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江若水仇家滿地,放心隨便抓個人就進去給他媽看病?要是這樣,我早變成什麼神醫,進去治死他們全家,帶着我家子語,七個八個的孩子都有了。”子痕不滿意的罵道。
“不信算了。”小茵撇了子痕一眼,看向王文笑道:“小王爺,我們來算計算計這個人間帝王江若水吧。”
王文笑道:“好,好,我們就好好的來算計一下他。”
子痕坐在一邊,看着兩個人眉開眼笑的討論着,有些鬱悶的靠在牆上睡着了。
第二天.
太陽剛剛升起,小茵就在兩個打扮怪異的人陪同之下,走上了街頭。
小茵又從她那無所不能的乾坤袋之內取出了兩張面具,讓子痕和王文一人一張,子痕套在臉上,又向王文看去,兩人都忍不住連聲讚歎小茵的這面具,纖毫必現,栩栩如生,真的就如變了一個人一般的。
兩人一穿白衣,一穿黑衣,在配上小茵給的面具雖然精緻,但是面容卻說不出的古怪,走在小茵背後,一時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三人在外城轉悠了半天,終於被昨日的那些平民們給認了出來,紛紛追了上來要求小茵給他們治病。
子痕看着那些平民們個個面黃肌瘦,不由得也是感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無論什麼時候,倒黴的,總是這些平民吧。
想到這裡,也不僅希望小茵能幫助這些人多解決一些病痛。
小茵面上微笑,一個個的替那些平民們診斷病情,藥到病除,一時間綠衣仙女的名聲響徹了整個帝都。
漸漸的,有不少達官貴人們,也尋來希望小茵能替他們瞧瞧多年頑疾。
小茵對於平民,卻是分文不取,但是那些帝都權貴,小茵卻開出天價,千金一診,決不二價,就算這樣,子痕和王文兩人這些日子也收錢收到手軟。
偏偏小茵醫術奇高,無論什麼疑難雜症,到了手中,都是藥到病除,引得那些高官們各個趨之若鶩。
別說千金一診,再多一些,這些人也拿的出來。
期間也有不少人看上小茵美貌,想要強行將小茵虜了回去,運氣好的被子痕和王文摸上門去,裝神弄鬼,弄得雞飛狗跳,全家不安。
運氣不好的,直接就被天空之中一個炸雷,炸的奄奄一息,不光千金一診,連帶着還會落下點不能生育的小毛病來。
就算被雷劈了的,還要被老百姓們暗中指責,說他們是糟了天譴,得罪了上天派來的仙女,有了這麼幾次,就在沒什麼人敢打小茵的主意了,畢竟就算不落下一點小毛病,也會被人傳爲笑柄。
就像城防軍統領天巖大人,被雷劈了之後,回家休息了幾天,仗着從小習武,身體倒是沒事了,但是四周的人看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
天巖也總是覺得別人的目光,總是像是在叫自己天公公一般,在和精神的雙重摺磨之下,天巖大人終於有一天忍不住在大街上怒吼一聲,一個白鶴亮翅。
脫下了褲子以向衆人證明自己的能力。
很快的丟了官職,被送進了帝都精神病院。
綠衣仙子的名氣越來越大,終於上達天聽,傳到了江若水的耳朵裡。
江若水的母親,也就是當今太后,在江若水的父親,上代皇帝歸天之後,由於太過傷心,哭瞎了雙眼。
江若水也爲了母親的眼睛發愁,他爲人雖然惡毒,但是對於母親卻是極爲的孝順,請了無數名醫,就連仙祖看過也是束手無策。
只說太后的雙眼已失其神,只怕迴天無力。
如今江若水聽說帝都之中竟然出了這樣一位神醫,如何能不讓他欣喜若狂,連忙讓手下的人去聯絡小茵。
小茵三人在皇城晃悠了大半個月,整天早出晚歸的,等的就是這樣一天,見到江若水派來的使者,三人連裝酷擺架子的心情都沒有了,連忙點頭答應,說是第二天就隨着使者進宮去給太后他老人家瞧病。
三個人興奮的一個晚上都睡不着覺,王文乾脆出去弄了不少酒回來,三個人坐在地洞裡,由子痕烤肉,大快朵頤了起來。
“美女,我聽說你和子痕是同學?你們那個天池書院有沒有向你一樣漂亮,但是不會亂扔閃電砸人的?給我介紹一個?”王文抱着酒壺坐到小茵身邊。
“我很兇麼?”小茵轉過頭,美麗的雙眸看着王文,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閃動,目光之中似是柔情無限。
俏臉上那玲瓏的小鼻子,脣紅齒白,一笑之間,顧盼生輝,看的王文心中冷汗淋漓,大家相處了大半個月了誰還不認識誰啊。
王文的速度和他的冷汗同樣的快,不待冷汗落地,王文早就已經飛身而出,可惜小茵是何等的冰雪聰明,王文雖然見機的快,但是相處這麼久,小茵連王文會向着那個方向逃竄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一個黑球準確無比的砸在了王文的身上,王文渾身上下一片焦黑的爬了起來,湊到子痕身邊鬱悶道:“唉,喝酒吧。”
小茵站了起來,不在理會兩人,出了地道,來到房頂之上,一個人長嘆一聲,望向天空中的那輪明月。
小茵嘆息一聲,站了起來,衣衫飄飄,月光如水,長髮披肩。
本來只想做個看客。
這萬丈紅塵,我輕身而過,片葉不沾。
爲何卻不自覺得深陷紅塵,由一個瀟灑的看客,變成了投入其中的芸芸衆生?
小茵只覺得心亂如麻,望着皎潔的明月,忍不住就想要大聲的吼叫起來。
一隻手伸了過來,手上滿是傷疤,手指上掛了一個酒壺。
小茵回過頭,看到子痕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小茵接過酒壺,喝了一口,忽然問道:“子痕,你的手?”
“呵呵,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一有想不開的事情就會大吼大叫,爲了不吵到鄰居,只好自己咬自己了。”子痕笑嘻嘻的又拿出一個酒壺,喝了起來。
“子痕。”小茵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了起來,望着遙遠的星空。
“恩?”子痕回過頭,望着小茵。
“要是再過十年,你我依舊孑然一身,我嫁給你好不好?”小茵忽然看着子痕說着,聲音低沉,如訴如泣。
“啊?”子痕被一口酒卡在嗓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傻瓜,我和你開玩笑呢。”小茵笑了笑,轉身走了下去,只留下子痕一個人看着她的背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