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溪別過頭,不想再看封墨宸那張討厭的臉。
可男人卻好似很不滿她的忽略一般,顧景溪忽地感覺到紅腫的腳踝傳來一陣刺痛,不由驚呼一聲,懊惱地回過頭來。
“還知道疼。”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她,冷哼一聲。
他都快以爲,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早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疼了。
顧景溪一陣磨牙,“封墨宸!我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反正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如果想玩就去找別的女人玩去!”
“我和你是不可能的”這句話傳進封墨宸的耳畔,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穿過他的心口。
脣角淺淺的一勾,瀲灩昳麗的笑意透着無盡的魅惑,好似****般讓看到的人都不自禁的沉醉其中,但那邪肆幽魅的眼眸從頭至尾卻一直都是冷的。
毫無溫度,陰譎冷厲的。
尤其在聽到她的話以後,那雙眼就像是浸了冰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可我就想玩你。”
顧景溪只聽到自己耳邊忽地傳來男人凌厲的聲音,剎那間通體生寒,背脊一涼。
但在冷,都沒有心冷。
呵……
顧景溪眼底閃過一絲譏誚苦澀。
果然,他的確就是玩玩。
“封先生,你會不會太自以爲是了?你以爲你想玩,我就會奉陪到底嗎?”顧景溪冷冷地回眸迎上男人的視線。
那目光很直接。
你想玩,老孃還不跟你玩呢!
“顧景溪,你以爲你有的選?”封墨宸脣邊的笑意愈發妖冶殘冷。
顧景溪只覺得男人的聲音氣息籠罩下,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溫度都被盡數吞沒了一般,只餘下沁骨的涼意。
“沒得選又如何?起碼我可以選擇把心給誰或不給誰。”顧景溪固執的緊咬下脣,目光筆直地望着封墨宸,“我就算把心掏出來喂狗,也不會放在你身上!”
“很好,那你就掏出來喂狗吧,總比你把心掏出來給別的男人好。”封墨宸臉色微變,邪魅的眼眸劃過一絲冷銳的鋒芒,脣角卻是淺笑的弧度。
陰譎鬼魅,冷意森然。
顧景溪真的很想離這個深不可測、危險邪肆的男人遠一點,可她剛一動,男人的大掌就已經更緊的把她禁錮在懷裡。
“封先生說的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啊。”顧景溪背脊一僵,想要掙扎反抗,可是腳上的疼痛加上男人幽邃冷冽的眼神,她還是僵住了身子。
總感覺如果下一秒她再動一下,封惡魔就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似的。
顧景溪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但就這麼不反抗,嘴上卻忍不住地想要嘲諷幾句才甘心,“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對我是認真的呢!”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車廂內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身後的男人卻不像剛纔那樣跟她針鋒相對,冷嘲反駁了。
顧景溪忽地又覺得心底翻涌的苦澀好似不可抑制地都要漫出胸口了。
這樣的感覺讓她不由緊緊地蹙了蹙眉頭,一定是因爲腳太疼了!
對,是腳的原因。
真的好疼……
正在顧景溪專心自己“腳疼”的時候,那道熟悉的卻偏偏又透着幾分陌生的低沉嗓音若有似無地飄進了耳畔。
“如果我是認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