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出去,你覺得他不會再弄進來,你應該很瞭解他,大姐就是如此,他明知道大姐不喜歡那個人偏偏要大姐嫁過去,雖爲西帝君的帝后,可是你可見弓闌對她好過,他只不過是弓闌宮中的一個擺設……”
君暮華抱着常傾虞的手突然一緊,然後轉身猛地看向餓了君清顏。
“清顏,你要回家便回家吧,你若是喜歡這裡,就留在這裡,但是不要告訴他我的事情,我不想見他,更不想接受他的安排,你……你若是不想回去接受安排,便留在這裡吧,神韻古墓你可以去歷練一番。”
常傾虞只覺得好疼,君暮華這麼緊緊地抱着她,讓她的手臂好疼。
可是此刻她卻不能吭聲,只是這麼看着這對兄妹。
只是她從來不知道弓闌的帝后是君暮華的姐姐!
弓闌似乎比赤贏早許多坐上西荒境的帝君,很少有人知道西荒境帝后的名字,甚至一些重大的場合這位帝后都從未路面。
所以到現在,常傾虞的記憶裡,並不知道這位帝后的名字。
“哥哥,我不要,你和我一起回家看看母親吧,我們再偷偷的回來可好?”
君清顏已經追到了君暮華的身側,並且拽住了君暮華的袖子。
“清顏別鬧,哥哥有事要做,她受傷了,哥哥要給她療傷,其餘的事情日後再說吧。”
君暮華爲難的看着君清顏,有十分緊張常傾虞的手臂,所以忽略了君清顏眼中的祈求。
“她怎麼……凡人?七彩魂骨?”
君清顏這纔看到了常傾虞沒有血肉的手臂,一臉驚恐的不敢眨眼睛。
“對,凡人,她受傷嚴重,你應該不會看着她死吧。”
君暮華說着輕輕的向前而去,也成功的將自己的袖子從君清顏的手中抽出來。
君暮華抱着常傾虞直接一步步的走入了蓮池之中,最後才小心翼翼的將常傾虞放下來。
“等一下,重新長血肉的時候,可能會很疼,你要忍着,若是忍不住就咬我吧。”
君暮華矯健的身影已經將常傾虞給全部擋住了,不過君清顏卻是清楚的聽到了自家那冷漠的哥哥說的話。
若是忍不住就咬我吧!
這哪裡像是她記憶裡的哥哥說的話,她哥哥可從來沒有如此溫柔的和她說過話。
如果不是氣息一樣,威壓一樣,她還真的要以爲眼前這個君暮華是假的。
“師叔,沒事兒,我能忍。”
常傾虞此刻並不知道不遠處的君清顏在想什麼,只是覺得自己一來就遇到了君暮華的家人有些不好意思。
“你往下一點,只露出脖子。”
君暮華此刻並未勉強常傾虞,他知道常傾虞素來堅強,只是那種疼痛……
常傾虞點了點頭,進入了更深水的位置,只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哥哥,她是你的心上人嗎?”
君清顏已經在君暮華身後的一塊草地上坐下了。
常傾虞尷尬的皺着眉頭,她是一個凡人啊,本以爲自己會在渡劫飛昇之後與君暮華的家人見面,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下。
不但是自己還是凡人,並且一條手臂還受了傷。
君暮華有些慵懶的上了岸,坐在了岸邊的青草上,目光溫柔的落在常傾虞的身上。
“她是你嫂子!”
常傾虞真想將腦袋一起藏進水中,這種尷尬的感覺,簡直是太玄妙。
“嫂子?”君清顏又上前了幾步,坐在了君暮華的身側,雙腿也伸入了水中。
“哥哥,你確定?她雖然長得不錯,只是這年紀未免也太小了一些吧,我聽說過老牛吃嫩草,可是你這老牛是不是太老一些,你啃得動嗎?”
常傾虞聞言頓時尷尬全消,只差沒有笑出聲來。
老牛!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自家妹妹說哥哥是老牛的。
“君清顏,你是不是皮癢癢?看來你是打算回家了?”
君暮華好看的眉頭擰着一團,雙眸中充滿了怒火,那身後的銀髮也飛揚起來。
“老牛?就算我是老牛,虞兒她也是喜歡的,倒是你君清顏,你到底來靈犀仙島多久了?”
“哥哥,我不要回家,其實我已經來靈犀仙島六百年了,逐月使者曾經見過我,但是他並不知道我會久留在這裡。”
君清顏縮了縮脖子小聲的說道。
常傾虞沒有說話,不過她有些不懂了,爲什麼初見的時候君清顏要讓君暮華一起回家,現在君清顏又說不要回家?
“他給你安排婚事了?”
君暮華比較淡定的問道,他的視線匆匆的從君清顏的臉上一掃而過,隨即落在了水中常傾虞的臉上。
常傾虞對上了君暮華的眼睛,心跳加快了跳動,不過很快就又將視線強行的轉移,落在了君清顏的臉上。
“嗯,所以我來了這裡,但是我很想回家一趟,哥哥你和我一起回家吧,我們看了母親就走。”
君清顏點了點頭,又帶着祈求意味的說道。
“不,我沒有時間,我要爲虞兒療傷,還要回到大陸,大陸之上妖魔聯手,至於三十一重天,你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母親應該知道你的苦衷。”
君暮華的視線卻是暖暖的落在常傾虞的身上。
“哥哥……”
君清顏苦惱的低嘆了一聲。
常傾虞只覺得周圍的水沸騰起來,那手臂上傳來了陣陣的疼痛。
那種疼痛比先前割肉的時候還要痛千百倍,不過常傾虞卻是沒有吭一聲,故作一臉輕鬆的看着岸邊的這對兄妹。
君暮華的瞳孔卻是一縮,也不管身邊君清顏說什麼,直接就跳入了水中,快速的奔至了常傾虞的面前。
一臉擔憂的將常傾虞給攬入了懷中,根本不去管岸邊還要君清顏的存在。
常傾虞被君暮華攬入懷中,還是極力的隱忍着痛意,面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師叔,我沒事兒。”
君清顏看着君暮華上去抱住常傾虞,簡直震驚的合不攏嘴。
“什麼時候會痛,會如何的痛,你以爲爲夫不知道嗎?虞兒,在爲夫的面前,你何必強撐呢?”
君暮華抱着常傾虞十分溫柔的說道,說是緊緊地抱着常傾虞,卻又怕弄疼了常傾虞,只能儘量的保持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