐畫了個精緻的妝容。
八點鐘,劉瑩瑩準時敲響了曲漫漁的房門,遞上了今天她要穿的禮服,催促着她動作快點,申東冉已經在樓下等候了。
曲漫漁沒有一絲怠慢,她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如果不是自己被禁足,她或許昨天在知道這個新聞的時候就已經跑去找陸子落了。
只是當自己跟着申東冉上了車的一瞬間,她卻有些膽怯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陸子落好像真的已經不愛自己了,自己就算去問個清楚,恐怕得到的答案也並非是自己心中所想的。
“很緊張嗎?”申東冉看穿了曲漫漁的坐立不安,在開着空調的車裡,曲漫漁的手心已經冒了汗。
“沒有,只是高興過了頭而已,沒想到你會帶我出來,讓我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曲漫漁一邊說着一邊把頭轉向了窗外,看着形形se色的人羣,誰都不知道此時的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申東冉能夠感受到她在撒謊,但自己並沒有多問,他很清楚,曲漫漁對自己的警惕性太高,她什麼都不會告訴自己。
a市某五星級酒店門口。
一輛輛豪車行駛開來,黎寶西的父母站在酒店門口迎着賓客,當她們看到申東冉帶着曲漫漁到來時,剛纔還和顏悅色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絲不悅。
“伯父,伯母,恭喜...”申東冉走上前去祝賀,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黎母打斷。
“東冉,這種場合你帶着這個女人過來怕是不好吧?你這是打算掃了我們的興嗎?”黎母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不悅永遠都掛在臉上不會藏在心裡。
縱使申東冉的身份尊貴,但她仍舊沒有對申東冉客氣。
“你也知道,曲小姐自打到了冉邸就一直沒有出來過,這段時間有些鬱鬱寡歡,我今天帶她來,不過是想讓她心情高興一點,這樣,對備孕也有好處不是嗎?”
申東冉的嘴巴也是不饒人,面對黎母的質疑,故意提起備孕這件事情來搪塞,瞬間讓黎母變得啞口無言起來。
幸好此時正在酒店內的黎小婉看到了這一幕,於是連忙快步的跑了出來救場,這纔打破了這場尷尬。
“東冉,你來了,這位就是曲小姐吧,你好,我叫黎小婉,是東冉的未婚妻,歡迎你來參加我妹妹的訂婚宴。”
黎小婉看出了父母的不悅,但爲了申東冉的面子,自己實在不好多說什麼。
就算眼看着他帶了不該帶的人過來,自己也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刻意提起自己是申東冉未婚妻一事來向曲漫漁宣示主權。
“你好,早就聽聞黎小姐的大名,但一直未曾見過,希望我的到來沒有給你增添麻煩。”曲漫漁尷尬的笑了笑,看來自己今天來到這裡,是十分不受大家歡迎的。
但自己的目的又不是爲了向大家炫耀和申東冉的關係,所以也懶得過多解釋。
幾個人站在門口簡單的寒暄了幾句,黎小婉便帶着兩個人進了會客廳。
因爲自己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當申東冉把自己送進去後,吩咐了兩個人站在一邊看着自己,就和黎小婉去尋找黎寶西道喜去了。
曲漫漁在茫茫人海中試圖尋找陸子落,可因爲還沒到良時吉日,所以陸子落此刻還在客房裡。
“少爺吩咐過了,你不能亂走。”曲漫漁起身打算離開會客廳,可剛剛走到門口就被那兩名手下給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