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就最好,你要永遠記住,十方天魔,我們是一個整體,就算星側有在多的不是,哪怕她的錯誤需要灰飛煙滅,重歸混沌,除了血帝陛下,沒有人可以收割她的生命,如果有人膽敢挑戰我們十方天魔的尊嚴,那麼他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蕭遙冷眼望着面前光明大軍和厚土的大軍向着皇城圍攻而上,有些陰森的說道。
“不錯,我們同爲一體,他們辱及星側,便是欺負我們十方天魔,不可饒恕。”蒼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兩人背後,望着遠處的戰場森然道。
“我們要阻止光明和厚土,萬一他們將洛子痕他們阻殺在了這裡,那麼月光之上,便在沒有人能夠和他們抗衡,到時候,光明和厚土掌控了這個世界的本源,只怕不等血帝迴歸,我們也就全都死無葬生之地了。”蕭遙有些擔憂的向着皇城的方向看了過去。
“洛子痕怎麼會這麼無用,浮雲城之中的人,全都是應劫之人,就憑現在的這些人,只怕沒有這麼容易將他們拿下,況且姬遠心和狂沙他們貪功冒進,後方未穩,竟然帶着大軍突襲皇城,哼哼,後面江若水還有幾十萬大軍拖着他們的後腿,光明和厚土又不能插手凡間普通的戰爭,誰知道江若水的大軍之中還藏着多少聖主的人,現在的姬遠心,只不過是一直孤軍罷了,看似風光,其實腹背受敵,危險萬分,他以爲他藉着皇城空虛,逼死了江若水就能大亂整個月光,轉過頭再去穩定後方,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遇上了洛子痕的浮雲城的大軍,戰場上瞬息萬變,只怕這些都不是他所能想到的……”蕭遙皺着眉頭,輕聲的說道。
“不錯,我們的確大有可爲。”蒼隆想了想,開口笑了起來。
“十方天魔,自天地之初縱橫天下,如今湛廬,羽殺,火雲,,紫藤,都已經迴歸混沌,十方天魔,已去其五,冷月又生死不知,如今只有我們三人還在這裡,只不過,僅憑我們三人,縱橫這天下,便已經足矣。”蕭遙冷笑了一聲,言語之中充滿了無限的自信。
“不錯,他以爲我們十方天魔是好欺負的麼隆也是森然一笑,這些日子,乃是十方天魔出生以來,最爲憋屈的日子,心頭早就積蓄了不少的怨氣,如今蕭遙既然要帶領自己等人大戰一場,那卻是蒼隆求之不得的事情。
“好,我們也應該去準備一下了,給光明和厚土一份厚禮。”蕭遙冷笑一聲,帶着蒼隆和貓跳轉身離開了戰場之上。
王文帶着星側回到皇城之中,只見浮雲戰士傷亡不少,洛子痕和雷天罡還有天驕已然清醒了過來,白鷺依舊昏迷不醒。
“沒想到啊,這纔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次我們算是倒黴了。”王文一進屋子,便向着衆人大聲的抱怨了起來。
“小聲點,你這是影響軍心,信不信我把你軍法處置了。”洛子痕向着王文勉強露出了一個惡狠狠的笑容,開口說道。
“都傷成這樣了,還捨不得讓你的嘴巴休息一下,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王文沒好氣的白了洛子痕一眼,開口問道:“厚土的人也來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自虛,你覺得呢?”洛子痕搖搖頭,向着凌自虛開口問道。
“我想在前方月光帝國的部隊,應該還沒有完全覆滅,來到皇城的這隻部隊,或許只是一隻孤軍。”凌自虛低頭想了想,開口向着衆人說道。
“哦?怎麼說得?”洛子痕勉強掙扎着坐了起來,向着凌自虛開口問道。
“江若水幾乎將整個帝國的大軍都調往了前方,想來足有百萬大軍,決不可能
被光明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完全消滅,同時,剛纔雷城主打傷了姬遠心之後,光明大軍明顯的軍心渙散,有要向後撤退潰散的預兆,這就說明,他們是一直孤軍,背後的援軍,還不知道距離他們有多遠的距離,後面出現的厚土的軍隊,人數並不多,想來也是突然趕到的,並不瞭解這邊的情況,只是突然出現,阻止了我們追殺光明的大軍而已。”凌自虛開口說道。
“不錯,厚土的大軍的確是突然出現,想來現在的戰況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亂。”雷天罡也忽然開口說道。
“不錯。”凌自虛接口笑道:“現在就是亂,這隻大軍突然出現在皇城附近,只怕也沒有想到會對上我們,光明那邊,必然也是和月光的大軍犬牙交錯,各自佔有地盤,相互亂戰,帝國方面現在失了領袖,沒有統帥,必然是各自爲戰,雖然說不足以對光明造成什麼損失,可是必然也拖住了他們前進的腳步,這樣看來,我們還是大有希望,畢竟我們的人也不少,還有一戰之力,可以以最小的損失,退出帝都。”
“什麼?帝都終究還是守不住麼?”王文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問道。
“少爺啊,你們一個個不是神就是仙的,帝都數百萬平民可都是要吃飯的啊,我們的糧食,怎麼省,也就夠兩天的,我們怎麼守帝都?”凌自虛望着王文攤攤手,苦笑一聲說道。
“那麼……”洛子痕遲疑了一下,終於開口道:“我們可以撤走,這些百姓怎麼辦?”洛子痕這個問題也是衆人這些天一直不敢提及的問題,他們撤走容易,大軍突圍,總是走得了,可是帝都之中的這些平民怎麼辦?數百萬百姓,難道真的要留給光明大陸過來的那些禽獸們去凌辱?
想到這裡,衆人不禁全都搖搖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戰場之上,殺敵百萬,血浮搖櫓,他們只怕眼皮也不會動一下,可是現在如果要他們放棄着數百萬百姓,獨自撤走,卻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還請各位城主早作決斷,如果等到他們的援軍一道,只怕我們也都走不了了。”凌自虛向着衆人拱拱手,退到一邊去了。
“我們怎麼辦?”洛子痕回過頭來,向着衆人望了過去,王文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洛子痕的目光,雷天罡也是雙眼望天,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你們到是說話啊。”洛子痕一見沒有人回答,不由得有些焦急了起來,又大聲的向着王文他們叫了起來。
“帝都是我的家,我不能走,你們走吧,我斷後。”王文沉默了一下,忽然開口向着洛子痕說道。
“開什麼玩笑,你不走,我們怎麼能走。”白鷺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用手捂着自己的頭,有些痛苦的向着王文說道。
“可是不走,只有死路一條。”王文搖搖頭,向着白鷺開口說道。
“我可也是帝國三品將軍,御前代刀侍衛,還有一個稱呼怎麼說來了?”白鷺忽然望着王文笑了起來。
“羽林都尉大人。”王文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向着白鷺笑道。
“就是啊,你們說說,我能走麼?”白鷺嘿嘿的笑了起來,頭上的傷口又流出了血來,驚的馬鈴兒連聲呵斥他,將他推倒在了牀上。
“可是,你們要考慮一個問題,你們或許是,這個大陸上,最後能夠與光明對抗的力量了,如果你們留在了這裡,是與帝都着百萬平民同死了,可是你們的背後,還有月光廣大的國土,還有數不清的百姓,你們敗亡之後,他們就會成爲下一個帝都,到時候,又有什麼人能夠與他們同死?”一直沒
有開口的天驕忽然出聲說道。
“可是……”洛子痕微微一呆,終於還是說不出話來,天驕說得的確是實情,現在江若水敗亡,仙祖敗亡,矩茫和他的神界也沒有絲毫的消息,雲門被毀,魔祖戰死,魔主重傷,整個月光,只怕就只有浮雲城還有能夠抗拒光明瞭,便是如此,浮雲城也不可能真正的能夠擊敗光明,最好的情況,便是能夠堅守上一段時間,如果景如風在北方恢復的夠好,風小暖的雲門能夠強大起來,再加上魔界得力量,聯合一切所有的力量,日後纔有希望真正的對抗光明,但是前提條件是洛子痕他們的浮雲城能夠將光明拖到那一天。
可是如今,如果困守帝都,想來浮雲城也就只有敗亡一途,浮雲城一敗,那麼剩下的那些人各自爲戰,只怕很快就會被光明各個擊破,到時候整個月光便會落入光明一族的手中,究竟還能夠有多少人活下來,那就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可是我們真的要丟下這幾百萬百姓,自己逃跑麼?”王文也明白天驕的意思,可是一想起來擠在皇城之中的那些百姓,光是那乞求的眼神便能將他殺死,更不要說讓他放棄他們,帶軍突圍,王文想起初時在皇城所看到的豹人前鋒是如何對待帝都的普通百姓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陣的抽搐。
“我做不出來……”雷天罡搖搖頭,向着衆人一攤手說道。
“那麼我們能不能帶他們一起走?”洛子痕一咬牙,開口說道。
“怎麼帶?”衆人全都被洛子痕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