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常璃月的母女情是真的,因爲不管是中州大陸的她,還是雲天大陸的她其實都是一副魂魄。
常璃月就是她的母親,給了她新生命的人,爲了她受盡了委屈。
“你可要考慮清楚,若是事情得到了證實,你若是需要,我願意爲你作證,但是你……”
君暮華一臉嚴肅的問道。
這是他最後一次如此詢問常傾虞,如果常傾虞做好了決定,他便立馬去青陽城。
反正在他的心中,常傾虞就是常傾虞,不管她的父親是誰。
不管什麼陰謀詭計,他都會讓別人得逞的!
他在意的只是常傾虞!
“師叔,不用想了,我已經決定了,我們這就去青陽城好不好?”
常傾虞雙手握住了君暮華的手,這件事情上她無須考慮。
她其實也希望能通過君暮華找到她的父親,希望父親能給她母親一個交代。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便去青陽城吧!”君暮華說着便又看向了車簾子,衝着車簾子開口道:“追風使者,去青陽城!”
靈獸車外,駕車的追風使者眼中充滿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逐月使者。
心靈傳音道:主上怎麼又要去青陽城了?這可東海不順路啊?
逐月使者一臉嫌棄的看着追風使者:你還真的是說你笨,你就蠢啊!靈獸車裡除了主上,還有誰?
追風使者:還有那位小姑奶奶啊!
逐月使者:這不就對了,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嗎?
追風使者一臉懵逼:明白什麼?主上喜歡小姑奶奶嗎?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逐月使者:那小姑奶奶是主上的心尖寵!青陽城是什麼地方?那小姑奶奶的家鄉!
逐月使者說着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抽在追風使者的腦袋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呢?
追風使者這才恍然大悟:是啊,主人早就將自己給忘記了,一心只有那小姑奶奶,凡是小姑奶奶爲先。
靈獸車裡,常傾虞倒是不知道車外兩大使者的對話。
“師叔謝謝你!”
她正心存感激的給君暮華倒茶。
“不用,這是你選擇,我說過了,只要你願意,我便幫你!”
君暮華端起了茶杯,輕輕的喝一口茶。
“我不後悔,只是,師叔,你能幫我找到父親嗎?”
常傾虞有些遲疑的開口道。
她一來是想要爲常璃月找個說法,二來又害怕父親萬一是異類,自己和君暮華……
“這個可不大肯定,或許能,或許不能……主要取決於,你母親到底是如何懷上你的,如果不知道緣由,便是無跡可尋,更是不可能找到他。“
君暮華說道。
“師叔,你可以讀取我孃的記憶啊!”
常傾虞突然想到,君暮華的修爲那麼高,只要讀取了她母親的記憶,就可以知道當年是如何懷上她的。
“如果你娘答應,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法子便是可以的……”君暮華回答道。
“我想,我娘一定會答應的。”
常傾虞倒是很有信心的樣子。
“要不要休息一下?外門的雪又大了,你冷不冷?”
君暮華看了一眼外面,發現雪越下越大。
“不冷……”
在君暮華的靈獸車裡,自然是不會冷的,君暮華設置了簡單的結界爲常傾虞禦寒。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到了青陽城我叫你。”
君暮華已經在一旁的軟榻上,加了一塊毛毯。
常傾虞合衣就躺了上去,正要閉上眼睛,君暮華就遞過來一杯熱茶。
“喝杯茶再睡吧,這茶水禦寒,又有助眠的功效。”
常傾虞起身坐下,她知道君暮華的茶,一定不是一般的茶,自然不會讓她睡不着。
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倒是讓人身心舒坦。
一杯熱茶下肚,常傾虞很快就睡着了。
君暮華欣長的身姿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常傾虞的軟榻前。
一抹七彩的光束直接打在了常傾虞的玄天鈴手鍊上。
他一臉嚴肅,擡起了一隻手來,手心朝上,掌心之中有一道白色的氣流在涌動。
“虞兒,其實想要知道你父親是誰,在你的身上,也可以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他想要知道常傾虞的父親是誰,並不完全是爲了常傾虞,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自己和常傾虞相遇,是不是常傾虞的父親故意爲之。
如果是常傾虞的父親到底想要做什麼?
如果不是,那就直接探尋她父親是誰。
就見君暮華慢慢的將帶有白色氣流的手心落在了常傾虞的額頭上。
覆蓋了常傾虞的額間那美麗的晶蓮印記,白色氣流緩緩的注入了常傾虞的大腦。
君暮華要開始搜尋,常傾虞的神識,感應了神識的類別。
先前君暮華只是用一般的法子,以爲凡人檢查的手法,爲常傾虞的檢查。
君暮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的神識進入了常傾虞的大腦,尋找到了常傾虞的神識。
跟隨着常傾虞的神識,一起進入了一片風景秀麗的林子。
無數的瓊花盛開,時不時的有瓊花被風吹落。
花瓣飄飄灑灑,像是在下花瓣雨一樣。
只是看了眼飄落的瓊花,常傾虞的神識就被他跟丟了。
跟丟神識,這還是第一次。
君暮華皺起眉頭,正要再次尋找常傾虞的神識,遠處就傳來了悠揚的笛聲。
隨着有一幕的瓊花飄落,不遠處的空中有一個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以旋轉的舞姿輕輕的從天而降,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塵一般。
等到女子優雅落地,君暮華看清楚了那從天而降女子的容貌的時候,頓時就傻了眼。
這個女子的臉簡直是和常傾虞一模一樣,就她的額間也有一抹晶蓮印記,只是身段比常傾虞更加豐盈一些。
女子笑顏如花,不,女子的笑,比那盛開的瓊花還要美。
女子帶着笑容,繼續那未完的舞蹈,舞姿柔美,舞步輕盈,這是君暮華見過最美的舞蹈。
不遠處的一棵瓊花樹上,一個俊逸的少年,正在吹着笛子,很明顯這笛聲是爲女子的舞蹈而起,女子的舞蹈也是爲少年的地上而動。
兩人的臉上都帶着笑意,彼此時不時的對望着,對視的那一刻臉上的笑意就變得更加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