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人頭何用?可能換得我兒歸來?”魔主毫不客氣的向着紫杉冷聲的說道。
“我……”紫杉愣在在那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話,只是望着魔主,一臉的迷茫和不解的神色。
“算了,你的這條命,留着在日後大戰之中用吧,如果你能夠活下來,就當你已經償還過我魔家血脈,日後你我也可以把酒言歡。”魔主望着紫杉,終於點點頭,開口說道。
“魔主……”紫杉捂着斷臂,向着魔主沉聲的叫道。
“紅袍,你們仙界法術奇特,你還是幫他把手臂接上吧,大戰在即,我豈有斷自己人手臂的做法?”魔主向着紅袍開口輕聲的說道。
“多謝魔主。”紅袍鬆了一口氣,幫着紫杉將那手臂又續接在了身體之上,向着魔主恭敬地的鞠了一躬。
“天地悠悠,何人永生,我們之間的恩怨也持續了這麼多年,當年一切,俱是煙塵,我和不敗他們聯手封印了天驕,天驕不是一樣能夠以德報怨,在仙帝手下將我救出?這個世上的恩怨實在太多,如果我們糾纏不休只怕也永遠不能解脫。”魔主微微嘆息了一聲,接着道:“我死了兒子,我自悲痛可是我這一生,殺了多少人的兒子,他們豈不是人人都和我一樣悲痛,我因爲不能爲兒子報仇而傷痛,又有多少人恨不得能夠將我抽筋扒皮而後快,卻不是依舊不能成功,這一切,天道巡迴,報應不爽。”
“魔主,今日仙魔兩族能夠化干戈爲玉帛,卻又讓多少人日後不必妻離子散,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啊,我想九元魔祖他必然也會願意看到這樣的一幕的,你也不必太過傷心了。”洛子痕見到魔主傷感,一時之間也覺得有些悲傷了起來,向着魔主開口勸慰了起來。
“沒事的,子痕,你去看看你母親吧。”魔主搖搖頭,向着洛子痕開口說道。
“恩,我這就去,你們好好談談吧。”洛子痕點點頭,向着魔主和仙界二老告別之後,便轉身退了出去。
仙界……
光明面無表情的望着面前的一隻銅鼎,厚土站在一邊,也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巨大的銅鼎,只見銅鼎之中散發出一陣陣淡藍色的火焰。
“能成功麼?”厚土似乎終於有些按捺不住,開口向着光明輕聲的問道。
“不知道,但是不試一試怎麼能夠知道不會成功呢?”光明微微冷笑,向着厚土說道,伸手向着那銅鼎指去,那隻銅鼎忽然旋轉了開來。
“當日七神鼎雖然沒有能夠將仙帝徹底煉化,但是卻留下了大量的仙氣,我希望能夠成功,嘿嘿,這樣的話,一定能夠給他們一個驚喜。”厚土望着那隻銅鼎,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恩,希望吧。”光明也笑了一下,不再說話,只是將目光放在了銅鼎上。
“陛下……”門口的忽然有人向着裡面呼喚了一聲,光明微微不悅的開口道:“什麼事?我不是說過,不要打擾我麼?”
“二皇子回來……”門口那人向着光明低聲的說道。
“哦?怎麼樣?”光明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得微微動容,開口向着那人問道。
“二皇子全軍覆沒,只有他一個人匆匆的逃了回來……”那人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向着光明開口彙報道。
“什麼?”光明面色一變,開口沉聲道:“叫他給我進來。”
不一會,姬遠心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一見光明,便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了起來,開口道:“父皇,是兒臣不好,原本已經攻到了帝都,卻不想被洛子痕水淹帝都,全軍覆沒,還請父皇責罰。”
“狂沙呢?他怎麼沒有
和你一起回來?”厚土站在一邊,見到姬遠心一個人回來,心中已經暗自奇怪,現在說全軍覆沒,那麼狂沙人呢?
“狂沙和山嶽盡皆被蕭遙所殺,蕭遙率領血族的牛頭大軍還阻擊了三弟的大軍。”姬遠心說道這裡的時候,有些心虛的擡起頭來望了一眼光明和厚土兩人。
“什麼?蕭遙?”光明和厚土兩人俱都是一驚,擡頭對望了一眼,開口問道:“難道血帝回來了?”
“沒有,但是蕭遙已經表明立場,要站在洛子痕那一方。”姬遠心說着添油加醋的向着光明和厚土兩人說了一遍當時的情景,自然是隱去了自己臨陣逃脫的一幕,取而代之的是他如何奮勇殺敵,最後力竭,不得不孤身逃走的英雄行爲……
“如此說來,二皇子你還是立了大功了麼?”厚土望着姬遠心,沉聲冷笑了起來。
“厚土你這是什麼意思?”光明見厚土的言語之中,似乎是對姬遠心所說的話頗有微辭,但是姬遠心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雖然他說的,自己也不見得怎麼相信,可是也輪不到別人在自己的面前來指指點點,不喲毒蛾出聲說道。
“我只是好奇。”厚土冷笑了一聲說道。
“什麼?”光明開口向着厚土低聲的問道。
“難道只有二皇子一個人奮勇爭先,狂沙山嶽他們兩人全都是飯桶麼?爲什麼你能逃出來,而他們兩個明明法力在你之上,卻依舊死在了哪裡呢?”厚土望着姬遠心沉聲的喝道:“擡起頭來,看着我回答。”
“我……我……”姬遠心微微一愣,他實在沒有想到厚土竟然會在父親的面前直斥於他,不由得心中有了一絲的慌亂。
“要不要我替你來說?是不是你臨陣逃脫,丟下他們自己一個人逃走的?”厚土怒喝了一聲,聲音之大,震得姬遠心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幾欲昏厥。
“不是,是蕭遙放我走的,殺他們的是蕭遙,蕭遙說不殺我,我才走的,我……我不想留下來送死啊。”姬遠心被厚土這一喝,頓時把什麼都忘到了腦後,一路上回來想好的說辭,全都想不起來了,唯有趴在地上,向着光明和厚土兩人不住的叩首。
“光明,我看你也不用選了,就是他了,這等兒子,留着日後只怕也是給你的臉上摸黑。”厚土冷哼了一聲,向着光明開口說道。
“這……”光明微微一愣有些遲疑了起來。
“還想什麼,反正總是要做抉擇,還不如就用這個廢物。”厚土冷笑了一聲,向着光明開口說道。
“父皇……”姬遠心雖然不明白他們再說什麼,但是看的出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不由得連忙向着光明磕頭叫了起來。
“罷了。”光明嘆息了一聲,揹負這雙手,轉過了頭去。
厚土嘿嘿冷笑了一聲,一伸手,將姬遠心抓了過來,揮手向着那銅鼎之中扔了進去,姬遠心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已經沒入鼎中不見了。
“光明,你也會爲他們感到難過麼?我一直以爲你是最鐵石心腸的人啊。”厚土看着光明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明看着那銅鼎,只是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來。
“他雖然重歸混沌,可是等我們煉成了這個天寶,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你說呢?”厚土依舊不願意放過光明,依舊開口說道。
“我只希望……你能夠閉嘴。”光明望着厚土,忽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