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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個朋友,是潘翼麼?”安長埔問。
畢紅旭愣住了,看上去表情十分的驚訝,好一會兒才說:“你、你們知道潘翼?”
安長埔對她點點頭。
畢紅旭的表情忽然之間變得有些難看,之前安長埔和秦若男乍出現在她面前並且亮明身份的時候,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臉色陰沉過。
“你們要是懷疑我,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反正我當初和張俏鬧矛盾也算是鬧的沸沸揚揚的了,我們學校、她們學校,沒幾個不知道這事兒的,但是你們可別把潘翼扯進來,他和張俏的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安長埔對畢紅旭一笑,“我只是隨口問問替你解圍的朋友是不是潘翼,沒說懷疑他。”
“我知道你沒說,沒說不代表沒想,你們要不是懷疑我,也懷疑跟我關係比較親近的人,怎麼可能會連潘翼的情況都打聽的清清楚楚,這事兒你們也不用瞞着我,估計你們現在對潘翼,比我對他了解的還多呢。”畢紅旭說着嘆了口氣。
秦若男看着她,覺得這個女孩兒在提到潘翼的時候,其實神情裡是流露出一些依賴和情感的,並不像之前祝天磊對他們說起來的時候形容的那樣無動於衷,於是她試探着問:“你對潘翼很信任,對麼?”
畢紅旭沒打算遮掩或者否認,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是,而且也覺得挺愧對他的,我們倆。或者我們這幾個人之間的那些破事兒,你們肯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吧?潘翼以前就一直喜歡我,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我什麼。反正前前後後我拒絕了他很多次,他也沒生過我的氣,每次我需要他在身邊的時候也肯定第一時間就趕過來,現在回頭想想,我那個時候腦子一定是進水了,所以才放着潘翼這麼個對我好的人不理不睬的,偏偏要追着祝天磊跑,人家都願意搭理我。我還一個勁兒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自從我不和張俏她們繼續糾纏下去之後,冷靜下來我也想過,我和祝天磊之間。和潘翼與我之間其實是一樣一樣的,潘翼對我,就相當於我對祝天磊的那種角色,我覺得祝天磊的態度和行爲是在傷害我,我不也一樣是在傷害潘翼麼!”
“你的意思是。原本你是因爲沒有想通,所以纔不珍惜潘翼對你的好,現在想通了,所以放棄了祝天磊?”
畢紅旭的臉微微泛起了羞澀的紅潤,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着嘴點了點頭:“是,你們之前和祝天磊談過。他肯定沒少說我的壞話,我就這麼說吧,假如我還沒有放下祝天磊。你們覺得就算他和張俏分手,找了個外校的女朋友,我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搗亂了麼?所以說,不是我不能,是我不願意了。我的青春也是青春。也想好好的享受青春裡該把握住的那些個瞬間,我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在一個不珍惜我。對我沒興趣的男人身上了。祝天磊拿我其實無非就是當成了情緒垃圾桶而已,他和張俏在一起不開心了,就找我發牢騷,發夠了牢騷就又回去找張俏,爲這種人一直浪費感情和時間,不值。”
秦若男默默的聽着畢紅旭說話,臉上沒有流露出什麼情緒,內心卻也有些不平靜起來,畢紅旭的這番話讓她忍不住有些心有慼慼焉。雖然安長埔和祝天磊不一樣,他沒有死心塌地的去癡纏別的什麼女人,更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他戀愛不順利時吐苦水的所謂情緒垃圾桶,相反,自從兩個人在一起工作以來,安長埔還一直對自己十分照顧,儘管這種照顧可能正如陶音音所說,是一種同情的表現,但至少他是對自己很好的。
可是,這種好,和自己想要的那種好,終究不是同一回事,就算自己能夠坦然的接受他因爲自己家庭或者因爲得知自己暗戀他那麼多年而引發的同情和照顧,那又能怎樣呢?不是自己的,終究有一天還是會離自己遠去。
安長埔聽着畢紅旭說話,眼神一瞟,忽然發現秦若男似乎有些出神,也皺了皺眉頭,等畢紅旭說完話,他用手背掩着嘴,清了清嗓子,成功的把秦若男的注意力給喚了回來,這纔對畢紅旭說:“潘翼知道你和張俏之間的矛盾對吧?他對這些是什麼態度?”
“他也生氣,有好幾次想要去找祝天磊算賬,因爲他是男生,不可能直接針對張俏,更不可能對張俏動手,但是他覺得張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這裡頭絕對有祝天磊的責任,假如祝天磊不是態度曖昧的默許張俏那麼做,張俏也不可能一直都那麼肆無忌憚。不夠我也沒讓他去找祝天磊的麻煩,一開始是因爲還沒放下祝天磊,所以當然不可能讓他碰祝天磊一根毫毛,等後來是因爲放下了,潘翼對我而言已經比祝天磊還重要,所以教訓不教訓什麼的反而覺得沒有意義了。”
“你和張俏之間的矛盾,當初是誰最先向對方發起‘攻擊’的?”
畢紅旭被安長埔這麼一問,頓時憋住了,沒有了之前譴責張俏時候的理直氣壯,表情顯得有些尷尬:“是我……”
“那爲什麼你或者潘翼會認爲是張俏在欺負你呢?”
“因爲……因爲是我先認識祝天磊的,在上大學之前我就已經認識祝天磊,也已經開始喜歡他了,而且,而且上了大學之後,祝天磊追張俏不過就是一時的衝動,後來兩個人明明相處的就不怎麼好,不然祝天磊也不可能會有那麼多委屈需要找我來傾吐,張俏原本早就不太喜歡祝天磊了,她是因爲我盼着祝天磊和她分手之後好能和我在一起,所以才故意又和祝天磊和好的!她存心針對我,寧可耗着個不喜歡的男生,也不讓我如願以償。”
畢紅旭說這番話的時候,原本平靜的情緒又變得有些起伏不定,說到最後甚至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她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晃晃腦袋:“算了,不說這個了,她人都已經死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反正現在就算是祝天磊跑到我樓下來跟我表白,我也不可能接受他,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那一次張俏帶人到學校來找你之後,你們還有過別的聯繫麼?”秦若男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聽畢紅旭說完趕忙問,不知道是不是爲剛纔走神的事情心虛的緣故,她的視線直直的盯着畢紅旭,一眼也不看去看身旁的安長埔。
“沒有,那次我倆誰也沒佔到什麼便宜,也誰都沒吃虧,後來潘翼來了,把我們拉開,張俏也知道有潘翼在場,就算潘翼不敢直接對她動手,她也不可能佔到什麼便宜,而且那天潘翼確實也因爲事情本來都告一段落了她們還找上門來氣得夠嗆,臉色挺難看的,還罵了張俏幾句,那個和她一起來的女生回罵了幾句,就被張俏給拉走了,之後就誰也沒和誰再聯繫過。”
她說完之後,秦若男沒有再問什麼,安長埔也沒有,並且率先站起身,一邊示意秦若男,一邊給畢紅旭留了聯繫方式:“那我們就不繼續耽誤你吃午飯了,假如想起什麼來,可以聯繫我們。”
“你們不用問我張俏死的時候我在做什麼,有沒有人能夠證明什麼的麼?”畢紅旭好像沒想到他們這樣就打算離開了,有些詫異的問。
“你希望我們問你這些?”安長埔反問。
畢紅旭立刻搖頭:“我沒那種愛好,就是以爲你們都找上門來了,肯定得按照慣例問這些問題的。”
安長埔回她一笑:“你所謂的慣例,其實都是電視裡面演的吧?”
畢紅旭聽他這麼說,明顯鬆了口氣,把安長埔抄了電話的紙折起來放進衣兜:“不問更好,電話號我收着了,不過估計我也沒什麼會需要打給你們的。”
留下畢紅旭在食堂裡繼續吃她的這頓被耽誤的午餐,安長埔和秦若男往食堂門外走去,起初他們是午餐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的緣故,從食堂離開的學生遠比新來的多,結果走到門口才發現,來的時候外面還藍天白雲,現在居然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有的學生不得不用手遮着頭頂飛快的衝進雨幕,更多的人則站在門口,想要等雨停了再走,原本還挺寬敞的門廳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反正也是午飯時間,與其淋着雨跑去停車場,被淋成落湯雞,還不如咱們在這兒把飯吃完之後再安安穩穩的離開呢,”安長埔一看雨勢那麼大,扭頭對秦若男說,順便指指一旁的廣告牌,“樓上的食堂好像有卡座。”
秦若男這一次倒是很痛快的就點了點頭,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也好,我也正好有事情想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