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rose-in-wind筒子滴粉紅票~麼麼噠~小莫今天發燒了,與此同時羣裡的衆多筒子也都在各種不同症狀的不舒服。。。咳咳。。。咱們的氣場要不要這麼相近啊我說?(正經的,大家都保重身體!)】
既然程峰都這麼說了,安長埔也不好再說什麼,這件事的最主要當事人秦若男都表了態,自己如果再多的推三阻四找藉口,就未免顯得有些私心太重了。
“既然都這麼決定了……那就這樣吧。”他對程峰點點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程峰的手在安長埔的肩上加重了幾分力度:“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管你還是若男,都壓力很大,這我理解,人一遇到壓力,情緒焦躁的時候就容易情緒不好,你們兩個一定要剋制不良情緒,不要發生爭吵,與公與私,這都是我需要叮囑你們的!”
程峰的這番話說得十分鄭重,表情也很嚴肅,安長埔起初有些疑惑,程峰和他們雖然私交一向很好,平時工作中也從來不擺架子,但是隻要沒有涉及到對工作造成什麼影響,關於其他人的私生活,他一向很少過問,這一次怎麼突然叮囑起自己來了?難道是怕自己因爲私心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調查工作?可是在一起共事那麼久了,他沒道理對自己的處事原則這麼沒有信心纔對。
安長埔的遲疑在他的腦海裡停留了幾秒鐘,隨即他便看懂了程峰的眼神。
“我儘量。”他對程峰點點頭,做出了一個不算很有底氣的保證。
程峰看着他笑了笑,並不介意他的這種含糊其辭,轉身離開,處理其他工作去了。
秦若男這時候也從程峰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她只瞄了一眼安長埔,眼神就立刻避開了,似乎不願意與他對視。
“你剛纔爲什麼不等我?”安長埔卻不打算就讓她這麼簡簡單單的選擇迴避,立刻迎上去問道。
秦若男沒有擡眼看他,垂着眼皮說:“哪有那麼多的爲什麼,我覺得這件事我自己就能做的了主。不需要再浪費時間去商量,而且不管你是什麼態度,大家都心知肚明最佳方案會是什麼,何必在這種事情上糾結太久。”
如果不是她現在的神情明顯不夠淡定,說起話來的底氣也不是特別足,單純從這番話的措辭聽來。秦若男儼然又恢復成了剛剛調轉到重案組的那個時候,那個渾身上下都豎起了防衛的硬刺的那個倔強姑娘了。
安長埔默默的看了看她,半晌沒有說話,秦若男偷偷的看了他幾次,見他就一直這麼沉默的盯着自己。愈發的不自在起來,朝後蹭了兩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然後一邊摸手機一邊說:“咱們倆不是要晚上纔再去找連老蔫麼?那我給田陽和墨竇打個電話,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需要咱們幫忙去做的事兒。”
“你先等等,”安長埔拉住秦若男的手,不讓她立刻以打電話給田陽爲藉口轉移話題,“剛纔那張廣告傳單呢?你拿給我看看。”
秦若男掙開他的手,說:“我好像是放抽屜裡了,你自己找吧。我給田陽和墨竇打電話去。”
安長埔見她攥着手機躲到門外去給田陽和墨竇打電話,並沒有真的去翻秦若男的辦公桌抽屜,而是一轉身又去了程峰的辦公室。
“頭兒,我有事兒找你。”他敲了敲門,探進頭去。
程峰一看是他,立刻笑了,似乎這完全是他意料之中的情形,他衝安長埔招招手,說:“進來吧,有什麼事兒趕緊說。想吃定心丸兒的話,我這兒可不管夠兒啊。”
“兩件事。若男是不是把那張廣告傳單給留你這兒了?”安長埔也不坐下,站在程峰辦公桌跟前問。
程峰點點頭,從一旁的一個文件夾裡抽出那張廣告傳單,遞給安長埔:“就是這個,你看看吧,這事兒若男也有她的考慮,她怕你早早知道了之後會有心理負擔。”
安長埔皺着眉,把那張廣告傳單看了兩遍,又交給了程峰:“我心裡有數兒,其實擔心是免不了的,這個知道的多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知道得多了是擔心得更多,知道的少了是心裡沒底,橫豎都是鈍刀子割肉,沒什麼區別。”
“那你找我的第二件事是什麼?”程峰問。
“頭兒,若男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說像你教的那樣真的行麼?我這次可是認認真真的想要和她走下去,萬一弄假成真,以後留下裂痕什麼的……”安長埔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完之後,一邊撓着後腦勺,一邊有些擔心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程峰。
程峰終於忍不住笑了,不得不清清嗓子來把笑意給壓下去:“你這小子啊……感情真是會讓人變得瞻前顧後啊!”
“這話說的,就好像如果換成你和嘉逸姐來充當這個當事人,你能比我淡定多少似的。”安長埔不服氣的咕噥。
程峰笑着搖搖頭:“你之前的那些顧慮,換成是我也一點都不會比你淡定多少,但是你剛纔的那第二個問題,我覺得你有點多慮了,之前你明明對若男的性格挺了解啊,她是什麼樣的姑娘,你比我們肯定更清楚,兩個人如果互相瞭解,互相信任,就不存在什麼裂痕和誤會。”
“但願吧,”安長埔長嘆了一口氣,“頭兒,你是沒見她泛起倔脾氣來的時候有多軸!那……我先出去了,看看能不能幫田陽和墨竇他們做些什麼。”
“對,你們去忙那邊的事吧,既然已經確定他們之前調查的那名死者與姜燕和沈大年着兩起命案有關聯,早點找到新的突破口,對接下來的工作幫助還是很大的。”
安長埔點點頭,轉身走出了程峰的辦公室。
秦若男此時已經和田陽通過了電話,回來之後又找不到安長埔人在哪裡,只好在辦公室裡等着,一見他是從程峰辦公室裡出來的,頓時顯得有點緊張。
“你去頭兒的辦公室幹什麼?”她連忙開口向安長埔詢問。
安長埔搖搖頭:“沒什麼,有點別的事情,所以被叫去一趟。田陽和墨竇怎麼說?”
“他們倆那邊今天也忙得不可開交,正好我打電話過去,聽說咱們倆能幫忙,高興壞了,給了我一個地址,讓咱們現在就過去和他們兩個匯合。”
“那咱們現在就趕緊走吧。”
兩個人急急忙忙下了樓,上車直奔田陽和墨竇給提供的那個地址,一路上,安長埔時不時的看看秦若男,秦若男也時不時的拿眼去瞄安長埔,可是兩個人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生怕一開口就又在接下來需要面對的一些事情的處理方法上起爭執。
“你家那邊……有沒有給你來電話什麼的?”安長埔沉默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問。
秦若男沒有開口,安長埔有些不安的扭頭看了她幾次,又問:“怎麼?你爸還是不死心,想要撮合你和那個姓仲的麼?”
“咱們能不能不要說這些?”秦若男忽然有些煩躁,語氣聽起來不是很好。
“怎麼了?幹嘛突然之間那麼大的火氣?”安長埔有些詫異,他只是試圖把話題從工作上轉移開,沒有想到秦若男的反應卻是這麼的大。
“我爸那個人一向不是那種能讓人省心的類型,你跟他說了我的事情,他一扭頭就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我媽聽,現在我媽嚇得魂不守舍,覺得隨時隨地都能接到電話,說她的大女兒被人殺死了。”秦若男說,雖然這一次不像方纔那樣語氣不善,聽上去還是帶着些怨氣。
安長埔語塞,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當初爲了不讓秦父給秦若男繼續找麻煩,他才把秦若男現在的危險處境忽略了所有具體細節說給秦父聽的,並且還特意把秦子揚都支到一邊去,不讓他也跟着一起聽到,生怕多一個人知道,就可能傳到秦家的其他人耳朵裡,臨回去之前,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秦父,無論如何不要把這件事說給秦母聽,不管他是否肯接納自己和秦若男之間的事情,作爲秦若男的男朋友,自己都會盡己所能的保護秦若男的周全,不希望秦母跟着擔驚受怕,秦父當時滿口答應,結果這纔剛過去多久的功夫,他居然就把自己給出賣了。
如果說委屈,安長埔多少有一點委屈,畢竟做這件事是爲了讓秦若男不再受到兩邊壓力的夾擊,可是說自責,他聽了秦若男的話也確實有些自責,再怎麼說,現在秦母所有的擔驚受怕,都源於自己之前對秦父的輕信,這裡面的責任是摘不掉的。
“我知道你爸那個人比較靠不住,不讓人省心,但是我沒想到他居然一點也不考慮自己老伴兒的承受能力……”他有些難堪的對秦若男說,“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秦若男轉臉看着窗外,“儘量安慰她,爭取在她被嚇死之前,自己不被那個人殺死,最好還能把那個人繩之以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