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選擇就是讓自己胡作非爲一次,只要可以說,就可以讓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比戲劇更多變。
等到言熙醒來的時候房間一個人都沒有。
掙扎着要起來時才發現右手被裹着厚厚的紗布,揉揉腦袋想起了之前去找龍瑞的場景,不禁眉頭一皺。
韓航——
乾啞的喉嚨裡發不出半點聲音,撇見病牀邊的櫃子上有個杯子,右手拿起杯子狠狠的朝地上砸去,果然有了反應。
“你怎麼回事啊?”一個胖胖的護士推開門對言熙極其不滿的抱怨着。她昏迷的時候有一幫人不斷的來看她,每次都把房間弄得雞飛狗跳的,現在等她醒了,原來也是一個撒潑型的主兒。
“我要出院。”言熙望着胖護士。一點都沒有抱歉的意思。喉嚨被扯的生疼。
“好啊,我巴不得。”護士氣呼呼的對言熙怨道。
言熙把右手移到左手旁邊用力的拔掉針頭,起身準備走。
“喂,你來真的啊。”胖護士大驚,本來只是說氣話的。
“你以爲。”言熙協了一眼胖護士。然後在胖護士的無語的表情下走了。
不算太刺眼的陽光照在言熙身上,一身病服,左手還吊在脖子上,右手打點滴的地方因爲剛纔扯的太用力而流出來的血現在已經乾涸在手背上結了一個大大的血印。喧鬧的街頭,刺耳的汽車鳴笛聲,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了,身體都要虛脫了,額上越來越密集的汗珠順着蒼白的臉龐滴在病服上,可是她必須支撐下去,她也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找韓航,只知道要先找到龍瑞。
終於到了龍瑞經常去的酒吧,現在才下午兩點多鐘,酒吧還沒有開門,龍瑞一行人在裡面商量着事情。見到狼狽至極的言熙,全場的人都驚呆了,龍瑞沒有去找她的麻煩,她自己倒找上門來了。
“韓航呢?”龍瑞站起來望着言熙還沒開口就被言熙的問題從嘴角逼了回去。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本來準備關心一下言熙的龍瑞被她這句話激怒了。說的他像是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除了你,還會有誰?”言熙不甘示弱的大吼起來,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色。
“好,那你去找,找到了我龍瑞把這顆頭卸下來給你道歉。”龍瑞加大的聲音讓本來就安靜的酒吧更加沉寂了,像墳墓一樣讓人壓抑、恐懼。
言熙安靜了下來,望着滿眼怒火的龍瑞,眼睛再也承載不了過份溢出的眼淚。
一滴,兩滴,滴在地板上,濺成了一朵朵破碎的的花。
“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連我最後的一個地方都無法找出一絲出路,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言熙蹲在地上在心裡瘋狂的咆哮着。龍瑞的手懸在半空中,僵硬着。
“龍哥,還繼續嗎?”阿鉛在身後收拾着這個尷尬的局面。
“恩,好吧。”龍瑞收回眼底的不捨,轉身回到了會議桌旁邊。
言熙支撐着最後一絲力氣站起來,眼神空蕩蕩的讓人無法不心疼,無力的身子搖搖晃晃的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