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林溢瀧最先拒絕,“事情不能這麼做,必須等到你們出去才能舉行婚禮,我跟露露都喜歡簡單一點的,不需要什麼大的排場,但是雙方父母都必須在場,不然的話,我想這將是露露終身的遺憾,在露露的心裡是希望你們看見她穿上婚紗的那一刻的。”
最瞭解白露的莫過於林溢瀧了,說的全是白露的心裡話。
她不喜歡什麼大的排場,只希望兩方的親友能出現對他們送出祝福就足夠了。
“是,無論什麼時候,我們一定會等到你們出來才舉行婚禮的,不然我的心裡是不安的,我不希望什麼大的排場,我只希望有你們的祝福,纔算是完美的。”
白父白母很感動,但是爲了白露着想也很是爲難。
“可是你這肚子,等不得了啊。”
白露的肚子已經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如果再不結婚,恐怕被人看見了要落下閒話的。
“沒什麼等不得的,大不了就這樣,現在沒什麼可怕人的,最可怕的不是人的嘴,是人心,隨便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不在乎。”
白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唉,都是我不好,在這把年紀,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做了這樣的孽,到現在連自己女兒的婚禮都參加不了,真是作孽啊,真是該死啊。”
林溢瀧趕緊上前攔住白父的自責。
“伯父快別這樣說,現在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也已經知道自己做法的不對,就不要過分自責了,也感謝上天能給這樣的一個機會,不然伯父也不會現在同意我和露露的婚事。”
這倒是真的,如果不是這次白家落了難,不是他們一直被關着,他們也不會看清楚什麼人才是真正的對白露好的,更不會同意白露嫁給林溢瀧。
“每一件事情都有得有失,這件事讓我損失了財產和人脈關係,但是讓我的女兒收穫了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這麼想也值得了。”
現在這樣的局面,也讓林溢瀧在心裡暗下決心。
他必須得儘快的說服陳以柯將白家兩位老人放出去,不然這婚禮不但不能很快的舉行,就連這個孩子可能都不太好面對外面這些人的口舌。
已經有兩天的時間沒有去陳家求情了,因爲知道求了也是白求,因爲陳以柯是什麼樣的人, 他們都知道。
不放了白父白母,就已經說明這心裡的怨氣和怒火遠遠地沒有消散,到底該怎麼做,必須想辦法,
可是辦法也只能是從靳暮歌下手。
林溢瀧瞭解暮歌是一個心腸好的女人,只要能跟靳暮歌說話,能讓靳暮歌幫忙求情的話,就會有很大的希望。
只是現在還不知道靳暮歌的情況,根本沒法聯繫到靳暮歌,整個別墅更是被森嚴的把守着,到底該怎麼做,還一時沒有頭緒。
雖然沒有去陳家求情,但是陳家的動態卻是派人好好的盯着。
兩個人看完白父白母回來,白露臉上的愁容很是明顯。
“別擔心了,現在婚事已經答應了,下一步只要伯父伯母被放出來,很快就能圓滿了。”
看着白露的愁容,林溢瀧不忍心,勸慰着,可是白露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放鬆。
“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陳以柯放了我的父母,難道真是要我還了他們孩子?將我的孩子打掉了才行?”
林溢瀧趕緊制止。
“這種話以後千萬不要說,你覺得這是解決事情的最根本的辦法嗎?即便是真的可以這麼做,你真的能忍心將孩子打掉?這樣喚回來的你的父母你覺得心理能安嗎?”
這只不過是白露一時沒有注意的氣話,什麼辦法都用盡了,難道真的要跪在陳以柯和靳暮歌的面前磕頭認錯才能行嗎?
看着白露一臉挫敗的樣子。
“你彆着急了,急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情要想真正的解決還得從最根本上入手。”
“最根本上?”白露不解。
林溢瀧點點頭,“我想來想去,陳以柯之所以盛怒難消,就是因爲傷得人是靳暮歌,那麼如果想要你的父母沒事,就必須得通過靳暮歌,只要她沒事,就能幫上我們。”
提到靳暮歌,白露是滿心的抱歉和自責。
“可是陳家別墅把守森嚴,怎麼才能知道暮歌的情況呢?再說暮歌即便是沒事,被傷害的這樣嚴重,真的會幫助我們嗎?”
林溢瀧很確定的看着白露。
“暮歌的爲人我還是瞭解的,她不是一個記恨的人,人心也比較軟,只要我們求她幫忙,一定會沒事的。”
這似乎給這個絕望的黑暗的環境開了一個小小的帶着亮光的口子,即便是這麼小,也讓白露能看見希望了。
“彆着急,我先了解了解情況,看看現在陳家的情況再說。”
林溢瀧說完打電話出去,那邊說了陳家別墅的情況之後,讓林溢瀧的神色有些神采了。
“怎麼樣?怎麼說?”白露看林溢瀧掛斷電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聽說這兩天那邊的陌生人的出入比較頻繁,今天還有之前靳暮歌的同事去那邊待了很長的時間纔出來,出來的時候還是被陳以柯送出來的。”
白露很激動。
“怎麼?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林溢瀧慢慢地推算,沉了一口氣息。
“前幾天跟我們一樣想要關心和拜訪陳家別墅的人都被拒之門外了,現在突然打開,讓人們進去,外面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出現這樣的變化,也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
林溢瀧的聲音頓了頓。
“…….靳暮歌很可能已經醒了,這些人是靳暮歌想要見的,而不是陳以柯安排的。”
白露緊張的心快要跳出來了,聽到林溢瀧說這句話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差一點喜極而泣。
“那我們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啊。”
白露已經等不及,站起身來,現在就要趕到陳家的別墅去。被林溢瀧攔下來。
“你覺得別人能進去,我們就能進去嗎?別忘了,我們是什麼人,現在是代表白家的。”