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緩緩的出現了一個六芒星法陣……
楚凌風看着法陣的出現,目光之中閃露出一陣奇怪的難以理解的神色,隨即身體一退,轉身便想要離去,子痕那容得楚凌風逃走,一揮手,法陣的光芒便已經將楚凌風徹底的困在了裡面……
“我要替凌風換去魔血,將他身體之內的力量再次封印……”子痕回頭看了一眼王文等人,做了一個瀟灑的笑容。
轉身,子痕咬破自己的手指,一絲鮮血順着六芒法陣緩緩的輸送到發陣中央楚凌風的身體之內……
“子痕……”子語只覺得魂飛天外,凌風的事情,子語曾經聽得文刀說起,若要將凌風重新封印,只怕要用盡子痕全身的鮮血,可是……
自己如何能阻止子痕去救自己的兄弟?
子痕……千年萬年,我們只求一瞬……
子語低聲喃喃。
飛身而起,咬破自己的手指,站在了法陣的令一頭,將自己的鮮血也源源不斷的送了進去。
雷天罡一言不發,飛身而起,也站住了法陣的一角。
王文嘿嘿一笑,輕聲道:“我們那個不是至親之人?血肉相聯,手足情深。”說着王文和白鷺一起躍起,伸出手分別將法陣一角握在手中。
楚凌風全身血光沖天……
眼神之中的迷茫和殺戮的神色漸漸淡去。
我在那……
楚凌風輕聲喃喃……
是了,我死了,芳香烴殺了我,我最愛的烴兒殺了我……
巨大的閃電再空中揮舞,上天開始他的哭泣~~~~
我默默的看着那般匕首刺入我的心臟,無怨無悔的看着……自的心臟,看着塵土飛揚,抖動自己漆黑的羽翼。
我笑……你轉身而去。
我要天崩,天塌千尺,我要地裂,地陷萬仞,你要我死,我引頸就戮~
轉身,陷入無盡的輪迴……
那憂鬱的一抹淡藍,是你留給我的唯一紀念嗎?
那麼,我又要去那裡找尋你?
你說起他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那一絲的嚮往,我忽然覺得心中被什麼所撕裂,疼的想要去抓住什麼,可是我什麼也抓不住,雙手無力的揮舞,你的背影如此決絕……
我不能死,我的兄弟還在那座夢想的城等着我的歸去,我不恨你……
死亡……
不過是另外一個開始,心碎,不代表可以忘情
芳香烴,對於我,不僅僅是一個名字~
站在黑暗的懸崖邊,只要她說楚凌風你跳下去,我會毫不猶豫的下去,可是她始終沒有說出來,只是拼命的想推我下去,不小心自己掉落了無法回頭的深淵~~~~
我睜不開眼睛,我想大哭一場,嗓子發不出聲音,連眼淚都沒能流下來半滴。
是什麼這麼的火熱?
是鮮血……我能感覺到,這麼多火熱的鮮血,他們洗滌着我的靈魂,是我那些最親的兄弟們的鮮血那……
楚凌風一聲怒吼……
六芒星法陣發出一陣巨大的光芒,子痕擡頭看了一眼,輕聲道:“楚凌風,你終於回來了麼?”頭一歪,從半空之中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子痕……”楚凌風大叫一聲,撲上前抱起子痕,淚如雨下。
“他沒事,只是失血多,而且連日大戰傷了元氣。”子語臉上帶着無限的疲憊,站在一邊輕聲的說道。
“我對不起大家……”楚凌風看着身邊站着的王文等人,臉上一紅,輕聲的說道。“那你說的,你當然對不起我們了,你的請我們吃飯。”白鷺身上滿是鮮血,卻依舊笑嘻嘻的看着楚凌風笑了起來。
“那是,那是……吃龍鞭。”楚凌風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白鷺剛想還口,只聽得耳邊傳來一聲炮響。
“你們誰告訴我我聽錯了??剛纔那不是進攻的炮聲吧?”白鷺有些放棄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轟……轟……轟……”又是三聲炮響。
“怎麼回事??”王文也是十分的驚異,連忙問道。
只見四周突然無數旌旗招展,大隊的人馬沿着地平線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那個人好眼熟……“楚凌風看着正前方,一匹奇特的巨大飛龍身上坐着一個人,四周分別有八人環繞,向着浮雲城的方向行動了過來。
“江若水???”子語忽然有些吃驚的叫了出來。
楚凌風擡頭看去,也不由得說道:“果然是那個死不要臉的江若水。”
“太子?”雷天罡和王文卻也是大吃一驚,有些發呆的看着遠處。
“這傢伙什麼來頭?”楚凌風一連不屑的看着遠遠而來的車駕,吐了口痰問道。
“我們四家人的頂頭上司的兒子,下一任的頂頭上司。”王文撇撇嘴,有些無奈的看着江若水說道。
“還有子痕?”楚凌風想了想,忽然笑道:“果然,月光大陸逍遙王的兒子,可不就是月光大陸皇帝的兒子的手下麼?哈哈。”楚凌風笑了起來。
“他來做什麼?”雷天罡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
“不管怎麼樣,他總不會是來殺我們的吧?”王文四周看了看,有些憂慮的說道:“這個,很難說,帶着麼多人,難道他是來援助我們的?”
“你覺得他有這麼好心?”楚凌風想起當日江若水的那副嘴臉就忍不住想要嘔吐,一臉鄙夷的說道。
“那倒沒有,這傢伙名揚帝都,那是非常的二世祖,吃喝嫖賭,打架殺人,玩一樣的。真不明白,這一代的帝眼怎麼着落在他的身上。”王文回憶着在帝都之時,這江若水可謂是帝都那羣流氓貴族的代表人物。
“帝眼傳人,必有不俗之處。”雷天罡冷哼一聲,叫道:“凌自虛,你看照着我們現在的情況,如果他們發動進攻,我們能有多少勝算?”
“如果五位城主全都在巔峰狀態,浮雲戰士沒有千里奔襲那麼遠,自虛當有五成勝算,只是如今……”凌自虛有些尷尬的不在說下去。
“我們一成勝算也沒有?”雷天罡問道。
“沒有……”凌自虛回答的乾脆讓所有人都恨不得一頭撞死。
“子語,你爲什麼不說話?”楚凌風看到子語並不參與衆人的談話,只是在一邊抱着子痕傻傻的發呆。
“沒什麼,我只想抱着子痕。”子語的話音之中帶着無限的惆悵之意,也不願意在多說,只是地下頭在子痕臉上輕輕的撫摸着。
“姐姐有什麼不如意的,爲什麼不告訴妹妹,讓妹妹爲你分擔?”秋清水湊了上來,牽起子語的一隻手,輕聲的說道。
“若是……若是姐姐因爲一些原因而不能在照顧好子痕了,妹妹你幫我照顧一下這個傻子可以麼?”子語擡起頭,美麗的眼睛之中全是淚水,直勾勾的盯着秋清水,眼中滿是懇切和悲痛欲絕的神色。
“姐姐你說什麼呀,我還等着喝了你們的喜酒纔回去呢。”秋清水有些慌亂的看着子語說道。
子語再也按耐不住,抱着子痕失聲痛哭起來……
“子語你怎麼了??”衆人一見子語痛苦,全都圍上來勸慰起來。
“沒什麼,他來了。”子語忽然不在哭泣,擦乾眼淚,忽然站了起來,將子痕交到清水的手中,緩緩的走上城頭。
其時已近黃昏……
子語單薄的身體孤立與高高的城牆之上,衣裙隨風飄舞,長髮飛揚……
江若水的大軍已經緩緩的開拔到了城下,一聲龍吟,江若水緩步走下坐騎,頭戴金冠,身穿白衣,身材雋秀,走到城下,擡頭望見城頭之上的子語,忽然笑道:“我說過,我一定會來的。”
“我只希望你永遠也不要來。”子語笑了起來。
“參見太子……”王文老大不情願的走了上去行了君臣之禮。雷天罡略微施禮,卻並不下拜。
王文家和雷天罡家裡雖然同爲帝國重臣,其實卻是千差萬別,王文家那是皇親,算起來着江若水應該還是他的表哥,君臣之禮不可廢,王文見了江若水卻是一定要行那大禮,雷家以及子痕家裡,名義上是帝國的王爺,實質上等若一方諸侯,領地之上的人們,只知有王爺而不知有皇帝……
所以雷天罡卻是不用行那跪拜只禮……
“不知太子駕臨所爲何事?”王文站了起來,沉聲問道。
“只是爲了我和子語的婚事。”將若說淡然的說道。
“放屁……”楚凌風怒喝一聲,滿臉的憤怒言溢與表,他和子痕相處時間最久,深知子痕的脾氣,這江若水如此這般,子痕決然不會放過他,自己和子痕同氣連枝,這樣一來,這江若水此言等於辱及子痕,那和欺負他楚凌風沒有任何分別,如何能不讓楚凌風又氣又怒。
“掌嘴……”江若水冷笑一聲,身後一個衛士突然出手,猶如鬼魅一般的來到楚凌風面前,左右開弓,打了楚凌風兩個巴掌,轉身回到江若水身後。
楚凌風突然遭到攻擊,一時間着了道,不由得怒急攻心,就要出手,卻被子語攔住,子語回頭看了看帶傷的衆人,慘然一笑道:“他說的是真的……”
“什麼?”王文等人具都覺得一個晴天霹靂直接打進了自己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