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文和子痕盡皆舒了一口氣,心想不認識更好。
“好啦,不鬧啦,正經事還做不?”子語微笑道。“是的,差點忘記了,那老傢伙還留了一個陣勢給我們。”楚凌風一拍腦袋,轉頭看去。
只見遠處敵人陣營之中灰濛濛一片,看不清晰,只聽得裡面電閃雷鳴,萬獸咆哮,又似有無數厲鬼哀嚎哭泣,陰風四起。
“我靠,這是個什麼東西?”子痕看不明白,轉頭請教子語,子語搖搖頭,只說道:“裡面只怕是妖神和血皇共同佈下的什麼陣勢,只是外面設置了禁止,要是不進去,只怕看不清晰,要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必須入陣。”
“恩,那我先進去看看,有什麼情況,我在出來叫你們。”子痕點點頭,說道。“不行,敵情不明,你進去有什麼用,還是我進去看看。”子語阻止子痕,就要入內。子痕說什麼也不願意,拉住子語。
“不用爭了,你們看。”楚凌風忽然一指天空。
衆人擡頭看去。
只見一道銀色的流星劃破天際而來,停在衆人上方,銀光散去,露出樓蘭那絕美無雙的面容,樓蘭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淡藍色閃耀着水樣波紋的長槍出現在她的手上。
赤足上的鈴鐺叮咚做響,讓人悠然神往。
樓蘭睜開雙眼,閃現出一陣攝人的神光,輕叱一聲,脆生生的聲音響起道:“你們這些黑暗中的生物那,讓我用父神的榮光,洗盡你們的罪孽,讓你們重歸父神的懷抱。”
長槍散發出一陣柔和的藍光,樓蘭身上七彩神光暴起,在天空之中猶如一輪耀眼的紅日,周身散發出一陣七彩光暈,光暈之內,無數神氏縈繞徘徊。
威嚴肅穆,令人頓時心生膜拜的感覺,彷彿天空中的那個存在,便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樓蘭輕輕揮手,長槍發出一道淡藍色的光波,藍光過處,一切盡化虛無,那灰濛濛的世界,彷彿瞬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地上風和日麗,天空中一片清明,彷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都沒有存在過,有的,只是亙古以來就不曾被打破的那種寧靜與天地造物的神奇。
樓蘭收了長槍,隱入虛空去了。
子痕呆呆的站在那裡,半響,終於開口道:“剛纔那是什麼?”
“是神……”衆人忽然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是呀,唯有神,才能擁有這樣的榮光那。“子痕感嘆了一聲,身爲神族,在這個時代,神已經成爲這個大陸的一個種族,而不能夠被成爲整個時代的領袖,不能成爲當日人間衆人心中的那個神。
只是今日,子痕感覺到了那種發自內心的,對於神的崇拜。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下位者對於上位者的恐懼,子痕感覺很不舒服,頭頂的神印忽然發出一陣柔和的神光,閃爍不定,似乎在迴應子痕的心情。
“現在怎麼辦?”子語終於說話了。
“當然是,宜將勝勇追窮寇,痛打落水狗。”王文狠狠的站了起來,手裡的長槍散發出一陣蕭瑟的殺氣,直殺入對方已經混亂不堪的隊伍之中。
楚凌風和子痕也是一聲不出,分別提了自己的兵器衝了過去。
三人心中都只感覺到無比的鬱悶,恨不得大殺一場才能緩解心中的鬱悶之氣,下手更是分外狠辣,一時間戰場之上血肉橫飛,哀嚎不斷。
三人背後的浮雲戰士,黑衣騎士,全都被自己的主人濃烈的殺氣所震懾,愣在原地忘記了要有所動作,只是傻傻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生生將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撕裂。
日落黃昏。
這是一場屠殺。
接近四個時辰的屠殺,王文子痕和楚凌風,三人身上的衣服盡皆已經被鮮血浸透的血紅,雙目赤紅,無論野獸,殭屍,還是人,到了手裡盡皆被撕成不知道多少塊。
背後殘陽如血,三人再也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對手,停下手來,相互看着,嘴裡重重的喘着粗氣,目光中的暴虐一顯無遺。
“洛子痕,你個混蛋,把身上弄得這麼髒,以後都休想靠近我。”子語發飆的聲音打破了這恐怖的寂靜。
“怎麼搞成這樣了?”子痕被子語的驚叫驚醒過來,看看四周,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我剛纔沒有喝酒呀。”王文也是無比鬱悶,他清晰的記着自己剛纔做了什麼,可是他卻無法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爲什麼會這麼做的理由。
“肯定是被剛纔那個美女嚇得。”楚凌風也清醒過來,心有餘悸的說道。
“是呀,太恐怖了,我簡直不由自主的差點就跪下了。”王文嘆了一口氣,想起剛纔樓蘭給自己的威壓,王文不僅又覺得一陣頭疼。
“可是她長得好美呀。”子痕腦海中浮現出樓蘭那曼妙無雙的身影,那一雙白嫩的赤足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子痕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是呀,好美。”王文和楚凌風也一起重重的點了點頭。三人還沒有能夠繼續發表下一步的看法,子語已經如一陣風一般的來到三人身旁,聞到三人身上濃重的血腥氣味,子語不禁捂着鼻子又退後幾步,怒氣衝衝的罵道:“你們三個還不去洗個澡,等着我用開水煮你們麼?”
三人忽然從憧憬中回過神來,連忙答應一聲,向着自己的營帳逃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