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暖暖的氣息溫暖着言熙的手背。微微轉身,發現韓航正握着自己的手,安靜的睡着,突然想起來,昨晚上,韓航也沒睡。一直努力的和自己說話。突然,言熙覺得好感動。眼淚就順着的眼角清涼的劃過。至耳垂。滴在枕頭上,一圈圈散開,不覺中就溼了一大片。擡手準備擦掉還停留在眼眶裡的淚水。韓航感覺到動靜揉揉惺忪的雙眼看着言熙,不說一句話。只是看着。不肯離開一眼。
望了望韓航的身後,沒人。
“鍾離驍來過。”或許她是想聽到這個吧。
“是嗎?”言熙乾裂的脣扯出一個淡淡的苦笑。
“和文欣一起嗎?”這是她應該想到的吧。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天就看見了鍾離驍和文欣那一幅絕美的畫在鬧市中穿梭。真美。
“不是,他一個人。”韓航起身回答。他要去叫醫生。
“哦。是嗎?”似乎是在問自己。似乎是在質疑。她猛的一驚。曾經對楊痕式的鐘離驍信任去哪裡了?何時開始對他猜測?何時對他不依戀。可有可無仿如一股清流。過了就過了。言熙調換了一下睡姿,逃避自己的可恥。她怎麼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懷疑鍾離驍。而且還是在韓航面前。
“來,量一下體溫。”韓航帶着醫生過來了。
“恩。”言熙乖乖的張開嘴。
“你體溫一直偏低嗎?”醫生看着言熙問。
言熙眨巴着眼睛算是回答了。“什麼醫生啊,明明在量體溫還和我說話。”
“哦。以後多多運動。不要老是兩點一線。對身體不好。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醫生略帶歉意的看着言熙叮囑她。
“醫生,以後我會多多讓她鍛鍊的。”韓航實在是不忍心看言熙的那樣子。就像自己欠了她幾百萬一樣惡毒。
“這樣纔是一個好男朋友。”醫生笑笑。“他們還真是滿配的。”
●Tтkan ●CΟ
“他不是。”言熙一激動,溫度計就英勇獻身的。
...
第二次量體溫的時候醫生堅決不說話,心疼啊~~花了錢買的。
“還好。明天可以出院了。今天打一天的吊針。”醫生小心翼翼的拿着溫度計回去了。
汗死~~!
...
陷入了沉默的病房...
“那個,謝謝你。”
“那個,對不起。”
兩人同時開口。
“呵呵,沒關係。”
“呵呵,沒關係。”
兩人還真是默契十足呢。
“我先回公司了。還有些事要處理。我打電話給鍾離驍叫他來陪你。”韓航轉身走出病房。
言熙望着窗外的那一片鬱鬱蔥蔥的樹葉。迎着太陽使勁的向上蹭。卻不知,那是死神在向它們一步步逼近。蔓延在整座城市的上空。一個不高興,就吞噬了整個繁華、蕭條、摩天大樓、低小平房...而人們卻只能看着危險一步步逼近張開那張滿口血腥味的大口,露出陰森森的尖牙。慢慢的在人們的驚恐中一點一點吞噬,消化。最後化成一堆糞渣遺臭在鳥不拉屎的地方。
“鍾離驍一下就到。你先躺會兒。”韓航走進來。
言熙這才發現韓航的尊容嚴重變形.深凹的雙眼伴着黑眼圈扎眼的掛在韓航眉毛下的兩個窟窿裡。(汗!什麼比喻啊?)臉上異常的發黃。嘴脣乾裂。整個一難民區的難民。
“哦,好。”言熙心裡扯過一絲絲的疼。
...
在鍾離驍的無微照顧下。言熙第二天清早就出院了。
那個環境讓她壓抑的快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