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不見,你可一點兒都沒變!”安長埔笑眯眯的打量着田蜜。
田蜜不客氣的擡高手臂拍拍他的肩頭,誇張的打量着他,玩笑說:“我的天吶!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快認不出你了!那邊流行黑小夥兒麼?你怎麼曬的那麼黑啊!有沒有真的跑去給哪個部落酋長當了上門女婿,這回帶回來個黑美人呀?”
“你呀!”安長埔點着田蜜的額頭,“還是老樣子,總喜歡那我開涮!”
“喲!這不是我家妹子麼!嘖嘖嘖,你還真是厚此薄彼,出差好幾天回來也不先和我打個招呼,好歹我也是你如假包換的親哥!”田陽從外面辦事回來,看到田蜜正在辦公室裡和安長埔說話,多日沒見,他對妹妹也很惦記,現在當然不忘調侃她幾句,“向東呢?沒和你一起過來?”
“沒有,他把我送到門口就回去上班了,咱倆要敘舊,等你也去維和一年回來,我肯定奉陪到底!”田蜜轟蒼蠅一樣的沖田陽擺擺手,不給面子的繼續拉着安長埔問東問西,兩個人聊的好不熱鬧。
“這是你妹妹?”秦若男第一次見到田蜜,對她還很陌生,不過從田陽方纔的那幾句話裡倒也不難聽出些端倪,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旁,手裡依舊攥着那幾張畫像,目光卻從畫像轉移到了在辦公室一角熱聊的兩個人身上,等田陽走到自己身旁的時候,她小聲問。
田陽也轉過身朝田蜜和安長埔的方向看了一眼,點點頭:“是啊,而且啊,就差那麼一點兒,現在那裡站着的就是我妹妹和我準妹夫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田蜜那丫頭對感情的事又遲鈍又一根筋,除了陸向東能成功,別人還真沒有誰能被看好的了。”
他說完這話,原以爲本着女人愛八卦的天性,秦若男還會趁兩個當事人沒發覺,再對自己刨根問底的打聽些什麼,沒想到一轉頭,發現她已經把主意力重新放回了面前的幾張畫像上頭,好像早就沒有留心聽自己講的事情了一樣,這讓田陽覺得有些無趣,摸摸鼻子走開了。
很久不見,田蜜和安長埔自然有許多話題可以聊,對於過去安長埔曾經存在過的好感,安長埔早已經釋然,當然絕口不提,田蜜對這一切至今還矇在鼓裡,無知無覺,更是不會有什麼尷尬或者彆扭,兩個人就像闊別已久的兩個老朋友,互相詢問着對方一年來的近況,尤其是田蜜和陸向東兩個人的感情發展。
安長埔正聽着田蜜講述和陸向東在一起的一些糗事,和兩個人已經開始籌備的婚事,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響亮的乾咳,連忙回過頭去,看到秦若男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身後,手裡拿着那幾張畫像。
田蜜沒見過秦若男,以爲她是其他部門過來辦事的同事,連忙停止閒聊,對秦若男笑了笑。
“哦,差一點忘了介紹一下,田蜜,這是咱們重案組新調來的同事,秦若男,秦若男,這位是田蜜。”安長埔連忙替兩個不相識的姑娘做介紹。
田蜜一聽是新來的同事,還是個姑娘,感到很開心,向秦若男伸出手:“你調來可真是太好了!以後咱們倆就有伴兒了!”
秦若男對田蜜的微笑和伸過來的手視若無睹,把手裡的畫像一把塞進安長埔的懷裡:“請你抓緊時間把這幾個人的畫像傳真給江口區公安分局,請他們協助調查。”
“剛纔我們不是說好了,你負責把畫像發過去,調查這幾個人的身份和下落,我去找魯安梅的麼?”安長埔眉頭一皺。
“那隻不過是你一個人自說自話罷了,方纔不是剛剛打過賭麼,咱們兩個人到底誰能和魯安梅搭上話都還是未知數呢。”秦若男冷冰冰的對安長埔說,“既然那件事誰能做的成還是個未知數,那這件事你總沒道理丟給我一個人去做吧?”
“你平時不是凡事都挺積極的麼?”安長埔覺得秦若男有些反常。
“對於這種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事情來說,積極等於浪費自己的體能和精力。”秦若男說完,一聲不吭的走開了。
“好男不跟女鬥。”安長埔偷偷的小聲咕噥着,看了看田蜜,無奈的搖搖頭,聳了聳肩,拿着一疊畫像去給江口區分局方面發傳真去了。
秦若男回到自己桌前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轉身朝外走,走到門口,回頭對田陽說:“田陽,待會兒麻煩你告訴安長埔,就說我在樓下車裡等。”
臨走前,她深深的看了田蜜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哥,這個秦若男??她和安長埔現在是搭檔?”田蜜被秦若男那一眼看的有些發毛,等她走了才連忙跑去向哥哥打聽情況,“他們倆怎麼感覺相處的好像不是很和諧呀?”
“何止啊!我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樑子大着呢,安長埔這小子橫豎就說自己和秦若男沒什麼瓜葛,可是偏偏這姑娘除了對安長埔冷冰冰的,對我們其他人倒還都客客氣氣有點笑模樣!你說這怪不怪?”田陽也有些摸不到頭腦。
他摸不到頭腦,田蜜就更是感到很委屈了:“可是我剛回來,沒招她沒惹她的,之前和她打招呼她就沒理我,剛纔臨走的時候又用那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的我渾身不自在,我這算招誰惹誰了呀?!”
“這個我還真回答不了,反正這倆人關係緊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田陽把秦若男第一天出現場回來就向程峰要求調離的事情對田蜜說了一遍,“這還是我頭一次見到有哪個姑娘不但對咱重案組最英俊的小帥哥這麼不買賬的呢!”
說完,田陽又忍不住笑了,看看田蜜,補充了一句:“更正!她是第二個不買賬的,第一個是你這個迷糊蛋!你還別說,秦若男剛纔對你冷冷淡淡的,搞不好是因爲你一進門就和安長埔聊的熱火朝天,她把你和安長埔看成是同一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